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南宫馨儿跟墨十舞是可以不来的,毕竟这件事就表面来看,怎么都牵扯不到她们的身上。
可是,皇上下了圣旨,除了还躺在床上养着的卿夫人之外,这些人都被叫了过去。
这么一来,南宫馨儿跟墨十舞就更加心虚了。
等所有人都在御书房之后,墨玄珲也正好带着慕朝烟进来。
墨玄珲当然还是坐着轮椅,自然不需要跟皇上行礼。
况且,就算不是这样,以他的军功,早在先皇那个时候,就已经免了他的跪拜大礼。
连先皇的面子都不用给,现在这个皇上,又算老几。
不过,这都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慕朝烟今天又把那套绫波缀玉裙给穿了出来。
有了这件衣服……
当时,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跟皇上行礼,唯独墨玄珲跟慕朝烟两人,都仅仅只是倾了倾身。
虽然慕朝烟并不在意这么一点场面上的事情,如果真的需要跪拜,她就当上坟拜死人了。
不过,不用跪拜,总归是好事。
只是,行礼过后,墨玄珲并没有急着开口,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还不等皇上问,门外的太监就已经进来通传,说是大理寺卿,御史台,刑部侍郎同来,请求觐见。
听到这话,在看看墨玄珲那明显早就知道,一点也不意外的表情,皇上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这是想把事情调查清楚后,直接定了南宫家的罪啊。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来了就来了,也不提前让他知道,也没人通知他,就屁颠屁颠的赶着来了?
难道,墨玄珲的话比自己还管用么?
是不是他们其实早就侯在了那里,直到看见墨玄珲来了之后,才敢出来的?
真是越想越生气。
不过,似乎最近这样生气的事情多了,他也已经有些习惯了,相比较于昨天,他已经淡定很多了。
深吸了口气,看着还摆在那里的那些,所谓的证据,皇上也只能让那三个人进来。
等到他们都行完礼,纷纷站在两边之后,皇上才再次开口。
“估计各位爱卿也知道,今天问的是关于卿夫人中毒这件事。因为中毒是在炎王府,又牵扯到了炎王妃,所以,炎王已经把罪证都查齐全,现在,就让炎王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虽然已经有了这些罪证,但是,就像墨玄珲自己说的一样,这些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他不相信卿夫人身边丫鬟的证言,怎么就能让人信服他找出来的人的证言?
更何况,凶手被指认是炎王妃,他会袒护,也不意外。
这种情况下,他说的话,南宫家真的会认么?
不得不说,皇上已经被墨玄珲给气晕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想不到,连皇宫内院的事情都能查清楚,而证据,却只能是“还算完整”呢?
气愤,仇恨,爱情……
很多时候,人们都是被自己的感情给蒙蔽了眼睛的。
可惜,这一点皇上还没有意识到。
墨玄珲总算是开口了,说的,却不是关于卿夫人中毒的事情。
只见他轻轻的拉起慕朝烟的手,有些疑惑的看着皇上。
“皇兄这是打算让本王的王妃坐在本王的腿上么?”
说着,还不忘往自己的腿上看看。
“虽说本王的腿没什么知觉,但是,就怕在场的各位不习惯……”
话还没说完,皇上就已经恨不得拍桌子了。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御书房!
在这里,除了他,所有人都是站着的,当然,墨玄珲因为双腿残废,他也就不计较了。
可是,凭什么慕朝烟也得有座?
现在,她可还是个嫌疑犯呢。
不过,想到刚才墨玄珲说他的腿没什么知觉,这倒是让皇上憋闷的心情稍稍得到了点安慰。
这样的小事,计较起来实在没必要,干脆跟身边的太监一摆手。
“给炎王妃赐座!”
南宫馨儿看着这一幕,手里的帕子拧了一圈又一圈,眼中的妒忌神色怎么也掩藏不住。
要不是南宫鸿威几次给她使眼色让她闭嘴,她可能早就炸了。
她们都还站着呢,怎么她就能坐了?
可是,慕朝烟不但坐了,而且坐的很自然,没有一点惶恐的意思,就跟在她自己家似的,嘴上说着谢谢皇上,眼睛却一直看着墨玄珲,给了一个大大的赞赏眼神。
这都什么跟什么?
南宫馨儿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
这两天她不但要提心吊胆,担心这件事情会不会败露,还要伺候自己的姑姑,各种讨好奉承,顺便灌输下毒的一定就是慕朝烟这个意识。
简直是身心疲惫。
在看慕朝烟,虽然带着面纱,可是眼中却是神采奕奕,好似这件事情没有带给她任何的影响一样。
这么一对比,自己真的是惨的没边了。
贱人,贱人,她怎么不去死!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现在就冲上去,狠狠的把慕朝烟给撕碎了喂狗。
可惜,这个时候,没人会关注她到底是什么想法,慕朝烟也不会因为她的一个眼神就实现她的愿望。
南宫馨儿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完全无视了自己父亲提前给她的眼色,直接就站了出去。
“还有什么可说的,分明就是慕朝烟下毒害我姑妈。要不是因为发现的早,我姑妈现在很有可能就……就……”
说着,眼眶竟然微微发红,狠狠的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