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小时后,王彪从椅子上站起身子,哼哼唧唧的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不到四个小时,写了四千一百多字,今天的码字速度简直可以用飞快来形容了。
心情爽的时候,这灵感简直爆棚。
回头扫了一眼,发现太奶奶正太奶奶正双腿叠加坐在炕上摆牌呢(一种和麻将一样的塑料长方型的薄片牌)。
嘿嘿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拍个逗太奶奶的段子发到抖音上去。
想到这,王彪把电脑合上,拿起手机点开抖音录制:“兄弟姐妹们,看好喽,看师兄我如何调戏一位民国时期的大村花。”
说完,他又弯腰撅着屁股,鬼头鬼脑的把手机在桌子找好角度摆放好,“兄弟们,看好喽,俺可要下手啦......”
“彪啊,你跟那撅着个腚嘟囔什么呢?”老太太闻声看向王彪。
“啊?没,没啥没啥。”王彪对着手机吐了吐舌头,这老宝贝耳朵还怪灵敏的。
两步来到炕边,随后一个小鱼跃,直接啪的一声趴在炕中间,“啊,坐一上午真是累死了。”说着直接往炕头滚去,大身板子和半个大屁股直接压在炕上的牌上,之后又学蛆一般,咕踊几下,又扭了几下,直接把牌阵搞乱。
“哎?牌都给我整乱了。”老太太这个气啊,伸手照着王彪露出的大肚皮就是一巴掌。
啪!声音清脆,如同拍瓜一般!
“哎呦~太奶奶啊,你......”彪佝偻身子假装痛呼,随后表情一变,得瑟的大声贱笑:“哈哈哈哈,你打的一点都不疼。”
“滚他妈犊子,去炕烧滚去,再跟我闹,小心我拿鞋底子削你。”王张氏虎着个脸,假装生气的骂道,她的这个大重孙子啊,长不大是大,三十多岁了还跟小孩子是的跟她撒娇,跟她闹。
嘴上说着,两只苍老的手却不停的按照记忆把牌阵一张张摆回原来的位置。
王彪哈哈一笑,翻身趴在炕上,胳膊肘子往炕上一拄,直接坐在炕上看着变了型的牌阵:“又摆九宫呢,这都乱了还弄啥啊,重新摆一局吧。”说着伸手一划拉,把牌阵直接弄乱,收集在一起。
太奶奶最大的爱好就是摆牌,有时候也拉着他或是别人一起玩,没人陪玩的时候就自己摆着玩,别看老太太九十了,耳朵一点不聋,别说耳朵不聋,就是满口的牙还都是原装货,一颗都没掉,比他牙都好,他吃瘦肉还塞牙逢呢,但是太奶奶却从不会,就他想来,太奶奶之所以长寿,牙齿还好,跟这三点有很大关系。
一是心态好,打他懂事,虽然时常看见太奶奶跟太爷爷干架,跟爷爷奶奶吵架骂人,但是老太太干完骂完,立马就跟没事人一样,该笑笑,该吃吃,从不放心里。
二就是太奶奶每天都溜达,就前些日子,还自己徒步走了十里地去朝阳,看他老姑奶去,身子骨比他太爷爷还硬实。
三就是牙好,这一点跟她一个习惯有很大关系,太奶奶喜欢把麻花和馒头摆在窗台上暴晒好多天,晒的又硬又酥,这时候才会吃,一嚼嘎嘣嘣直响,如此之下,才能九十岁了,还能照样能啃大骨头,吃鱼皮豆,嚼苞米花,这种苞米花跟电影院卖的不一样,比那个可硬很多,是农村自己用大锅和沙子炒出来的,没有糖,但是有一种特有的香。
电影院的爆米花是没有灵魂和精髓的,还会让人发胖,血糖上升。
王张氏这个气啊,伸手就往王彪的大腿上拍了两下,“就知道跟我捣乱,眼看都要摆开了,闹闹闹,三十多岁连个媳妇都没有,也不知道愁,没心没肺的,去,去前屋给我拿两根雪糕去。”
王彪感觉心被扎了一刀,悲伤愤怒的看着王张氏,太奶奶啊,我还是不是你亲大重孙子了?我还是不是老王家四代单传大独苗了,怎么闹着玩还扣眼珠子呢。
受伤,太伤自尊了,哎,九十多岁的人,脑瓜还是这么灵敏,吵架损人还是那么的百步穿杨,一击毙敌。
“又打我,又骂我的我还给你拿雪糕?没有,哼,要吃就拿你的一根晒麻花换。”王彪说着,还没等老太太说话,一哈腰,伸手直接把窗台上晒的油黄发亮的麻花,塞嘴里钪哧就是一口,硬酥的麻花被他咬的只掉渣。
硬,真是硬,虽然咬断了,但是他感觉门牙还像都咬活动了。
老太太一看眉头一下子皱起来,很是心疼,倒不是心疼王彪吃麻花,而是心疼掉在炕上的渣,她是知道王彪这败家孩子是绝对不会捡炕上的麻花渣吃的,败家孩子也不知道家里趁个啥,这要搁五八年六八年挨饿的时候,别说麻花渣了,就是糠都吃不上溜,还嫌弃掉炕上的,真是的。
把麻花往炕上一放,王彪直接下地,冲着手机镜头比了个剪刀,“今天到此结束哈,想看后续故事,大家点点小红心,点个关注啊。”
把视频上传后,王彪出了里屋,向前院卖店走去。
刚进小卖铺,就听到梁美茹那仗义的借钱声响起:“桂枝啊,再给我查一百块钱零钱。”
这时母亲李桂芝正和他那个炕长父亲正躺坐在炕上看电视,李桂芝听到声音,起身就要向爬炕稍的钱盒子爬去。
“妈,我查吧!”王彪进了里屋来到炕稍边,伸手从钱盒子里拿钱,数好一百后,拿起笔就咬往账本上记录,翻开账本一看,眼睛顿时瞪大了一分,只见梁美茹三个黑字之后已经又多了一百块三个阿拉伯数字,再加上他现在手里拿的就是三百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