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还似初见那般一袭红衣,睥睨天下又散发着璀璨的光明。
"算了。"南笙叹气。
夏景年淡笑,但那笑容分明有些苦涩、他上了花轿后,一行人又退出皇宫从后门再次进入。
虽然有些偏僻,但整个宫殿的格局却是不错的,空气清新、干净整洁,还有一个种满各种树的小花园。
他住在偏殿里的”无忧宫”。
看着名字的时候夏景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垂眸不去看南笙那期待的眼神。
没有婚房,没有拜天地,南笙不由得后悔把这些交给南浅浅来做,明明她去的时候还认真的保证能做好,现在却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两入沉默的坐在床上,本该是洞房花烛夜,现在却有种别样的尴尬。
灰暗的房间内虽然奢华,但却没有一丝生气,显得空洞极了。
夏景年将头上的发带脱下来,看着南笙,”皇上,晟佑先行休息了,请便。”
他的声音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没有曾经的那种缠绵的感觉,听入南笙的耳里宛如刀子一般,刺得她无法呼吸。
然而对于夏景年的无礼和举动她却无能为力,能做什么呢?即使知道会是现在这样,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这条路,现在夏景年不接受她未必以后不接受,哪怕…
一辈子只能这样下去。
他……只要陪在她身侧就好。
南笙眼里泛起笑意,”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语罢她起身从这个房间离开,出门时还小心翼翼的把房门关上,哪怕释怀了,她还是觉得不甘心,那么近的距离……伸手就可以触及的地方。
可是不能啊,若是不小心一些,她承受不起失去他的后果。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夏景年从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好似在深思什么。
身上的布料比曾经穿的软甲和衣衫不知道好了多少
让夏景年有种自己玷污了衣服的感觉,随后嗤笑了声,
他重新倒回床上。
算了,保持距离就好……
至于身份,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不是吗?
因为夏景年的身份,他除了无忧宫和寝殿,剩余其他地方是哪里都不能去的,除非是皇上让宫人来传口谕,这样一来他也避免了和半商国太皇太后这些入碰面。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明媚撒在偏殿里,虽然无忧宫处于偏僻的地方,但风景着实是不错,秋天树叶都黄了,金灿灿的。
河边放着一个贵妃椅,上面坐着浅蓝色衣衫的男子,青丝因为刚洗完还有些湿润,被主入披散在背部,往下看,那双修长白暂的手中拿着一块桃花酥往口中送。
这一副风景唯美得宛如画般,只可惜那男子的脸色差了一点,苍白得像重病之入。
南笙一进门就看见他庸懒的晒着太阳,蹙着的秀眉瞬间松开,嘴角勾起个夺入心魄的笑容,迈开步伐慢慢走过去。
旁边的丫囊习以为常的进入寝宫拿披风。
外面的入总说皇上冷落那个从致国娶回来的男妃,将其放在角落不闻不问,其实她知道,皇上喜欢那位公子喜欢到了骨子里。
不愿让她们对他喊娘娘,而是尊敬的称为公子。
无忧宫虽然人不多,但每一个人都是圣上亲自挑选的,唯恐有人对公子不利。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夏景年扭头,南笙曼妙的身影撞进眼眸,一如既往的清灵眉眼,一样的璀璨耀眼,似是没有变过一般。
夏景年也懒得起身,伸手到旁边,“小笙,给我一盘桃花酥。"
丝毫没有把自己当男妃的觉悟。
南笙也不恼,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这么随意,她感觉很满足,跟以往那般叫她小笙也是她要求的。
她愉悦的拿过桃花酥,直接喂进了夏景年嘴里,眼里满是喜悦,同时为他遮住了刺眼的阳光,“别总是在外面晒太阳,伤到眼睛就不好了。”
"无事,你今日怎么这么早便来了?”以往都是傍晚才过来的,虽然他和南笙依然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每晚在一起聊聊天也习惯了。
南笙被他的话一嚏,抿起唇瓣,想起朝堂上那些话语,还有些生气。
"那些大臣劝我再纳男妃。”
夏景年吃桃花酥的动作一顿,随后在南笙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恢复自然,随口道:
“皇上也是该充纳后宫了,只有晟佑这么一个男妃着实荒唐。”
”晟佑……"南笙错愣。
”皇上,晟佑是说真的,还是皇上觉得要让百姓给晟佑盖上一顶狐媚子的帽子?”
夏景年起身看她。
明明是一如既往的冰凉话语,听起来却有种桀骜的感觉。
就在两入相继无言之时,丫冀拿了披风出来。
察觉到他们两入之间的尴扮气氛,装作鹤鹑样站在旁边。
公子肯定又为难皇上了。
要说她为什么不会觉得是皇上为难公子,皇上那么喜欢公子,差点没把天下的星星摘下来,怎么可能会为难。
南笙终是无奈的笑了笑,拿过丫囊手里的技风上前一步围在夏景年肩上。
”晟佑.……别为难朕,可好?"她的声音带着妥协和轻柔。
似是八月微风,柔和似水。
夏景年退后一步,却很小心的没让肩上的披风掉下来。
“晟佑.……说的是事实罢了,皇上怎能就一个男妃。而且皇上多纳几个男妃,也好早生龙子,皇上还是听取臣子们的意见吧!”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