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骨跑了。”
江成随后将伏魈的经过大致讲给了何忠也听,何忠也听得神色大变,连忙说道:“这下糟了,它现在活了过来,恐怕要危及江州城了。”
江成随即问:“何先生,这具魈骨是你和我父亲十年前就发现的?”
何忠也点点头:“嗯。”
“那你们发现魈骨的时候它也是这样一具尸骨的样子?”
在江成的引导询问下,何忠也慢慢的回忆着,似乎想起只言片语,随后道:“不是......之前它是尸体,而后才变成了尸骨......”
“后来呢?”
“它唤醒了很多死尸.....然后害人,那次...我们死了很多人......”何忠也低着头慢慢的回想着,一字一句的阐述着自己能记起的东西,而后大脑又疼痛了起来,耳旁的伤口又迸裂开,淌出鲜血。
江成遂不再多问,连忙向看守的红鹰军索要药物,为何忠也包扎起来。
营帐外,此时红鹰军的消息已经传到城内宁府,宁雨绣也迅速来到红鹰军营,径直找到红鹰军统领褚卫。
通知的红鹰军起先并未告知江成在军营中,宁雨绣也正在府中等待着江成,按理说江成只是去了江家旧址,定然要不了这么久?但此时迟迟未归,正当她派人要去江家旧址看看的时候,江州府的红鹰军竟然上门来了,而且是有要紧的事让她前去。
“褚将军,这么晚有何急事找我?”宁雨绣询问道。
褚卫说道:“宁老板,此行叫你远道而来也是有要紧的事,我想问问你是否有个叫江成的侄子?”
“成儿?江成确实是我侄儿,他怎么了?”宁雨绣有些担忧道,江成半夜未归,传出消息居然是从军营,这如何叫人不担忧。
“既然是宁老板的侄子,那就好说了。”褚卫见确有此事,这才笑道:“我们在军营外的山丘丛中发现了你的侄子江成,还有一个乞丐......”
宁雨绣听闻褚卫还有后话故意未说,随后道:“褚将军,我这侄儿从小在外地长大,近几日才来江州,看什么都新奇,一连几天都在城内游逛好玩的事,想必是玩迷路了才逛到这郊外,我还正纳闷他为何这个时辰还未回家呢。”
“原来是这样,宁老板不用担心,你的侄子就在我军营中,尚且无事。”
褚卫听得宁雨绣的说词与江成的说词吻合,倒也打消了大半疑虑,毕竟宁雨绣说的话还是有分量的,绝不会存在替人胡编庇护不必要的话,更何况以宁雨绣的身份地位,这江州城内也没几人敢让她出言说假。
“那真是太感谢褚将军了,待明日我备上薄礼亲自答谢褚将军。”宁雨绣道谢说道。
褚将军摆摆手,道:“宁老板见外了,既然是你的侄儿,那也就是自己人,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有劳褚将军了。”宁雨绣低身行了个礼,而后跟着褚卫来到军营内的一处营帐,掀开帐门,江成就在其中。
“姑姑?!”江成应声朝帐门处望去,只看见出现的是宁雨绣,竟又惊又喜,连忙起身走了过来,“姑姑,你怎么来了?”
宁雨绣微笑着侧头朝褚卫指了指,道:“多亏了褚将军亲自派人到我府上去,才知道你在褚将军的军营中,我说你怎么还未回来呢,原来是玩迷路了。”
江成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太高估自己了,还以为已经将江州城的路都记清了,让姑姑担心了。”
说罢,江成又冲褚卫拱手道谢:“晚辈江成,在此多谢褚将军搭救了。”
褚将军喝喝一笑,挥挥手道:“都是自己人,不用言谢。”
“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带着成儿早些回去了。”宁雨绣转头冲褚卫说道。
“那是自然。”褚卫点点头,接着道:“不过我还有几句话想和江成说下,宁老板稍等片刻。”
“你们谈便是。”宁雨绣自然是懂,默默的退出了营帐外。
何忠也也跟着走了出来,此时营帐中仅剩下江成和褚卫两人,江成自然是知道褚卫要问什么,还未等褚卫先问,就先开口道:“褚将军,您是想问我山丘的尸体的事吧。”
褚卫看着江成点点头:“说说你知道的。”
江成随后道:“我就怕说了您不相信......我看见有一具尸骨是活的,而且带着山丘里埋着的尸体都活过来了。”
褚卫听江成说的玄乎,自然是不信:“死人怎么可能活过来?”
“我知道您不信,我起初也不信,但是那具尸骨确确实实是活过来了,而且那些破土而出的死尸,都是被那具尸骨唤醒的,否则尸体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从土堆里爬出来,您若不信,可以去山丘看看,那地面的沙丘下的棺材就是。”江成绘声绘色道。
褚卫望着江成一字一句的讲完,脑海中回想着在山丘的所见,倒是符合江成的说法,表情微变道:“那些尸体爬出来做了什么?”
“不知道,我刚到不久就发现周围的异样,那具尸骨带着那些尸体破土而出,紧接着您和您的军队就赶来了,那具尸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而后死尸也就不动弹了。”
“谁能证明你的说法?”褚卫质问道。
江成回答:“无人能证,是信是否全凭褚将军定夺。”江成拱手道。
“与你同行那人呢?”褚卫又问。
“那破衣先生是我长辈,但那时见到死人场景已吓晕了过去。”江成回答。
褚卫遂不再做问,转过身思索了一会,这才叮嘱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