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撇了一眼方国珍,以为是敌军的一个投降的将领,也不在意。
随后,将目光移到不远的台州城上,一脸凝重道:“这攻城战可不好打啊!”
“呵呵!”
李靖拍了拍方国珍肩膀,轻笑道:“无所谓了,有他在,进城不费一兵一卒。”
徐世绩面色疑惑,仔细打量了一遍方国珍,心想,难道这个人还有什么独特的方法不成。
方国珍见状也不在矜持,抱拳道:“败军之将,方国珍,见过将军!”
顿时,徐世绩恍然大悟,伸出一只手指着李靖,笑道:“你倒是好运气,怪不得,怪不得……”
至正十一年,四月,集庆将领李靖逼降方国珍,至此,沈铭占据元廷东南半壁。
……
大名府,元军驻地。
魁梧的汝阳王拿着元帝的手谕反复观看,脸色难看,元帝竟然想从自己手中抽调兵马给政敌脱脱,平定南方。
虽说如今刘福通的红巾军,节节败退,但不知为何,汝阳王心中总有些不安。
刘福通的红巾军似乎败的太快了些,但远在大都的皇帝却感受不到,他只知道自己在北方局势一片大好。
看着自家的父王脸色难看,王保保以为他想抗命,忙劝道:“父王,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我们不好公然抗旨。”
这些年,汝阳王手握重兵,再加上麾下不断招募玄冥二老等江湖人士,即使汝阳王本人并没有反意,但却也引得皇帝的忌惮。
“唉!”
汝阳王叹息一声,无奈道:“我哪里会违背圣意,只是陛下远在大都,根本不清楚前线战局,而朝中那帮子文臣只知道报喜不报忧啊!”
王保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无论朝堂之上如何,陛下现在始终是陛下,既然皇帝发了话,自然无法公然抗旨。
“传令给阿日善,让他收缩防线,让塔拉从军中各处抽调二十万大军支援脱脱。”
“是,父王!”王保保抱拳退下。
汝阳王看向窗外的浓郁的夜色,心中涌起一阵伤感,陛下啊!
北方攻宋的三十万大军你不调,非得从臣的手里抽兵,难道在你心里,就如此忌惮我吗?
我看你是真的被大宋的纸醉金迷遮住了眼!
相比于汝阳王的伤感,距离这里不算远的浦州,刘福通军帐却是欢声笑语。
“哈哈哈……”
健壮的刘福通大笑不已,“这沈铭果然好样的!”
“让他在南方搞点事情,没想到他搞的这么大,他奶奶的,竟然一下子把元廷整个东南给吞了!”
军帐下的关先生微笑道:“这下,元廷想不抽调兵力围剿他都难!”
当听说沈铭发兵,横扫东南的时候,军帐上下凡是知情者,无不激动不已。
这么久以来,故意打输了多少败仗,众将士心中的怒气早已经盈满于胸。
这下,元兵必会抽调兵力,紧缩防线,终于可以好好出一口恶气了。
崔德看了一眼账内欢笑众人,转头对李武笑问道:“在座诸位中,只有李将军见过集庆的沈铭,不如给大家说说你对沈铭的印象如何?”
话音一落,账内诸人目光投向李武,甚至就连高位上的刘福通也看了过来,毕竟多了解了解沈铭对日后相处也有好处。
李武见此,想了片刻,缓缓道:“年轻,沈铭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年轻!”
“哦?”
刘福通不动声色,自从起兵到现在自己也未满四十岁,那西南的徐寿辉也跟自己差不多。
李武轻笑道:“依在下目测,那沈铭年纪最多不过二十岁刚出头。”
此话一出,账内诸将皆是有些惊讶,当李武说沈铭年轻之时,众将的猜测是在三十岁左右,可没想到这沈铭竟然如此年轻。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刘福通感慨一声。
“大帅正值壮年,春秋鼎盛之际,手握大军,横行大元北方,又岂是一个小孩子能比的?”
关先生满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