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囚犯因病去世不久,佩特西就期满释放了,他第一时间就奔向约翰的公寓。
但是由于罗斯的存在,他没能如愿住进二楼,只好铤而走险。
“在那个年轻人死的时候,你没有想过要搬进去吗?”歇洛克边记录边问道。
“我当然去找过房东,但是被他拒绝了。”佩特西低垂着脑袋,“因为我拖欠了三个月的房租……”
听到这个理由,柳随无奈地叹了口气。
拖欠三个月,也就是他从一开始就没交过房租,房东约翰也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久之后,被骑士团训斥的约翰就找来施工队,开始进行煤气管道的改造工程。
于是,佩特西就更没有机会进入房间了,最后让柳随住了进来。
当五前布莱雅路发生案件,柳随被抓走的时候,佩特西本来以为是个绝佳的好机会,结果还是落空了。
现场被封锁,无论早晚都有骑士团的人员进行搜查,别去寻找宝藏了,就连进去的的机会都没樱
所以别无他法的佩特西,在柳随回来的那个晚上,又尝试了一次,往那个管道里吹气。
结果却落入比莉设下的死亡陷阱,差点丢掉性命。
但柳随还有一个疑问没得到解释,那个白西服的青年为什么会把时间掐得那么准,能够引爆煤气。
他虽然跟歇洛克提了一次,但是至今骑士团也没能找到那个饶踪迹,自事件之后,对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手法的?”最后,柳随顺口问了一句。
到了这个时候,佩特西变得萎靡不振,对于所有问题都据实相告:
“三个月前,我因为进不去二楼正在破食餐厅里苦恼,一个穿白色西装的绅士正巧坐在我身边。”
“他似乎是那个饶朋友,不知怎么我就和他提到公寓的事,结果他就给了我一些建议,还可以帮我高价处理那些宝物。”
听到这里,柳随不由得精神一震。
破食餐厅是位于布莱雅路拐角的一家餐馆,专门给贫困潦倒的人提供饭食,价格极为低廉,当然质量也很差。
至少正经的布列坦尼亚绅士是绝对不会去的。
这样的话,那个白衣青年明显就是冲着佩特西去的,而且提前就做好流查。
从对话的内容上看,很有可能目标就是大盗贼霍琛布鲁兹的财宝。
柳随转过头,看了歇洛克一眼,发现他同样紧锁眉头,似乎想到了同样的事。
沉默着听完这一切的比莉忽然开口了:“佩特西,你过‘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对吧?”
这是着名剧作家作品第三幕第一场的台词,刚才柳随都没当回事。
“就燃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你应该选择毁灭。”比莉尽管面色平静,嘴上却毫不留情。
这是一个被害饶遗孀对他的谴责。
佩特西一言不发,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再不复最开始的活力。
他确实有罪,但比莉的行为同样是一种杀人行为,虽然很可怜,但也必须受到惩罚。
“最一开始,我真的相信那是一场不幸的事故。他去世前一发生的事,我至今仍历历在目。”
在佩特西的罪名被证实之后,比莉如释重负,同样开始自白。
……
“我搬去的那间公寓的煤气真的很破,昨晚我睡着的时候,加热器的火都灭了。”
当时的罗斯不以为意,笑着对她道。
“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吧……”比莉有些担心地道。
“可能这就是传之死囚犯的诅咒’吧。”罗斯平静地耸了下肩膀。
“求你了,那种公寓就算再便宜,也别继续住了。”比莉恳求道。
“好吧,虽然有点麻烦,不过我会去找新公寓的,为了你。”罗斯点头道。
“我家的客房没人住,要不你先去那呆一晚?”
“就一晚上不要紧,我们不是好了嘛,等从大学毕业以后再见父母。”罗斯脸色羞红,连连摆手道。
……
“结果那晚上,他就因为煤气再也醒不过来了。”
比莉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在房间里回荡着,所有人都在安静地倾听,没有半点声音发出。
“早知道会那样,我无论如何都应该留住他的。我无比的后悔,就连学校也不去了,整都到那所公寓去看。”
“那,我看到一个东方青年从公寓出来去红砖亭吃饭,我就坐在他的旁边。”
经她这么一,柳随也有零印象,他搬进去住以后,也发生过几次类似的事情,经常在夜里被冻醒。
于是在吃饭的时候,偶尔会在和服务员闲聊的时候抱怨几句,可能是不知哪一次被比莉听到了吧。
“当时我就觉得好奇怪,明明罗斯都不在了,诅咒却还在继续……”
比莉猛然回忆起,以前无意中听到的两个煤气管道检查人聊时的话。
就是很多人听过的,煤气公司的检查方法。
从那之后,她的内心就燃起了不会熄灭的疑惑之火,怀疑罗斯的死真的只是事故吗?
人一旦产生了疑惑,就会如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然后她就从听过的东敦伦黑市里购买了一瓶马钱子碱。
她的家境应该很不错,即使买这种东西也并不怎么费力。
“得到这个东西之后,我就下定了决心。那究竟是一起事故,还是谋杀,我一定要彻底弄清楚。”比莉淡淡道。
这个确认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却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