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3d打印技术。”宛培儿说到，“我们又不是雕塑家，哪有那种本事。”
“哦。”老人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听说过，是一种现代化的技术对吧。我看媒体上都吹嘘这是什么跨时代的技术进步，可还没有见过真用这种技术打印出来的东西。今天一见果然是了不起的发明。”
老人说着又仔细打量起宛培儿怀里的头颅来，并且皱起了眉头。
我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了，心里默念着：拜托了，您的老花眼就不要再盯着看了，不然一会儿您的脑袋也得搬家。
“这蜡像……打印品，哈哈哈，我不知道该管这玩意叫什么，不过它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年轻时候的样子，其实我也没见过他年轻的样子就是觉得按我所见到的他的相貌，他年轻时差不多应该是这个样子。好了好了，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我接着慢慢往楼下蹭了。”
老人说完扶着楼梯，就像他说的一样是蹭着往楼下走。
“原来你也会说谎啊。”我则一把将宛培儿拉回到了屋子里。
“只是不喜欢说，不得已的时候也会说，毕竟我也不想当着你的面杀人。”
“谢谢你对我的关照，不过你也太冒失了，抱着个人头出门算怎么回事，还好那个老爷子老眼昏花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希望如此吧，你不觉得那个老头儿有点怪吗？”
“嗯……”我沉思了一会儿，“好像是有点怪，听他的话他好像认识上了年纪之后的齐先生，而且他明明住在高层，却要爬楼梯上下楼，如果是为了锻炼也就罢了，可是他腿脚看上去也不利落，这不是活受罪吗？”
“这个问题我可以帮你解答，他虽然交了房租但是没交物业费所以没有电梯卡。”
“他穷成这样的吗？”
“如果不是穷成这样也不会租这栋破楼的房间住了，而且还是便宜的顶层。”
“不过话说回来这破楼还有物业的吗？”
“当然，我雇来物业这要就是要他们维护和保养电梯的，我可不想被卡在电梯里或者体会坠梯的感觉，钱就要花在刀刃上。”
“你是吸血鬼，你有无限的体力和无限的时间。”
“我嫌累。”宛培儿很简单的答复到，“反正这个老头儿，等我有时间得好好调查一下他。”
“就算调查也请不要偷看他上厕所或者洗澡。”
“你！”宛培儿气得转身要走。
“回来！脑袋不能再这么抱着出去了！”我叫到。
“那……”宛培儿往两边看了看然后伸手把旁边桌上的桌布扯了下来裹住了齐先生的头，“这样可以了吧？”
“感觉不太可以，你家里没有纸箱子什么的？”
“没有，我就是这么拿布包着把它拿回来的。我又不像你们人类总会在网上购物弄得一屋子快递箱子，给你寄那些补血的食物我都是叫快递员带着箱子来的。”
“那之前你是怎么把那个三头犬店员的脑袋寄走的，别告诉我你是把脑袋交给快递员让他打的包啊。”
“也是这样啊。”宛培儿把手里裹着头颅的桌布拎了起来，“就这么寄走的。”
“居然没有暴露，真是个奇迹。”我想想都觉得后怕。
“为客户保密不也是快递员的责任吗？”
“你说的没错。”我拿这个活了不知道是上百年还是上千年却对人类社会缺乏认知的吸血鬼也是没有一点办法，“不过这次我建议还是再处理一下，你这里就没有点别的能装它的东西吗？”
“其他东西？”宛培儿又看了看周围，“那个柜子怎么样？”
“我们要扛着一个柜子出门吗？”
“并不用你，我自己扛就行。”
“我当然知道你扛个柜子根本就叫事儿，可是扛着柜子出门也很奇怪啊，要是你一个女生扛着柜子就更扎眼了。”
“有了。”宛培儿好像想到了什么，抱着齐先生的头颅去了另一个房间。
不一会儿她抱着一个头盔走了进来回来。
“头呢？”
“在这里。”宛培儿放倒头盔，把齐先生脖颈的断面展示给了我。
虽然已经没有血迹了，但是断裂的颈椎骨青筋和血管还是清晰可见。
“不用了，我知道了。”我捂着嘴说到。
“这下可以了吧？”
“开车坐车拿个头盔也有点怪，不过总比拎个大布兜强，还有底下最好挡一下，别让人看到。”
“麻烦。”宛培儿塞了块布在那里挡住了脖颈的断面，“走吧。”
电梯来到一层我才想到一件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她不会是准备去袭击劫持放着齐先生无头尸体的警局吧？
“哎呀，你们也刚下来啊。”
电梯门打开，我和欠美正撞上从对面楼梯走下来的穷老爷子。
“啊。”我尴尬地笑了笑。
而老人则又打量起宛培儿怀里抱着的头盔来，“嗯，刚才我就想提醒你们来着，这岁数大了脑子不好使转念就忘了。你们是应该找个东西把那个打印品装一下，不然抱着上街怪吓人的，可不是谁都像我这么火眼金睛，能一下看出来那不是个真脑袋，万一被误会了招来警察也是挺麻烦的事。”
他好像一下就明白头盔里装的是什么了。
我笑得更尴尬了。
“嗯，所以我把它装起来了。我们还要这个3d打印的作品带给朋友看看去，就不配您聊天了。”
“是，是，别跟我这老头子耽误工夫了，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