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略从后面赶上两步,他左劈右砍,两名汉军惨叫着扑倒在地上。接着连跨两步,挥刀劈向一名汉军伍长的后脑勺,环首刀切进了他脑袋里面,仿佛遭到了雷击的蛤蟆一样,那汉军浑身一抖,然后定在当地。
看到刀切进了这汉军的脑门,张略很清楚这家伙已经死了。他尝试着握紧松开自己发麻的右手后,麻木的感觉依旧还在,右臂已经能用不上力道——脑壳不愧是人体最硬的地方。
张略放开右手中的刀柄,任由脑袋上留着把刀的汉军尸体自己倒地。右脚点则住地上的枪杆中央靠前点的位置一碾一挑,长枪就飞了起来,他抓住飞上半空的长枪。
这时徐荣发现了张略是这支队伍的首领,就挺着长枪冲张略而来。
张略见一军官模样的人朝他而来,也不含糊,拿着长枪摆开了架势。
“幽州徐荣再此!”徐荣喝道。
“什么居然是名将徐荣,差点擒获曹操的徐荣。”张略暗道。
他持枪在手,几个闪身,来不及细想,对着徐荣就是一个突刺,这一刺看似简单,实际上留了两招后手,徐荣把手中长枪狠狠一挥,和张略以硬碰硬。
张略也不轻敌,自己的力量虽然比不了举重冠军,但也绝对不小,可是却发现这徐荣的力量也不比自己弱,这一招对拼,反而是张略吃了点亏。
徐荣的力量或许是瞬间爆发?!张略也不在意,后退几步,以小巧的招式对敌,自家的枪法融合了不少的后世军训武技,也有几种以变化为主。
张略变招,徐荣则是老套路,一把长枪上下翻飞,左突右刺,气势雄浑稳重,还真颇有几分的枪术神韵。
两人一来一去、你来我往的打了三十多回合,张略也摸清了徐荣的实力——他的力道算不上顶尖,不能这样耗费气力——拳怕少壮。
这三十多回合,每一次硬拼张略都会保留几分力量,或者用各种手段卸力,可是徐荣没有,在他恣意的挥霍之下,三十呼和之后,两人的力量就拉平了。
又打了二十多招,张略仍旧气定神闲,但是徐荣却在呼哧呼哧的喘气,招式也慢了很多,张略了一个破绽,等着徐荣出手之后,长枪猛地一挑,正好打在徐荣的手腕之上。
徐荣只觉手腕酸麻,用不出力量,“啊呀”一声,再也握不住长枪。
徐荣眼疾手快拾起武器,立马变成防守姿态。
旋即继续进攻而来,他的枪法甚是精妙,双手拿着长枪的中段,把一杆长枪当成了短矛和齐眉棍使用,以手作为支点,长枪从左右两方轮流攻击,招招强攻,凌厉快速,一根长兵器用成了双手短兵器。
接下来一连十几招,张略只守不攻,一把长枪左遮右挡,任凭徐荣出手也毫无办法。此时徐荣的耐力不如张略越打越心急,心急了手就急了,招式也变得散乱,张略看明白了他的步战武功原理,左手猛然探出抓住了徐荣之枪,自己右手挥枪顺势上撩,徐荣如果不撒手,这一下那就能打断他的手指头。
徐荣猛然转身,反手把枪背在了背上,借着腰腹的力量挣脱了张略掌控,可他不知道,张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长兵和人对局,常有被抓枪杆上撩断手指的招式,用长兵的人也大多会背转身以肩膀为支点使用杠杆原理脱离控制,这种招式张略在近三个月的厮杀中见得多了,早就想到了对策。
徐荣的枪太长了,他的掌控没有那么厉害,张略抓的是中段,距离他已经很近了,他这一背旋虽然夺回了枪,却把后背暴露给张略。
张略一脚踢出,一记重腿把徐荣踹晕在地。
此时的战局发生了逆转,徐荣踹晕后,汉军无主,可接踵而来的则是冲上来的周仓等黄巾力士,他们手中的长枪毫不留情的向着阵形崩溃的汉军狠狠刺去。在一片惨叫声中,汉军中军的应急部队就此崩溃了。
对那些敢于作战的部队而言,兵器就是他们争取胜利的根本。对于逃命的败兵而言,兵器则是阻碍他们求生的障碍。在通向广宗城的官道上,崩溃的汉军运粮队纷纷扔下碍事的长枪、长矛,背对着追杀的黄巾军,哭爹喊娘的在玩命逃窜。
在坑洼不平的官道上,有些汉军很幸运的连窜带蹦的跑开了,有些则不小心摔倒在地。摔倒的汉军想努力爬起来再跑,却被后面逃跑的汉军踏在身上。倒地的家伙被踩伤的时候出了痛苦的惨叫,却怎么都挣扎不起来。
紧跟在这些汉军身后的则是黄巾军们毫不留情的枪刃。张略自不用说,一枪一刺就能解决一个汉军性命。枪法并没有那么精准的卞喜,此时也能从容的直刺汉军的要害,杀敌进度大大提升。
逃的逃,杀的杀。
这会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佐军司马袁昂,肃然的看着前面的战场,他之前一直跟在主帅卢植身边,并没亲眼见过广宗的逆贼。
“这应该是逆贼精锐——黄巾力士!”
他亲眼见到面前这二十多名逆贼们动的进攻,袁昂忽然记起前几日的军情通报——终于相信黄巾力士们的确悍勇。官军们不能说不尽力,面前这群逆贼们的悍勇倒是出了公文中所写的程度。
但是遇强则强!这才是禁军本色!袁昂拉动缰绳,坐下的战马原地打了个圈。正当他准备亲自带队迎击逆贼的时候,旁边的另一位佐军司马王雄抢先一步拉住了袁昂的缰绳。迎着袁昂冷峻的目光,王雄大声说道:“袁君,让兄弟我带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