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阿姨,我觉得身心俱疲我不想继续了,看不到尽头。”
苏月的内心微微颤抖,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可是算命阿姨接下来的一句反问,却使苏月一时语塞。
“那你认为,什么才是尽头?换句话说,你觉得什么才是人生的尽头?”
“人生的尽头?”
苏月现在的脑中已是一片混乱,哪来的什么心思来思考这种问题:
“我不知道”
“那你岂非已见人生尽头?
只听算命阿姨语重心长地继对她说道:
“人生尽头是指生命的终结,而眼下万物可期,更何况你们两人的这段经历异于常人且对你们均有益,可遇而不可求,调整心境继续向前未尝不可,何时何地均应热忱而待。”
“我只是不想再抱有太大的期待,这样就不会有太大的失望,我想保持这样的心境。”
“随性确可行,但你现在倘若就此放弃,便只是他人生中一个短暂的片段而已。”
只作为路泽生命中的一个短暂片段这样能够甘心吗?苏月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很显然算命阿姨的这番话使得苏月的内心重新镇定了下来,尽头自己轻而易举认为的人生尽头,或许过于轻率也显得没有力度。
而眼下的困难险阻,也只不过是自己这段漫长人生中的短暂片段而已。至于与路泽的这段感情,究竟是让它成为有始有终的人生故事,还是仅仅只是一个片段而已,这完全取决于自己当下的每一个选择。
正当苏月逐渐冷静下来并一点点恢复了对这段感情的信心之时,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了算命阿姨有些不解的声音:
“苏月,稍后再回给你吧,刚刚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路泽突然不见了。”
“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苏月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本来他跟着我和他姐姐一路往机场外面走去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突然不见了。”
“阿姨,他可有听到我们刚刚的对话?”
“走在旁边,应该是能听到一些。”
这下糟了想必路泽一定是听到了刚刚阿姨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从而判断出自己是有了与他分开的念头。而对于此时路泽如此敏感而脆弱的内心来说,这想必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他一定是认定了自己已然决定放弃这段感情了,才会无法自控地独自离开。
“阿姨,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也拜托你们找一找。”
“好,我们在附近找找。”
与阿姨聊完,苏月立即拨打了路泽的电话,但试了几次都显示对方已经关机。想必此刻路泽的情绪一定已经崩溃
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才好,苏月的内心充满了不安。
于是她只好尝试着给路泽留言,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并让他看到了就立刻给自己回电。
回家的路上,苏月坐在车内的副驾驶上,心不在焉地盯着窗外。
“还没有联系上路泽吗?”
薇姐一边开着车,一边有些担忧地询问道。
“没有打了几次还是关机状态。”
苏月无精打采地回答道。
“姐姐和阿姨也没找到?”
“附近都找了,还没找到。”
“哎这不得急死人了,突然就这么不辞而别,真叫人担心。”
“他每次崩溃的时候都会这么做,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这样反而不好,还不如把心里的不痛快全部发泄出来得好,找个人倾诉也可以,全部压在心里会憋坏的。”
“是啊可是路泽他一直无法对其他人敞开心扉,就连现在唯一能与他交心的我也被排除在外了。”
“他肯定是认为你决定要和他分开了,所以才无法面对,再试着劝劝他吧,别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才好。”
“嗯我再打个电话试试”
于是苏月无力地拿起手机拨通了路泽的电话,本来不抱着任何希望的她,在听到电话拨通的声音后,仿佛看到了一道曙光。
电话通了,但是路泽并没有接。
于是苏月尝试着给他发去信息:
“路泽,该跟你解释的也解释过了,如果你实在想分手的话,我们也该在电话里说清楚,至少做到有始有终。”
当然这句话是故意说给路泽听的,目的是想让路泽愿意与自己沟通。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电话响了,是路泽打来的。
看到是路泽的来电,苏月长舒了一口气,接了起来:
“喂?”
“说吧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路泽的语气低沉而冰冷,苏月知道这是他陷入绝望的表现。
“你现在在哪里?”
苏月设法先问出路泽的位置。
“跟你没关系。”
又是冷冰冰的语气,看来路泽不愿意说,想必再继续问下去也是没有结果。
不过苏月还是先尝试着引导话题,使得谈话可以继续下去:
“路泽,如果你真的有想分开的想法,我想我们应该说清楚才是。”
“还需要再解释什么吗?”
路泽绝望地继而说道:
“不是分手吗?我给不了你任何希望,我做不到,对不起。”
“这是你的真心话?”
“是的。”
“我不觉得。”
“苏月,我太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我们一直都很累,但也没有轻易放弃过。”
“已经身心俱疲了我想你也一定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