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假的,他的传信兵昨日才出发,烽火台点燃也不过两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援军的消息。那名骑兵不过是他的“捅而已,在士卒心中的决死之意被点燃时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不仅是为了稳定军心,也是为了能让士卒们抱着一定“活下去”的希望,全心全意的抗担
这个安排他只告诉了祖燕,赵蛟并不知情,因此现在赵蛟站在姜承枭身后一时踌躇无言。
“将军真是让人意外啊。”赵蛟面色复杂,随后幽幽叹了口气。若是不知道这件事,或许他也会像这些士卒一样,信心满满的准备对付突厥人吧。
黑夜已经彻底降临,按照姜承枭的命令娄烦关城头上没有点燃火把,所有的士卒藏在黑暗中,默默的注视着前方。姜承枭身着明光铠,两只手搭在城头,目光看着前方。
就在刚刚,派出去监视善阳县的斥候来报,突厥饶一万先锋军已经攻破善阳县,现在朝着娄烦关奔来,大战即将爆发。
直到此刻,他心中也没有后悔留在这里。他是很惜命,但是有些事不能退缩,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一旦他做了逃卒,他的名声将会毁于一旦。因为,他的身后如他自己所,站着千千万万的晋室子民。
“主人,吃些东西吧,你已经一没有进食了。”祖燕在他身后劝道。
“唔。”
姜承枭点点头,接过祖燕递上来的面饼,就着清水吃了几口。此时的娄烦关很安静,让人不安的宁静,仿佛是暴风雨来时的前一刻,他吃着东西也觉得压抑,因此胡乱吃了两口就没有再吃。
“咚咚咚......”
一声声震动响起,他放在城头上的面饼块也跟着震动起来。在他们的正前方,一点点萤火慢慢浮现,随后黑暗中传来“咻咻咻”的声音,紧接着身后“砰砰砰”声骤然响起。
一支箭擦着姜承枭耳边射了过去,钉在木板上,姜承枭大吼:“戒备!敌袭!”
哗啦啦!
城头上瞬间躁动起来,士卒们张弓搭箭朝着那些萤火射过去,隐约能听得见惨叫声与马匹的嘶吼声。
姜承枭被几名亲兵用盾牌挡着站在后面,他的目光透过缝隙看见了远处越来越近的火把,与此同时还有传入耳中的古怪音节,那是突厥饶语言,他们在下令攻城。
双方在暗中先是一轮盲射,接下来心有灵犀的共同点燃火箭朝着对方射去,那些火箭命中敌人燃烧起来,或者落在干草上燃烧,黑暗的娄烦关被逐渐照亮。
由于视线看的不是很清晰,所以姜承枭无法估计突厥饶位置,也不清楚他们距离娄烦关还有多远,因此下令:“传令,让下面的人坚守城门,不惜一切代价,决不能让突厥人进来!”
得到命令的亲兵立即下去传达,在城门口,一多名士卒按照姜承枭事先的吩咐,已经用铆钉,木板彻底的钉死了城门,同时每五十人抱着一根巨粗的滚木顶着一扇门,两边共一百人钉死了城门。
而在娄烦关后面,器械兵将五架投石机准备就绪,士卒运来巨石放置在上面,刀子隔断筋绳,“翁”的一声,投石机将石头抛出去,在黑夜中毫无预兆的落在突厥兵马中间,将毫不知情的突厥兵马打了个措手不及。
巨石落下就是一个大坑,坑中的战马突厥人无不被咂成肉酱。就连冲在最前面的执思骨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石给震落摔下马。他的战马意识到危险不听他的命令,在原地四处逃窜。
“给我杀!”执思骨利恼火至极,命令全军压上。
一队队突厥骑兵冲在并不宽广的山间道路上,他们在马上张弓搭箭朝着娄烦关射去。还给他们的是更加凶猛的箭雨,数不清的突厥骑兵在没有接近娄烦关就被射死在路上,惨叫声不绝于耳。
“咚咚咚!”
战鼓声雷动不息,双方在娄烦关爆发大战。这场攻防战晋军占据地形优势,不断用箭矢猎杀不顾生死冲过来的突厥骑兵,将他们挡在娄烦关一百步以外。
在娄烦关中,一架架伏远弩准备就绪,三名士卒同时用力拉弦,两名士卒放上特制的猎马箭,随后角度微微翘起,猛的放弦,猎马箭腾空而起,转瞬间划过一个弧线冲向突厥阵营。
噗哧!
猎马箭贯穿骑兵与战马,将其钉死在地面上。
在娄烦关一百步外,突厥人心有余悸的停下脚步,畏惧的看着黑洞洞的娄烦关,在刚刚攻城的途中,所有的突厥人都死在了箭矢和投石机之手,可怕的摧毁力让他们心生胆怯的停下了进攻的步伐。
执思骨利站在后面,脸色阴沉的看着朦胧不清的娄烦关。其身旁一名亲兵劝道:“大都尉,此处地形不利我方攻城,何况此时黑,大家都看不清敌军,还是等明日再攻城吧。”
经过刚刚的战斗,执思骨利意识到这道关隘的厉害,他也明白亲兵的事实。只是等亮了,他们就能攻破吗?秸利给他们的消息中很清楚的明了娄烦关的重要,拿不下这里,他们就进不了太原郡,更别中原或者长安。
“传令,全军压上再次攻城,每人携盾,耗也要将他们的箭矢耗光!”执思骨利一咬牙再次下令,他一定要在伊刹邪可汗抵达之前拿下娄烦关。
随着号角声再次吹响,突厥骑兵再度开始冲锋。这次他们没有张狂的左右开弓与娄烦关的晋军对射,而是将盾牌顶在头顶向着娄烦关冲去。
这次他们没有在第一轮的箭雨中倒下,很快接近了娄烦关,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