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一根木棍了,就是一根细竹竿也没有。网
郑欣宇不死心,猫腰趸到东边一根柱子的后边,去观察库房门口的情况。库房的大门开着,但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郑欣宇猫在柱子后边,耐心地等待着。他想看一看库房保管员的模样,才决定对策。等了十多分钟,一个人终于从里边走了出来。
郑欣宇一看,就改变了原来的注意。因为这个库房保管员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花白,脸色慈祥平和,看上去是个善良的老人。
你怎么能打昏这样一个老人呢?郑欣宇心里自责地想,幸亏你下来看一看,否则很可能会干出一件错事。要是你轻重掌握得不好,一记把他打死怎么办?或者打伤,打成植物人,你这不也是犯罪吗?
不行,不能这样干。郑欣宇否定了原来的主意后,又问,那怎么才能通过他这一关,让小琳和梁芹逃出去呢?
保管员朝四周张望了一会,就退进库房里去了。郑欣宇就往后退回去,也是一根柱子一根柱子地往后趸,尽量避开探头,蒙着脸,低着头。
快要趸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郑欣宇吃了一惊,连忙退到一根柱子的后边,紧紧贴在那里不动。他屏佐吸,观察着楼梯口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沙沙的,踩得很轻,显然是在谨慎地边观察边下来。一个女孩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她不是别人,正是梁芹。
她手里拎着两个包,猫着腰,钻进楼梯的下面,才朝四周观望。没有看到人,她才转身朝着楼梯的上面轻轻咳了一声。
蹲在楼梯上的人下来了,她就是小琳。郑欣宇好激动,真想走出去,把她抱在怀里,用最温柔的吻,给她受到惊吓和伤害的身心以抚慰。可为了安全,他没有立刻走出去。
梁芹鬼精鬼精地抓住小琳的手,蹲下来,屏佐吸,谛听着地下室里的动静。眼睛四顾扫视,捕捉着异常情况。
郑欣宇屏佐吸,紧贴在柱子壁上不动。他要等她们走进那个隐避的角落,才过去找她们。
梁芹听了一会,没有听到异常的声响,也没有看到可疑的敌情,就拉着小琳猫腰走出楼梯,转过墙角走过去。右边第三根柱子的后边,就是他们约会的地方。
听声音,她们已经走进那个墙角,把东西轻轻放了下来,但她们没有说话。郑欣宇连忙像爬一样钻进楼梯的下面,然后迅速转过墙角,蹲着身朝第三根柱子走去。
柱子后边一点声息也没有。
两个女孩听到声音,吓得紧紧贴在墙角,气也不敢透。郑欣宇突然走进那个暗角,差点没把她们吓得惊叫起来。
“不要出声,是我。”郑欣宇及时发出警告,声音极轻。两个女孩一听,就知道是他,立刻镇静下来。
但先认出是他的,还是恋人孙小琳。在他还没有拉下罩在头上衣服的瞬间,小琳就认出他了。梁芹就不一样,她突然看见一个蒙面人出现在入口处,吓得差点瘫倒。
郑欣宇在进入墙角的一刹那,就拉下头上的衣服。小琳只愣了一刹那,就轻声惊呼:“欣宇。”
她说着就上前一步,不顾背后的梁芹,一头扑入郑欣宇的怀里。她胸中涌动着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将头往他的怀里拼命地钻。
在这种特殊的处境中,在这样危险的环境里,她没法用语言来诉说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只能用滔滔的泪水来表达她对心上人的思念和见到他的激动。
郑欣宇也一样,他没法说话,只能用吻来表达对心上人的相思和热爱。他温柔地吻着她没有血色的脸,蹭着她脸上不断流下来的泪,然后像梦呓一样地冲着她的耳朵,喃喃地说:“琳,亲爱的,现在好了,马上就要重见天日了。”
“嗯。”小琳止住泪水,柔声说,“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是死,也冥目了。”
郑欣宇看到梁芹无地自容的尴尬,和内疚悔恨的表情,以及欲言又止的焦虑,就推开小琳,对她说:“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做好了。”梁芹低声说,“可,刚才发生的一件事,我又觉得。”
“什么事?”郑欣宇站在两个女生的中间,警惕地看着外面问。
梁芹看了看小琳,小琳冲她点点头,她才说:“刚才,我们等宿舍里的人上床休息后,就拎了这几个包出来。我让小琳先走,走到消防楼梯上等我。你上次告诉我,这里的消防楼梯上没有装探头,灯光也很暗,平时没有人走。是这样,你的观察还是很细致的。”
郑欣宇见她扯远了,就催促:“不要说这些,快说,你碰到了什么事?”
梁芹这才着到正题:“我等看不见小琳的身影了,才走出去。走到西边一间宿舍门前,我突然听到里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哭声。我就停下来倾听,听了一会,我才听出原来就是那个培训不及格的小女孩在哭泣,a127号。她宿舍里的另一个女人在劝她。大概的意思是,这个小女孩在被关了十多天后,前天也被刘洪兵放了出来,说是给她最后两天的期限。从,就让她接待贵宾,给她每次一千元的开处费;不从,就让客人强暴她,钱一分也不给。她还是不肯,想自杀,宿舍里负责看管她的女人,在苦苦地劝她。”
“这帮畜牧。”郑欣宇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
梁芹继续慢幽幽地说:“所以我想,先让小琳逃出去报案,我留下来,也帮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