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迷人的自我介绍,并没有带给夏沐萍心里什么波澜,因为他也不知道地府是哪,只不过阎小文所说之事件件直击内心,此时大小姐心思大乱,面色惨白,像极了在雪地中被剥了皮的洋葱。
看着夏沐萍的内心已经被攻破了,阎小文松了口气,看来事情还是有所转机,于是继续发起了攻势。
“你可知道,不论是那户农舍,还是你的师兄,都是你的师父特意安排的,为了就是让你心境宛若止水,不受外事干扰,只要你打破心魔,便是修为大进之时,而她要做的就是给你创造心魔,让你亲手抹杀,正如你现在所为!”
“不可能,怎么会呢,严云的死,师父说是意外,师父说真的是师父?”事有蹊跷,夏沐萍终是有所察觉。
“是啊,他是说是意外,可是牺牲一个资质平常的一流高手,换来一个为她所控制的绝顶高手,按照你宗门的行事来看,也不是不可能的吧。”阎小文说话有些含糊,毕竟有些事实他并不能直接看见,只能合理猜测。
“观你现在行事,不是正合了你师父的心意吗,难道现在还没醒悟吗,真的要血洗了夏家,杀父弑母,连着弟弟妹妹一起抹杀掉,然后去宗门后山悔过,或是将这些事说于树洞听,你的所作所为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难道这就是你的武道之路吗?充满悔过,充满怨恨,只要斩断、只要忘却、只要逃避,就真的可以晋升绝顶之境吗?这绝顶之境,真的是这般无情之境吗?”
阎小文几个问题直至核心,夏沐萍早已想通了过往之事,此时早已心如死灰,面似死水,十几年《冰心诀》的修炼,竟是败给了这些年的真相,是如此的冰冷和残酷。
“好你个牙尖嘴利之徒,休要破坏我徒儿心境,我等宗门行事当然是以宗门为主,哪里轮得到你胡言乱语!”
此时房门被一股劲风拍碎,直接卷向阎小文,阎小文站立不稳,直接被吹上房梁,狠狠的摔下,再观来人,竟是夏沐萍的师父,绝顶巅峰的实力竟是恐怖如斯!
阎小文擦了擦嘴角血液,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说道:“刚打了小的现在有来了个老的,这庆山宗还有完没完了?难怪一直是圣武帝国万年老二的位置,如此对小辈出手竟是毫无顾忌,肆无忌惮,为人所不齿!”
“还真是牙尖嘴利的小贼,我打烂你的嘴巴看你如何接着说话!”说罢老太便对着阎小文一掌扇出,光是掌风就将经过的桌椅粉碎一团!
“小小帮忙,别睡了!”阎小文赶快寻求外援,这老太太的实力恐怖,而且心性太狠,竟是直接下手毫不留情!
阎小文头上的小狐狸早就醒了,也感觉到了对面之人危险,不过好在见不到它的实体便可以周旋,同样一股飓风吹去,竟是比的在南界山大墓之时,功力更有精进!
“好小子,手段竟如此之多,倒是让我看看你这毫无修为的小子竟是怎么做到如此的。”说罢老太直接要欺身而上,暴戾如斯!
“师父且慢,切莫动手!”夏大小姐终于是过来救场了,倒是给了阎小文一丝换气的机会,阎小文心思百转,思考良策。
“师父,刚才阎小文说的,可是在真的吗?我所经历这一切的心魔,都是你为我设计好的吗?到底是不是真的?”夏沐萍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师父的回答上,企盼着这一切的发生,不是自己所造的业障。
“你懂什么,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好吗,这一些都是为了你,为了宗门,为了让今年的圣武大比咱们庆山宗可以摘去万年第二的帽子,尝一尝第一的滋味吗?你要知道,圣武帝国只有我们两家超级宗门,第二名有什么用,有什么可骄傲的,第二不就是落后,为了胜利当然可以不择手段,难道不对吗?”
“不对的师父,这怎么可能呢,这一切都只是假象吗,我当初并不是父亲母亲抛弃的,他们是爱我的,而十几年未见的我,刚一见面竟然要杀父弑母,我真的不是人!该死的是我,不应该是严云师兄才是,该死的是我,是我”夏沐萍从师父的口中得知了真相,已然精神崩溃,泣不成声。
“该死的小子,让我先杀了你再回去好好调教我的徒儿,害得我多年心血竟然付诸东流,真是该死!”老太已经将气愤完全撒在了阎小文身上,又准备痛下杀手,以泄私愤。
“李梅花,其时你和你的师父都错了!”阎小文说道。
“!!!”老太一惊,竟是怀疑谁将她的名字告诉了阎小文。
“不用怀疑了,我是算出来的,你叫李梅花,你的师父名字算是辛密之事了吧,她叫孟竹,出身小派孤火派,后被庆山宗宗主看重才去的庆山宗,而你也是此时随着你师父去的庆山宗,当年你所住之山,是庆山宗的青平山,是庆山宗最贫瘠之山,说这些,就够了吧。”阎小文平铺直叙,说了一段老太的生平,这段往事可以说并不怎么显赫出奇,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就是这样的平常事,才会令人信服。
“哦,倒是有些本事,虽然不知道你的本事是哪个门派传下来的,不过还是准的很,倒是比那些江湖术士强多了,那老身就给你个机会,既然你说我错了,那我错在了哪里?只要你说的有道理,我便留你一条性命,可好?”李老太自觉掌控局面,所以不怕阎小文逃走,一个会算命的江湖把式,哪里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其时,你和你师父的《冰心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