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回到妈妈怀中,口中抱着自己的粮食,他什么也不操心了。
随便你们怎么折腾他。
谢闵行,“你睡觉,我来放水。”
云舒白了他一眼,“假好心。”
小家伙看着父母拌嘴,他好像很兴奋。
云舒脱掉他的纸尿裤,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什么笑,刚心疼完你,你就欠揍了?”
小家伙喝着奶,突然,一下子呛到。
这可心疼到云舒,“好了好了,妈妈不打你了。你可是男孩子,矫情的,打你屁股,你就会呛。”
谢闵行:“水放好了,抱着他进去吧。”
“走咯,妈妈给你洗澡。”
进入浴室,面朝镜子,云舒将儿子丢给谢闵行,“你抱着先进去,我要数数,脖子上有多少你的杰作。”云舒微笑脸。
谢闵行揉揉鼻尖,“不多。”
“你觉得我信么?”
她转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脖子的痕迹算是少的,就是前胸还有肩头,云舒咆哮,“谢闵行,你属狗的吧!”
浴室在玩儿水的小家伙,兴奋的拍打水面,他妈妈生气咯。
后来的几天,云舒拒绝谢闵行的靠近。
想亲亲?做梦!
林轻轻和谢闵慎在周三的时候出现在医院。
叶稚华手中是小珝的检查报告,他交给谢闵慎,“你们真想好了?”
谢闵慎扫视一眼上边的数据,“大都在可控范围内。今晚开始,刚好时间对得上。”
“师兄,我和闵慎决定,由我扮演我妈妈的角色,闵慎去捂我口鼻。”
叶稚华赞同这样做,“你是小珝的亲人,你扮演最合适不过。”
林轻轻凭借着记忆将病房摆成自己母亲曾经住院的样子。
做好一切,谢闵慎和林轻轻都很沉默。
“闵慎,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林轻轻问。
谢闵慎:“昏迷。”
“多久?”
“未知。”
这种办法和催眠疗法有异曲同工之处,都在于,让林珝回到母亲去世的那一天。
“催眠会比较危险,因为唤不醒,就会一直沉睡,情景再现存在的风险较小。”谢闵慎说:“他可以自行唤起记忆。”
林轻轻:“闵慎,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林轻轻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优点值得谢闵慎这么优秀的男人深爱,甚至,她应该是一个累赘才是,但是谢闵慎不在乎,他为自己的弟弟治病,赡养自己的爷爷,替自己出气,帮自己报仇,为了自己的猜测一直在暗中调查母亲去世的真相。她是一个有病的女人,谢闵慎不嫌弃,谢家也不嫌弃,她应该做梦都会笑醒吧,遇到这样好的人家,林轻轻你上辈子一定是个大善人。
暮色已深,林珝被小天劝说藏在一个柜子里,林轻轻躺在床上。
谢闵慎在室内黑暗的地方站着。
柜子挡着视线的一侧是叶稚华和三师弟。
三师弟擅长心理方面的研究。
他今天必须存在,叶稚华是权威的脑科专家,他也必须在。
四师弟和五师弟在外边的办公室一直在看电脑,时刻观察林珝的病情变化,还有心跳指数。
零点。
谢闵慎从黑暗中走进,他看到闭眼的林轻轻。
余光确定林珝可以看到这边发生的一切后,他抬起了手,慢慢接近林轻轻的口鼻……
狭小的空间,周围都是自己的呼吸,林珝的瞳孔放大再放大,他看着姐姐快要窒息了。
他的眼球场景变成了那晚的黑夜。
母亲去世的那晚。
还有刘氏发狠的笑容。
妈妈无力的挣扎,弱小的他。
林珝摇头,不要不要,他就剩下姐姐了。
不要,姐姐不死。
简单的柜子根本挡不住林珝的力道,他冲出去,叶稚华和三师弟还没有留意到的时候,谢闵慎被林珝用力,直接推倒在地上。
“姐。”林珝浑身痉挛抽搐。
叶稚华拿着镇定剂,准备扎上去。
三师弟制止,“大师兄等一下。”
林轻轻在林珝冲出来的时候就睁开眼,她从床上快速下来,“姐姐没事,姐姐在,小珝快醒醒。”
林珝口中出现白沫,“妈妈,是,是,是被,捂死的。”
这句话之后,叶稚华当机立断给他注射药。
林珝昏迷前的那句话,林轻轻泪决堤,妈妈离开了多少年,她怀疑了多少年。
刘氏的话,林轻轻更加怀疑。
可一切都是怀疑,她再肯定也没有证据。
刚才的林珝说,妈妈是被捂死的,在室内的几个人都听到了。
谢闵慎起身过去,蹲在地上,抱着林珝摇晃,“小珝。”
林轻轻:“闵慎,你听到了么,我妈是被人害死的。”
泪人林轻轻在林珝昏迷不久,自己也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轻轻,轻轻。”谢闵慎丢开林珝,他接着林轻轻,将她抱在病床上,他指挥叶稚华和三师弟,“你们检查小珝的身体,轻轻我来。”
第一次,谢闵慎拿出医生的样子。
林轻轻的人中被按得发紫,她才醒来。“闵慎。”
她的声音很轻。
谢闵慎:“别说话,我去给你配药。”
林轻轻最近太操劳,她刚才悲伤过度又晕倒。
谢闵慎打算为她扎针输液。
林爷爷站在两个病房门口不知道该去哪一个房间,左边是孙子小珝的,右边是孙女轻轻的,林爷爷坐在门口挠着头也控制不住的红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