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怎敢。”
魏吾贤冷笑道:“先生掌握品武庭这么些年,私底下干得见不得光的事多咯,无伤大雅,朝廷也就睁眼闭眼,天下至清则无鱼,驭下之道皇上虽年幼却也深谙,还请先生多斟酌。”
“玄策效忠之心天地可签,还请公公莫要听信了谣言琐事。”
“好啦,现在不是掰扯这些破烂事的时候,洒家此来并不是让先生表忠心的,事情终归是要人去做,做得漂亮了就不会惹人非议,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公公所言极是。”
“那先生是不是该把浪组祖庭所在地拿出来?”
“公公!”
上官玄策听闻此言如遭雷击,浪组祖庭所在地他确信普天之下只有自己知道,怕是连云川楼都摸不准,可如今发现自己所谓的秘密,在朝廷那边并不是秘密,他身边有皇家眼线。
“让这个毒瘤在大麓存活了这么久,是时候该用用它了,你说是不是,上官先生。”
上官玄策如同泄了气的气球,同时他也知道,在陈煊的眼里,不管天下如何纷乱,北辽永远都是最大的心头之患,对于漠北之战的结果有魏吾贤为陈煊分析,怕是看得比谁都要准。
“公公的意思是?”
“品武庭,四镇抚司这些年被云川楼一直牵着鼻子走,怨不得你们,都被人渗透成筛子咯,瞧瞧办得都叫什么事。”
“玄策该死。”
“是时候收拢一拨新的势力加入来补充人手了。浪组之人不都来自江湖嘛,生面孔好办事,你去齐鲁之前,先把浪组给收编了吧,这应该做得到吧。”
“遵旨。”
“让浪组最顶尖的杀手去漠北,杀一个人,他不死难以心安。”
“谁?”
“姜商!”
漠北一战,这位北辽世子得要跨越万水千山方能回归中原。
只有他死在半路上,那一道发往山海关的出兵旨意才有意义。
他不死,天家难安。
战事吃紧不要紧,就算丢了半壁江山也还有卷土重来之日。
但姜商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