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啊,走,快追蛋。”侃山大喊着。
“快回来,蛋蛋。”刘勉之在齐东流的托举下爬上了大坑,迈动着小短腿,朝着白色巨蛋追了过去。
“仙鸡,仙鸡,别飞了。”
一众人鸡飞狗跳地追着巨蛋跑着,一路跟着进了陈阳镇,镇上的人看着风风火火的小毛孩子都一阵哑然,不知道这群毛头小子在看着天上乱跑个啥。
书店的赵老头子正躺在摇椅上抽着旱烟,一眼就看到了天空上飘着的白色巨蛋,瞪大了眼睛也驮着背追了上去。
住在讲义堂内的说书先生离老头,看到巨蛋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骂骂咧咧地也跑了出去。
“东流,仙鸡落你家了。”
齐东流脸一黑,这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地强烈了。
只见白色巨蛋晃悠悠地落进了齐家巷内,正好是齐东流家的大院子里。
“奶奶,快开门,家里进了一个蛋了。”东流上前敲着门。
“这是做什么呢,东流你带朋友回来做客啦。”过了好一会儿,齐奶奶才杵着拐杖眯着眼睛打开了大门。
一少年进来一看,院子里像是被洗劫了一般,篓筐,簸箕,木椅,玉米串散落在大院子里,书店的赵老头子和说书的离老头有些狼狈地在一旁的桂花树下站着,树上面的枝桠上躺着一枚白色的大蛋。
“离老头子,赵白吃,你们怎么在这儿。”刘侃山打着招呼,两人都没理他,在一旁愣愣地站着。
“这仙鸡上树了。”罗根生咂舌道,一众少年围在桂花树下抬头看着树上的蛋,巨蛋晃了晃,像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它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只鸟吧。”刘勉之呆呆地说。
“看我下去把它弄下来。”侃山双手抱树就要上去的时候,一旁的离老头眼疾手快地一把拎着刘侃山的后衣领给巴拉了下来。
“混小子,你想干啥呢?”离老头一手拎着侃山,一手用折扇打着刘侃山的屁股,别看离老头是位穿着灰衣大褂的说书先生,力气倒是不小,刘侃山怎么动也挣脱不了。
“我要把它砸开来看看里面是个啥。”刘侃山撇着嘴,天不怕地不怕地犟嘴。
“能耐了啊,小屁孩快给我回去,这蛋你可别碰。”离老头又赏了刘侃山几扇子。
“咋了,这还是宝啊。”
“你个小娃娃,你见过会飞的蛋吗?这么大的蛋落东流家了,就是东流的福缘啊。”
“侃山你要是喜欢,你就快拿走吧,我不介意的。”齐东流尴尬地摆了摆手。
“那不行,侃山可没有这福分,齐家祖母,你们慢慢聊,我带着这混小子先走了。”离老头冲着齐奶奶颔首致意,脚底似抹了油,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
“离老头子,好歹让我沾点福缘啊,东流也不是小气的人啊,喂。”侃山的声音渐行渐远,留下一群少年站在树下茫然不已。
“你们要是喜欢,都可以带回去的。”齐东流连忙道。
罗根生,李冬瓜,刘勉之几人闻言眼前一亮,跃跃欲试地爬上了桂花树,可这蛋就如同生了根一样,无论几人怎么用力都搬不动,众少年只好放弃,一一离开了齐家大院。
“齐娃子,它好像在你家这棵老桂花树上筑巢了,真是难得一见的稀罕事啊。”赵老头子摸着胡子,看着正在刨窝的蛋。
“......”
“东流啊。”齐奶奶杵着拐杖来到桂花树下看着树上的蛋,“咱家的鸡下的蛋真大啊,咋还下到树上去了呢。”
“奶奶,那不是我们家的鸡下的。”东流解释着。
“齐祖母,这是从天掉下来的。”赵老头子谄媚地笑着。
“你又是谁啊?”齐奶奶杵着拐杖,眯着眼睛看着赵老头子。
“对啊,赵爷爷你和离叔叔怎么过来了。”齐东流好奇道。
“我......我......算了,我也走了。”赵老头子结巴着,苦闷地抽着旱烟离开了院子。
“东流,那两个老家伙不是好东西,偷偷翻墙进来怕是要偷东西。”齐奶奶凑在东流的耳旁嘀咕着,“我都看在眼里呢。”
“额......”难怪刚两人都那般的狼狈。
“这蛋煎了应该能吃很久吧。”齐奶奶眯着眼看着树上的大蛋,“娃子,正好给你补补身子。”
树上的白蛋抖了抖,差点掉下了树。
“奶奶我不吃。”齐东流急忙摇头。
“那真可惜,老太婆我还想跟着尝尝鲜呢。”齐奶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离开了齐家巷的离老头子把刘侃山扔进了医馆后,转身回了自己待的讲义堂,刚踏进大门便扶着门框吐了起来,吐了一地金黄带血的桂花。
“不愧是祖地的守护灵,真他娘的猛。”离老头端坐在地上,慢慢地呼吸着,心中的那一抹悸动依旧没有消散。
商河桥的书店内,赵老头子躺在摇椅上抽着旱烟,冷汗珠子把整个后背都给凉透了。
“亲娘捏。还好祖辈结的是善缘。”
光芒消散,契约缔结,蚯金族族长直接用行动说明了他的态度。
无论蚯金族族长是想要齐东流救治他,还是不想让齐东流用妖火封印来对付他,齐东流都感受到了他的善意。
至于那个邱混风,一个化神期的长老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放了也就是放了。
蚯金族族长苏醒,实力也没有一点衰弱,这对整个蚯金族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当然,蚯金族族长用性命的代价所吸收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