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郡苏欢,这般的名头一被喊出来,在场诸人神色各异。
尤其是薛巧音双眸异彩涟涟,原来这几日迷得自己神魂颠倒的爷,就是那位让天下女子又爱又恨的浪子苏欢。
司马长如则垮了一张脸,眼前这人要真是苏欢,打他不就跟闹着玩一般,可那一手玉树苏氏名闻天下的花间手确实有那味儿,八九不离十。
“哎呦呵,这年头还有人能叫得出我的名字,老稀罕了,两个后生报上名头来,我苏欢从不打无名之辈,瞧这行头也该是哪家名门世家出身的,让爷掂量掂量收拾你们会不会有不开眼的长辈过来讨公道。”
苏欢一脸戏谑地看着司马长如和姜商两人。
这个神情却是让世子殿下心思一动,瞧这苏欢的架势看似因为争风吃醋,实则感觉别有一番用意,更像是来摸底的一般。
“管你什么浪子苏欢,小爷不认识。”
司马长如觉得面子给丢了,怎么得也要找回场子来。
他出身中原世家,又在武林四大圣地之一的洗剑山习剑多年,哪有一照面给人说不够打的话,打不过也要出剑。
不过手才覆上檐前缺,眼前身影一闪,苏欢就已经欺近了身前一掌印在他的手掌之上,也不知使了一记怎样的巧劲,楞是没能把檐前缺给拔出来。
“你的剑气应该是洗剑山一脉的,杀人的剑放在添香楼亮剑可就大煞风景了,不过你小子就是个跟班的,喂,那个带头的,要不要过两手,怕的话把你侯在外面的几个手下喊来,爷对其中有几个很感兴趣。”
苏欢挑衅得看了一眼姜商,刚才两人对了一招,让他对眼前这个年轻的公子哥十分感兴趣。
玉树苏氏的花间手乃是当世少数的几门最精深的拳脚功夫,但刚才那一手自己竟然没有占到一分便宜,实属罕见。
“久闻浪子苏欢的名头响亮,可不是这小肚鸡肠之人,这么撞上门来真是要找我们兄弟两过几手?”
“哈哈哈……,你小子有些门道啊,心思挺细的。”
苏欢一推,让司马长如连退了几步,却是大大方方的落座。
“来青楼嘛不就图个雅兴,动手动脚的没意思,喂,你小子是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儿?剑法高明也不是这么唬人的,想要楼里的姑娘对你另眼相待,起码也得卖弄几桩走江湖的趣事儿,先把气氛给整起来,到时候再亮亮剑,剑气一展,小娘子还不得争相往你怀里钻?年轻人毛毛躁躁的,逛青楼都不入门道,太娘的丢脸了。”
司马长如被训得面红耳赤,可还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刚剑意一动就知道坏了事。
檐前缺被吴氏剑主养得杀伐之气甚浓,哪里是添香楼这等销魂地出剑的地方。
“喂,你也别杵在哪儿了,就算你不自报家门我也猜得出来你的来历,老子好心过来给你报个醒儿,你丫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还到处乱逛也不怕给人家添麻烦,对了,跟外头的下人们说一声,赶紧把那些想要来惹事的人给打发走,爷还要听巧音姑娘的小曲儿呢。”
姜商楞了一下。
院落里却是落下一人,明将韩小兑。
“爷,刚才有几拨江湖人偷偷溜了出去,怕是要来找咱们的麻烦。”
姜商抿了一下,事情的原由不难推测,问道:“有没有问题?”
韩小兑嘿嘿一笑,“爷,您就继续在这里陪着司马公子玩便是,出不了事。”
又撇了眼苏欢轻声道:“没问题。”
而后又是跃上屋顶离去。
有明将韩小兑在主持大局,姜商自然是放一百个心,停靠在岸边的船有那么多好手在更加不会出什么问题。
看来自己这一路行来,有人又要开始不消停了啊。
招呼着司马长如和翟时雨两人落座,问道:“你是来通风报信的?”
苏欢呸了一声,洒道:“谁有空跟你通风报信,老子又不认识你,你丫长得再俏,老子又不是娘们又不好断袖之癖,想多了吧后生儿。”
姜商气笑了,“你苏欢好说歹说也是系出玉树苏氏,一口一个老子满嘴脏话有没有点江湖前辈的正行啊。”
“嘢老子就是这么个德行,你说老子好不容易软磨硬泡了几天才牵上巧音姑娘的小手,本还想着今晚有没有机会来个私定终生,你们早不来晚不来非要逮着这么个机会来,这口气咽不下去啊,都说你北辽家大业大的,今儿个要不把爷给整舒坦了,你们两个今晚就别想竖着走出添香楼,管你外面侯着多少死士,信不信在他们赶到之前,老子让你呕血三升?”
“呵呵,真不信!”
“嘿,其实我自己也不信,你小子有些邪乎啊。”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浪子苏欢。”
“怎么滴,天大地大就没有老子跟姑娘谈心事儿大,丑话说在前头,今晚要是有人来添香楼闹,这帐可就都算在你北辽世子的头上了啊。”
“歌照唱,舞照跳,今儿个谁扫兴,皮都给他剥了。”
“那还等什么!巧音过来这边坐,你心心念念的大麓文仙可就坐在这儿哩,骊姐儿,赶紧置办起来啊愣着干什么,对了,要是不想添香楼的姑娘家受了惊吓,都给喊来吧,咱这位北辽世子爷有的是钱,把能喊的都喊过来。”
骊姐儿看着两人一问一答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青楼之地消息最是灵通,苏欢听过,今年风头最劲的北辽世子桃三爷她又哪里不知道。
敢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