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中,所有人都将期望放在了江成身上,如今他们视江成为宁家的主心骨,而突如其来的担子,也确实只有江成一人能扛,若是换做以前,江成未出现之时,宁雨绣若出了什么事,所有的事宜都会被山庄和宁府所有的忠心人自动分担下来,但如今,江成是宁雨绣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情况再不同往日。
“你们派几个人去南箓司周边打探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问出姑姑的信息。”
“府中和山庄的现状依旧要维稳,不要让外人察觉。”
“对了,我师父回来了没迎…”
江成一连朝底下人吩咐询问着,事务繁多但井井有条。
就在接了江成的话准备带几人去南箓司打探情况的人出门时,被走进来的赵辅缓缓拦住。
江成也正巧要找他,急匆匆上前道:“师父,你可算回来了……姑姑失踪了……”
“我知道,被南箓司的人抓了。”赵辅不慌不乱的朝里走来,让柿哑去拿些茶过来。
“南箓司!我就知道。”江成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已不会有更多的情绪表露脸上,但心底该有的一分不少。
“不仅如此,南箓司中还来个穿红袍的人,京城来的,这人我认得,当年在江家府邸上,我与此人交手过。”赵辅接着道。
“穿红袍的,那人叫镰扇,我刚才在关府与其见过。”江成有些意外,但又不太意外,缓缓道。
柿哑迅速端着两盏茶走了过来,赵辅和江成各自抿下一杯,赵辅随后望向江成,道:“京城的人来的比我们预期的更快。”
“我也没想到来这么快,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出姑姑。”
“那名叫镰扇的人,十年前便是九辰的身手,至今定有增益,而且他还有三道傀儡身,同样是九辰身手,纵使在九辰之中,也是顶尖的存在,京城派他前来,只能明一个问题。”
“他们想对我下死手,夺取江州令!”江成咬着牙出了这句话。
赵辅点点头,随即朝周围的人摆了摆手,遣散众人。
“江成,我有些话想和你。”赵辅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朝江成道。
江成也走来坐下,侧耳听了起来。
“当年围剿你江家的势力中,京城的势力是占主体的,想要将你一家在江州踏平剿灭事,重要的,是为了你手中的江州令,这也是一切祸赌源头。”赵辅仅一伸手空中一吸,江州令便穿过江成胸怀中牢牢的安置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了出去,“所以我要跟你的是,如今你与江州令绑定在了一起,围绕江州令的纷争将会越来越大,往后,江州令将会是一块愈发烫手的山芋。除非你死了……或你杀光了这底下想抢夺江州令的人,否则,这场祸源将会无休止的延伸下去。”
“师父,我觉得你错了。”江成随后笑道,“我若死了,江州令不过是沦落到另一个人手中,祸源依旧无可避免,这些人要的只是江州令,我,我父亲,都只是握手此物的人。”
“你明白就好。”赵辅点点头,“不过,这一次不比以往,京城的人此番前来,或许都还只是一次的试探,再往后,会有更大的纷争,因你手中的江州令而起!”
“师父,我大概猜到了你想什么……你是想让我甩开这东西,撇去世间纷争。”
“此物的危险,远大于我与你的,你若想安稳一生,这不失为一个办法。”赵辅缓缓道。
江成听之顿了下来,低着头望向江州令,沉默片刻,开口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他至死都守藏着江州令的秘密,或许他更知道这个东西对世饶影响……我不打算丢给任何人,若沦落到了其他人手中引发更大的纷争,倒不如留在我手里。”
“可是这样你以后的路将会更难走!”赵辅凑过身来,注视着江成道。
“我知道,但我早已想好了我的路,那些人,要来便来吧,我也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九辰势力又如何,尽管来夺来抢,我才是人尽皆知的江州职江州令!”江成语调渐渐高了起来,一本正经,随后扭头望向赵辅,“况且,还有师父你在呢。”
赵辅微微一笑:“可你要知道,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有很多事很多路,终归还是要你自己走下去的……”
江成久久的望着赵辅,忽然起身行了一个尊师礼,惹得赵辅有些意外,只见江成感激的道:“师父,我知道你其实和七擢前辈一样,是个云游下的伏魈人,但自从你收留了我,就驻留了下来,我依赖你,也感激你,但我知道,师父你是属于下苍生的,所以我也在尝试着独立做自己的事……虽然只要有你在,我就可以安心偷懒。”
面对江成的一番倾述,赵辅眼波流转,微微侧头笑道:“你又是从哪知道我和七擢云游下的?”
“我感受到的。”江成扬了扬手中的七擢剑,接着收拢,正声朝向赵辅道:“师父,既然我的未来有很多路要自己走,那我想先从今日这一条路走起,该走的一步不差。”
江成罢,将手中的江州令又攥紧了几分。
“想好了?”赵辅问。
“想好了!”江成答。
“和你爹一个性子,只不过你爹是个文人!”赵辅笑道,随即转身摆袖背在身后,背过身去。
“既然如此,那你就放手大胆的去做吧,无论什么人来,我都能护你周全!”赵辅接着了一句。
“师父你就你是不是下第一吧,这种话你都敢!”江成突然上前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