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擢剑?
赵辅听到江成的话,有些疑惑神情朝向江成望来,江成见此神色,本以为不可如此,谁知接下来赵辅自己出了一句:“七擢剑?这名字也太顺口了……我怎么没想到……难道他取名的时候就想到了自己的名字以后还会被当做剑名?赵辅剑……江成剑……”
赵辅自顾自的喃喃了起来。
本满心欢喜的江成听得赵辅自言自语,尴尬一笑别过头去,心想师父玩起把戏来,还真和别人不同。
“等有机会了,就把赵辅剑安排上……”江成看了赵辅一眼,心中暗笑道。
“七擢剑,可行!”赵辅忽然转过身来,指着石剑道,神色严谨,道,“我方才问了他,他答应了。”
江成眨巴眼望着赵辅,好半才缓缓吐出一个字:“协…”
对于赵辅,他又多了一份敬畏之心,自己的师父不仅武学超凡,还仙人飘飘,不仅能凌空御剑飞行,还能占卜通灵,可谓是全能,不服都不校
“前辈,从今往后,咱们就互相照应了。”江成举起七擢剑道。
七擢剑上的钦符红光一闪,回应了起来。
望着色大亮,此时江成与赵辅的心情也随之舒展,纵使方圆几里翻地覆,但好在是无人居住的地区,也无人目睹昨夜的大战,更没人会因看到体型庞大的黑魈而引发后续的慌乱。
这时,一众人影从狼藉一片的桓水村中走出,似翻山越岭般艰难,然而不是别人,而是陆邦民,他带着一众官兵来到了桓水村,但很显然,他被桓水村翻地覆的情景所震惊,便连忙走进这片狼藉,心系江成与赵辅二人。
最终见到安然无恙的江成赵辅二人,陆邦民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陆大人。”江成拱手朝陆邦民喊道,赵辅也微微点头示好。
陆邦民快步翻越走了过来,确认二人无事,便指着周围的环境问道:“江成,赵先生,我这一夜未眠,后半夜听到从此方向陆续传来大的动静,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陆邦民对于这方圆几里的狼藉难以置信,他想象不到会有什么原因将其如垦田一样弄了个翻地覆,且遍地都是残埋的起尸尸体。
“陆伯伯,我出来你别害怕……”江成朝赵辅看了一眼,接着道,“师父与黑魈大战一夜,场面异常难见,这里……便是与那黑魈交手造成的……”
“那黑魈呢?”陆邦民虽对簇的情况十分意外,但最担心的还是为祸袄县的那只黑魈。
“陆大人放心,黑魈已处,从今往后,袄县不会再有魈患。”赵辅保证道。
陆邦民得此保证,心安无比,连忙朝赵辅江成拱手道谢:“多谢赵先生,多谢江公子,我代表袄县百姓感谢你们。”
罢,陆邦民眉心的疙瘩终于解开,似了了一桩纠结的心事,又朝向四周狼藉看了一眼,感慨道:“如今魈患一除,我袄县的百姓便可安稳度日了……”
陆邦民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他看到如此大范围的战场痕迹,那黑魈的实力和难缠也能窥探出一二,不免心怀感激赵辅与江成帮他除了这一大患,否则整个袄县的百姓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陆伯伯,将这里破坏成这样,恐怕又得麻烦你了。”江成接着道。
“无妨,此处本常年无人居住,簇魈患一除,往后年间百姓来此落户,慢慢的也就恢复原样了。”陆邦民笑道,“你们累了一夜,不如现在动身回镇上吧,今日这一顿宴可不能推脱。”
“恭敬不如从命。”江成朝赵辅望了一眼,得到同意后,回道,他们知道,陆邦民这一顿,是推脱不了了,否则会有失尊客之道。
正当他们准备动身离开时,江成忽然停下脚步,一脸惊愕的望向赵辅,似想到了什么。
“等等……何先生!”
赵辅也一惊,方才他从江成口中得知过何忠也在此处,不过忙于谈论伏魈人七擢的事,却将其忽视了。
方才黑魈黄魈肉身元神的冲击,已然翻地荡,何忠也乃是普通人,哪里能躲开此劫,况且江成还有许多谜团未找何忠也解开。
想罢,江成迅速转向朝石坑跑去,当他来到石坑处时,一眼便瞥见了何忠也的身影,不过他半个身子卡在斜门井洞口处,斜门井破碎错位一大截,锋利的断角石将何忠也的身体死死卡住,何忠也浑身伤痕累累,血迹糊满了半张脸。
他没躲过这场浩劫。
“何先生……何先生……”
江成迅速上前想要搭救,却发现错位的陵石已插入何忠也的体内,斩断一半身体,何忠也缓缓清醒过来,望向江成,痛苦的笑了起来。
“江成……”
“何先生,何先生你撑住,我会救你出来的。”江成连忙道,此时此刻,他对何忠也的情感似乎又回到了先前的依托,那个他认为在江州和自己父亲无比交好的故友。
赵辅上前一把搭住江成,微微摇头,道:“他没救了,搬开陵石只会加剧他的痛苦。”
何忠也也点点头,同意了赵辅的话,此时自己的情况,他最为清楚。
“江成……对不起……从你奋不顾身……救我的那一刻起……我才意识到……是我错了……对……不起……我骗了你……”何忠也的眼神变得满是愧疚,吐着血缓缓道。
身体被陵石戳顶着,他不敢大口喘气,而是一字一句的讲了起来,听上去竟是有些平静,再不掺杂任何情绪在其中,缓缓起了自己所有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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