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男一女重新逼回岸边的浪组杀手,不再逃遁。
似乎看清了形势,也知道在这两人的包夹之下,当真是上天无门遁地无路。
而且就连一拼之力都没有,那娘们的手段太犀利了。
“没想到你们二人竟然甘愿当北辽王府的看门狗?”
高挑的话痨姑娘再次展现她的喋喋不休。
“堂堂北海龙王姚海涔就能当浪组的杀手,凭什么看不起老娘啊?本来还想跟你唠叨几句,不过事情做得不地道啊,挑哪桩生意不好做非要做这桩,你不死谁死呀。”
话痨姑娘身边的男子闷声道:“你就不能不开口废话几句?杀个人多大点事?”
“那要不你来?”
“呵呵,你快些。”
“那就不能让老娘再多说几句?跟你们一群哑巴呆着,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咧。”
一男一女肆无忌惮地扯淡。
“忒多废话,不动手老子就先走了。”
浪组杀手,在江湖上极有声望的北海龙王姚海涔不耐烦了。
接手这桩买卖,万万没有料到会如此棘手,不仅目标还未能刺杀成功,今夜怕是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话痨姑娘撇了撇嘴。
“走?你都已经死了!”
身形一闪,直接朝着姚海涔冲了过去。
北海龙王是北方极富盛名的宗师人物,不仅水底下功夫堪称当世一绝,就连手底下的功夫也是中原之地屈指可数的人物。
品武庭早些年就给了一枚二品太平令,就是不知道这些年下来,有没有机会一登一品武神境,不过在面对话痨姑娘的杀势,姚海涔竟然连正面交手的念头都没有,转身即走。
男子冷哼了一声。
“都说你逃不走了,不听话!”
却是手里一扯,一根肉眼难以得见的银丝早已勾在了姚海涔的身上,倒飞的身形楞是一扯。
“天蚕丝!”
姚海涔一声惊呼。
刚才自己窜入树林被这两人正面撞上,没料到身上还给做了手脚。
这天蚕丝水火不侵刀剑不断,勾在身上任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摆脱不了。
话痨姑娘已经冲到了面前,一掌捏起剑指朝着姚海涔的眉间刺了下来。
手中无剑,可那磅礴剑气竟然比老杨头给予自己的感觉还要更强烈。
这时候水面翻涌。
一刺之后悄无声息的北辽世子殿下姜商钻出了水面。
“留他一命!”
话音还未落,话唠姑娘剑指已经点在了姚海涔的眉间。
先天剑气直接透过头颅,在身后的河面炸起一注水花。
北海龙王姚海涔颓然倒下,已经是一具没有任何生命气象的尸体。
只有眉间一抹剑气透过的细缝,慢慢渗出鲜血。
仅仅一个剑指,二品武尊境宗师命丧于此。
男子和话痨姑娘半跪在地齐声道:“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
将门八将,本就是王府亲卫。
用不了多久,他们这些人可都尽是北辽世子麾下之人。
谁坐北辽王的爵位,谁就是他们的主子。
老杨头紧随着姜商窜出水面,而后落水的韩小兑,装死的翟时雨都冒出了头。
还能看见世子殿下活蹦乱跳,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肝才总算放了下来。
“殿下,先上岸再说吧。”老杨头脸色十分难看。
刚才的连番施为,确实让他体内真气乱窜入肺腑之间,需要立马调息平稳下来才行。
等着姜商上了岸,身边跪满了一地。
部署已经如此完善还是让浪组的杀手窥空出手,这个责任就是他们这些王府死士该扛的。
不管是姜商身边的几人,还是暗中潜伏的将门八将。
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差点让姜商死于非命,就算世子殿下下令让所有人都当场自刎,都没有任何二话。
这就是北辽王府的规矩。
下人可以死得一干二净,主子绝对不能有意外。
再看世子殿下腰间已经渗透出了鲜血,雷霆之怒谁也担当不起。
看着这么一拨人连个屁都不敢放,姜商摇头苦笑道:“都起来吧,干什么呢?爷就是被蚊子叮了一口,没大碍,用不着担惊受怕。”
“老杨头,你赶紧调息一下,真气岔入经脉的滋味不好受吧。小兑,也赶紧把伤口包扎一下,这么狼狈成什么样子。”
“翟师爷,就别装死了,该忙活得忙活起来。”
只是姜商说得轻松,所有人都不敢动弹。
“殿下……”
“够了,难不成要爷把你们都赐死然后自己一个人忙活去?”
最后还是话唠姑娘嘿嘿一笑。
“殿下局气,要不再呵斥几句,让咱几人也给骂个狗血淋头也好,不然过意不去了啊。”
姜商早就注意这身材高挑丰满出手狠辣又话多的女子,因为给予自己的感觉,比老杨头还要恐怖许多。
如没有意外,将门八将里,这位才是真正挑大梁的存在。
“该干嘛的干嘛去。哎,这位姐姐咋就不留手呢,该逼问逼问一下这条北海小泥鳅,问问是谁要买凶杀我啊,没完没了不是。”
至此众人才稍微放宽了心。
世子殿下还真没有问罪到底的心思,这要是北辽王姜苏在场,几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五十万戊边军,扛起大麓一半江山的北辽王家大业大的,最终军纪严明。
不管是走江湖还是打仗,出了问题就要有人出来背锅到底,不然何来威压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