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武家消停了不少,可历史的发展终究不容改变,善氏的那场大骂搞的人尽皆知,杨夫人心高气傲,受不得来自四面八方的闲言碎语,过不了多久,武如玉就来和司徒明月告别了,司徒明月心里有些不舍,毕竟武如玉是她来到这里后最熟悉的人了,她走了,自己就又只能活在对未来的迷惘之中,毕竟历史都是既定的事实,她就是个真正的局外人而已。
司徒府后院的竹亭里,
武如玉一脸惆怅,
“母亲这次铁了心要走,已经联系了舅舅,明日我们便要离开了。”
司徒明月站起身,叹了口气,心情有些凝重,武如玉也站起来,拉起司徒明月的手,
“你莫要伤心,我与你最好,此次离开迫不得已,去了舅舅家,不过也是寄人篱下,哪会有轻松之感,我此次一去,母亲必要让我好好准备入宫事宜,届时你我仍会重逢。”
司徒明月看着她,点点头,
“去了哪里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是忍气吞声,如果遇到小人,一定要学会见招拆招。”
武如玉点点头,道,
“莫担心,这几天几次三番地羞辱我也算是领教够了,如今只盼得自己早日强大起来,能够保护好姐姐妹妹,让父亲九泉之下能够安宁。”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终究不是你地错,只道世道艰险之人甚多,他们市侩伪善,有时难以辨认,你如今小小年纪,背负如此之多,我心中颇忧。”
武如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拉住司徒明月的手,
“瞧你说话,老气横秋的,你我同样的年纪,倒显得我是个孩子,你是大人一般。我知你忧我,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们终究是要往下走的,”
司徒明月看着她,点点头。司徒静端着几份茶点走了过来,司徒明月拉着武如玉坐下,
“对了,我母亲同我说在离开之前,想见你一面。”武如玉道,
“见我,如是为了感谢,那答课不必,你去情同姐妹,不需言谢。”司徒明月摆摆手。
武如玉微微一笑,
“母亲确实说要好好谢你,也有些心里话说要同你讲一讲,让我务必带你前去。”
司徒明月笑着点头,
“对了,那善氏歹毒,你那日整蛊她,她必定怀恨在心,我走之后,你要多加小心。”
“好,你且放心。”
第二日,司徒明月和司徒静来到武府,看到武府门口已经停了一架马车,几个小厮正在往上搬东西,武如玉从府里走出来迎接她。
进了府,一个小厮就跑过来,
“司徒姑娘,夫人在后院等你,”
司徒明月点点头,让武如玉和司徒静先进去,自己一个人跟着小厮走了。
杨夫人身着青褙,站在亭口,小厮退下,司徒明月走向前去,向她行礼,杨夫人扶起她,拉住她的手走到亭中坐下,司徒明月抬起头,发现她脸色颇为憔悴。
“伯母可是身体不舒服?”
杨夫人看着司徒明月,摇摇头,道,
“明月,今日唤你来,是想感谢你这几日对我们孤儿寡母的关系照顾,要不是你,我们不知要被逼到何种绝境。”
“伯母客气了,如玉与我自小如姐妹般,这些事都是我该做的。”
杨夫人点点头,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司徒明月看向杨夫人,却发现后者一直盯着她看,欲言又止的样子。
“夫人是有什们话想对明月说嘛?”
杨夫人看着她,道,
“既到此处,伯母也就不瞒你了,她们三姊妹小的时候,她父亲曾遇到一位通灵之人,”
这个人司徒明月是知道的,一些史书上有记载过此人,名叫袁天纲,是长安一位誉满天下的相士,据说他的意识与神灵相通,通晓这过去和未来,这个人算出了武如玉的命数,她不明白杨夫人同她说这些做什么。
“他看出了她们三姊妹的命数,而如玉是他们三姊妹中最特别的,她被注定了要去皇宫,要去侍奉天子,她父亲很是高兴,一心认为如玉能够光耀明楣,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儿,这皇宫有总是新人进旧人出,我不知道玉儿将来会变成什么样,但我只求她能一生平安。”
杨夫人抬袖拭泪,
“明月,通过这些时日,我早看出你与常人的不同,我知你也会进入宫中,你既把如玉当作姐妹,伯母希望你进宫后能够多多帮助她,扶持她,不要与她相争,好吗?”
司徒明月皱皱眉,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杨夫人会认为她会与如玉相争,
“伯母无需思虑太多,明月既把如玉当作姐妹就定然会护她,爱她。”
杨夫人看着司徒明月,叹了口气,点点头,
“你一向温柔明礼,今日伯母唐突,你莫要放在心上,但一定要请你记住伯母刚才的话,也希望你一定履行杠才你说的话。”
司徒明月点点头,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没有表现出来,扶起杨夫人,走出亭子。
二人回到前院时,东西基本都已经收拾好了,武如玉看到司徒明月,眼眶微红,司徒明月拉起她的手,道,
“莫哭哦,我们要微笑着道别,微笑着再见。”
武如玉点点头,走回杨夫人身边,一行人出了府,就看到武元庆、武元爽以及善氏等人站在门口,善氏看着她们,讥笑道,
“想走可以,把武府的财产留下。”
杨夫人大怒,指着善氏,
“你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