余大田停下脚步道:“路边的树林里有哭声,你们听到了吗?”
余大田走在最后,带路的是谢山虎,钱满祥走在中间,此时的谢山虎正和钱满祥臭屁呢。
谢山虎停下脚步,听了一下道:“是女孩子的哭声,特别凄惨。”
钱满祥道:“她们好象连哭都不敢大声哭,去看看?”
问的是余大田,他们三人一向都以余大田为主。
三人顺着哭声找去。
一棵树下,余大田他们首先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脸,更惨的是衣服上都是血迹,连本来的颜色都看不清了。
那一张苍白脸色旁边蹲着两个女孩,看身材,应该是大姑娘了,不过,现在的余大田没心思欣赏,当然,就算想要欣赏,也没什么好欣赏的,因为那两个女孩子现在的样子也特别的狼狈,就和刚从乞丐窝里跑出来乞丐差不多。
谢山虎道:“想哭就大声一点苦,再不大声哭的话,估计以后想哭都·没啥机会了。”
余大田道:“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了,你们两个真是的,姑娘,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哭的这么伤心?”
废话,那靠在树底下的人都快死翘翘了,人家显然是至亲,能不哭吗?
其实呢,两个姑娘从他们三人一进入树林就知道有人靠近她们了,只不过,此时的她们哭的比较凄惨,也是最伤心的时候,就没有理会他们了。
就是哦,自己已经够惨的了,还能再惨到哪儿去?
小一点的那一个姑娘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哭我们自己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口气显然是在怪前面的两人,不会安慰人就别说话,就算你们想要证明不是哑巴,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另一个姑娘则是对余大田道:“我们兄妹三人本来是去投亲的,想不到在路上遇到危险,我弟弟受伤,眼看就撑不下去了,所以才哭的,不是诚心打扰你们,请问大哥……”
余大田道:“我们是附近的村民,出来买点东西,现在正在赶回家去。”
钱满祥此时已经蹲下身子,在那受伤的年轻人的额头上试了试,道:“大哥,此人烧的厉害,要不要帮忙?”
余大田则对两位姑娘道:“姑娘,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何况你弟弟伤的严重,有需要帮忙的吗?”
就是哦,总不可能直接说,姑娘,你弟弟快死了,你们还是跟我回去吧,这显得另有居心似的。
高一点的姑娘道:“可是我们已经走不了了。”
一个病人,两个姑娘,怎么走?
两个姑娘互相瞧了一眼,都在询问对方,呆在这儿不是办法,可是冒然跟着几个男人走,好象也比较危险。
余大田道:“你们自己还能走吗?”
那高一点的姑娘道:“我们自己是能走。”
余大田道:“你的弟弟现在比较危险,应该赶紧找个郎中,这儿是荒郊野地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且你们两个还是女孩子,就更加危险了。”
这不是废话吗?人家难道不知道这是荒郊野外吗?可是人家两个姑娘家家的,身体那么的瘦弱,何况还有一个伤的快死的人,就算背得动,能背着走远路吗?
其实,余大田的意思是想説,你们两个女孩子守着一个病人,在这荒郊野外,非常危险,需不需要帮忙。
要是贸然说,我帮你的话,可能是怕引起两个姑娘的误会。
余大田虽然是个泥腿子,可是终究是结过婚的人,而且他老婆会调教。
余大田见两个女孩子只是望着自己,两眼是一脸的警惕。
余大田只好继续道:“你们是两个人,我不是很担心,我担心的是你弟弟在这儿熬不下去了,我刚刚摸过他的额头,他烧的厉害……”
那高一点的女孩子道:“我知道,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余大田道:“想办法?就算想到办法,你们也办不了,我们的家离这儿不远,要不先上我家去,你这样在这儿等也不是办法,你们等的了,你弟弟恐怕等不了。”
我弟弟等不了,还用你说?我自己难道就不知道了?你眼睛是不是瞎了,难道没看出来我们就两个姑娘家的,能背得动一个人走远路吗?
余大田一拍自己的脑袋,道:“对不起,我一时大意了,你们两个根本背不动一个人,就算背得动,也走不了远路,满祥,你来挑我的担子,我来背人。”
那钱满祥将自己手中的几瓶酒交给了谢山虎,接过余大田肩上的担子,余大田背上病人就走。
两个姑娘互相瞧了一眼,只得跟了上去。
一到家。余大田将那年轻人放在床上。
谢山虎道:“怎么办?”
钱满祥道:“要不,咱们赶紧给他找个郎中吧。”
余大田道:“是应该找个郎中,这么高的烧,再烧下去,就算救活了,人也烧傻了。”
谢山虎道:“你们先想办法帮他降温,我去将郎中找来。”
那两个姑娘在一旁,也不知道该怎样帮忙,因为现在他们都在为那年轻人忙活,而且人家连他们姓什么,叫什么都没问。
谢山虎的家虽然在山上,那时候的村子大家读喜欢将房子建在山脚下,可是距离村子并不是很远,很快,谢山虎就带着一个郎中回来了。
乡下的郎中都是中医,那时候的乡下根本就没有西医的,看病就找郎中,也就是看中医了。
这郎中是个中年人,放下袋子,先是把脉,然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