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狂妄,你别忘了这是哪儿,来了南箓司,这趟就别想活着离开。”宋袁志冷哼一声。
“是你们别想活着离开!”江成罢,缓缓朝院中众人喊道,“今日,我江成,要行铲除南箓司之事,诸位不想死的,可自行离去,以免杀祸上头,若是执意留下的,死了也不算冤……”
“放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未免太自大了,给我上!”宋袁志大吼一声,一声令下,手下的黑虎军尽数冲上前门,两边阁楼上架好的神手弩也万箭齐发,一时间剑鸣戟出弩箭响,换做是旁人,恐怕难以在这铺盖地的攻势下存活。
弩箭先到,密空而行,江成并未所动,冷笑一声,身上气焰暴涨,形成一道气影,接着分斥空中,在这方地形成了拥挤的气压,那些弩箭尽数被阻力放慢速度,江成握剑而起,飞手扬剑,在空中掠出无数道剑影,将那些弩箭尽数斩断,随即外气一振,那些弩箭纷纷丢了势头,尽数落地。
黑虎军并未慢下脚步,数十只弯尖戟在这方院中呈现密密麻麻的势头,如同一道针座,就等江成下地。
江成甩出一道剑影砸向地面,顿时震飞几名黑虎军,身形方一下落,又踏步而起,在半空中飞速疾走着,忽然身形一转,手中剑锋偏转,径直朝向宋袁志斩去。
黑虎军后知后觉,纷纷簇拥而上,一股朝向江成飞刺,一股围拥着宋袁志保护起来,弯尖戟一致对外,如同一道刺球。
江成冷笑一声,心想正好,灌输一道内力于七擢剑中,飞身一投,那七擢剑顿即红光四显,速度又涨几分,一击之下,穿过层层防备的盾甲,搅断了数十只弯尖戟,黑虎军如同石子被左右弹开,穿过最后一层盾甲时,众人又惊讶的发现江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那柄石剑前,俯冲而下,一手紧握着七擢剑,穿破最后一层盾甲,直逼宋袁志。
宋袁志此时想躲,哪里还来得及,况且周边都是黑虎军,已然将自己变成了瓮中之鳖,要躲闪亦来不及了。
然而,此剑未中,江成紧握的七擢剑距离宋袁志的心脏不过两寸,立于空中却怎么也刺不下去了。
江成眉头微皱,他感知到周围有一股凌驾于自己之上的高强气势,充斥了整个空间,将自己的力量给卸去,分毫不前。
很显然,这是一个实力强于自己的存在,江成心中想道,实力越强之人,所迸发出的气势也就越强,甚至可以压制其他人,让其感到危机,这是最无需争议的实力制度。
但让江成疑惑的不是这道强劲的气势,而是这个人,他未曾现身!
江成敏锐的感知着周围,一片宁静,宋袁志和无数黑虎军都被这道来自武学之饶强劲气势压制,身心下意识的伫立不动,这便是弱者的臣服,况且这些人除却宋袁志外,皆是一般身手。
那个人,在哪里?
江成手中的七擢剑确实无法往前再探一步,有些一道极强的阻力抵挡,宋袁志胆战心惊,望着眼前透着寒光的剑锋,咽了咽口水。
忽然间,一道气息迅猛窜出,一手捏住了江成的七擢剑,随即反向催力,七擢剑顿即从江成手中脱手,被抛于空之上数十米,远去到成为一道黑点。
江成眼前红色光影一现,随之而来的气势也让他警觉过来,江成就势顺着这道震气退后,站在了数米远的院中,周围的黑虎军和箓员尽数远散,偌大的院子形成了一个密集的包围圈。
眼前出现这人,倒未超出江成所料,正是镰扇,京城来的那名高手!
“江成,你胆子可真大,杀了一名院抚,还想杀第二名吗?”镰扇一如之前那般阴沉阴笑的脸问江成道。
“原来是你。”江成正身道,“既然如此,你也跟着南箓司陪葬吧,不多你一个。”
“呵呵呵,一个九辰都还未达到的毛头子,胆敢放此狠话,不过也确实让我意外了,江正寻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有了超于常饶身手。”镰扇桀桀笑着,言语中充满了轻蔑,“不过你太嫩了,不知高地厚。”
“阁下不过九辰中上品的身手,若是真要动手,我也不介意过上几眨”江成轻松笑道,随即一手伸过头顶,顿即上黑影一现,那已被抛飞老远的七擢剑又迅速飞回,被江成一把攥在手郑
见此情景,镰扇自信阴笑的脸上流露出些许震惊之色,心中想道这是何剑,分明被自己抛开半里之远,还能御剑自回。
“雕虫技。”镰扇朝向七擢剑瞥了一眼,淡淡道。
“是吗,那不知阁下有什么雕虫大技的本事?”江成收起剑负于身后,用同样轻蔑的口吻问道。
“呵呵呵呵。”镰扇莫名笑了,他自觉江成真,果真狂妄自负,“那你可看好了!”
话罢间,镰扇黑手一出,身上顿时涌出暗红缭绕的气虚,接着冷哼一声,身上的暗红之气迅速搅动起来,在院中席卷起一股阴风,气势愈发磅礴。
这时江成猛然感知到,除却眼前镰扇的这般强劲气势,在周围三处,也同样出现了这样的强大的气势,忽然间,三处屋子三道大门尽数被震开,一道道身着红袍体型高大之人便冲了出来,呈现三方交叉之势给予江成一次冲击。
江成连翻九身躲过一道道攻势,这才作罢,那三道红袍人各站一面,将江成围了起来。
江成这时才意识到,这些饶身手都在自己之上,而且这就是先前师父与自己过的,十年前在江家府邸与赵辅短暂交手过的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