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府城外码头,剑拔弩张。
添香楼外,长街鏖战。
可在一座院子内,莺莺燕燕欢声笑语,几人推杯过盏,却是熟络得极快。
fēng_liú男子之间的友谊来得莫名其妙,并且浪子苏欢本就是走遍天下青楼的情场浪荡子,和在青楼有着祖师爷级别的翟时雨配合,双管齐下楞是把矜持得宛如世家千金小姐的诸多清倌人逗得春风满面气氛极为炙热。
让初开眼界的司马长如暗叹此等温柔乡才是他的归宿,往年在洗剑山习剑的日子真白瞎了大好青春。
原本荡漾在众女心头间的不安情绪也被驱散一空,放开了身段玩得开始有些孟浪。
世子殿下被独孤伽罗缠得异常拘束,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放,甭说这长腿妖孽身材火辣得不敢直视,那别样独具风格的异域风情更让人会血脉喷张。
可心里知晓这娘们可是自己娘那一辈子人,这让世子殿下如何敢放开手脚去拨弄,心里给气得不行,偏又拿这骚蹄子没有一点办法,内心有多煎熬旁人难以想象。
苏欢早就把心思给打到了独树一帜的独孤伽罗身上,都说浪子薄情放在这厮身上一点都不假,身边坐着娇羞的天下第二名妓薛巧音,却还是把眼珠子尽往独孤伽罗横陈的玉体上直瞧,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这让天下多少奇女子伤透了心的浪子,怕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个女子身上定下心来。
见到姜商那憋屈难受的样子,非常地没心没肺。
“喂,你小子这要是下不去嘴,就交给老子来,不就是一个娘们嘛,还有大老爷们搞不定的?”
明目张胆的勾搭让陪在身侧的薛巧音气得不行,狠狠地扭了一下苏欢的腰间肉发泄心中不满的情绪。
想她薛巧音如今可是天下闻名的角儿,每日里有多少裙下之臣慕名而来不惜砸下千金万两就为博佳人一笑,自己冰清玉洁的这些年也就短短几日就被苏欢那混不吝的气质给迷得七晕八醉,连小手都给摸了却换来个见异思迁,换谁也不是个滋味。
可偏偏就是这股子不羁的浪荡才是最为致命的毒药,莫说红颜祸水能倾国倾城,这吸引人的男子更像是一座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旦沦陷了进去,对于痴情女子来说又何尝不是万劫不复的折磨。
姜商自己不愿动独孤伽罗可也不代表苏欢就能染指,世子殿下身边的女子哪有给外人上手的道理。
“你苏欢如此作为怪不得走遍了整个天下都没听说过有什么挚交好友,敢情是尽吃窝边草啊,我怀疑你的人品有问题。”
“唉唉唉,你小子莫要上纲上线,首先老子和你不算是朋友。”
“那苏兄现在在这边左拥右抱的,是来蹭着玩的?”
“那可不是,添香楼的花费有多贵呀,你说我一个浪子哪里挥霍得起,碰上个财大气粗的土地主还不抓牢了机会打秋风,岂不没了偌大的名头?”
“呵,莫非苏老哥的过夜资也要本世子给你垫付了不成?”
“是有这么个意思!”浪子苏欢没羞没躁的脱口而说。
转眼眉头一挑,洒笑道:“这不找你麻烦的人来了,算老子大发善心给你架下来一个,剩下的三对三,这笔买卖划算吧?”
被司马长如搁在案几上的檐前缺自顾着颤鸣起来,神剑可通灵,更何况外头的来人一点都不打算掩藏自身浓郁的杀气。
姜商疑惑地瞪了一眼正在自己怀里磨蹭的独孤伽罗,话唠姑娘掩嘴一笑,风情万种地勾了一眼。
“这不放几个进来给爷助兴嘛,总不能真让爷往添香楼里放浪形骸,玩意要瞧上了楼内的某个姑娘,奴家回去可怎么跟几位姑奶奶交差咧,在这儿打一架,不就能交代了,爷,你就放心,真要不愿动身子,就交给奴家来。”
姜商翻了一个白眼。
你们倒是想得周到,原来就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司马长如虽然被mí_hún阵给迷得不要不要的,可一旦真遇事了立马就恢复了剑心通明的状态。
这是他在洗剑山苦练十多年的功底,真以为是个见色就迷糊的草包不成?
手指一挥,剑气牵引,檐前缺自行得窜了过来,这一手运气御剑顿时让身边的几个清倌人眼珠子一亮,纷纷拍掌叫好。
司马长如一下子就虚荣心爆棚,持着剑往那一站,用自认最迷人的笑容道:“让在下为几位姐姐妹妹舞一通剑,把那些个坏事的鲁莽汉子给打发走。”
“司马公子神武。”
“公子真俊哩。”
“……”
一片细语叫好,让司马长如腰杆子都挺了一些。
“什么阿猫阿狗的,滚进来让本子给你们一个教训。”
房门给推开。
进来四人。
打头的一位是年轻神骏的青年,得体的长衫器宇不凡。
身后是一位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有那一派掌门的风范。
最后是两个长相颇为凶神恶煞的汉子,脸上各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常年厮混在刀口上过日子的那种。
独孤伽罗作孽般地在世子殿下的怀里狠狠地扭了一下,手臂不经意地划过爷的要命地儿,痴痴笑道:“爷,那位公子可是奔着你来的,这等情债糊涂事,奴家才不愿给你擦屁股哩。”
姜商被勾得一头雾水。
什么情债糊涂事,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
“都是谁啊?”
独孤伽罗玉指一点长须男子,“这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