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说完,就不再说了,刑天故事,世间有无数流转,真正要讲,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现在要解决的是确认这是刑天之足,只要把理说透就行,其它没必要繁叙。
如果放在外界,只要看到这只脚,稍有常识之人,就一定能够判断出,这就是刑天之足。正如丁一所说,未成神而身躯不灭,自古而今,唯有刑天。
但丁一现在面对的,偏偏是一点常识没有的冰山盆地木族,要等他们认可,还要点时间。丁一知道这事急不来,也不开口了,静坐沉思,木大力等人也陷入沉思。
不过丁一沉思的是如何炼化刑天之足,炼化刑天之心可以恢复身体受损根基,炼化刑天之足,丁一相信,哪怕治不好受损根基,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木大力沉思的是丁一讲的故事,太过惊奇,他相信先祖是位有大能力者,因为历代流传,先祖神勇无比。但是,丁一讲的也太神勇了,自己的先祖竟然能与天庭相抗,还是围攻致死。
木强等人沉思的是原来木族有如此大的来历,他们对丁一说的话,近乎盲从,只要是福娃所讲,定然不假。他们期待能够立刻清除暴虐之气,恢复先祖血脉,木族振兴指日可待。想着暴虐之气清除之后,说不定自己的实力会更加强大,跃跃欲试的紧迫心情,充斥全身。
至于先祖左脚,历代只在国主间延传,平时接触不到,感情就比木大力要淡上不少。虽然也有留恋,但也只是作为先祖遗物的一种留恋,倒不像丁一之前想的那样,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是他们的族魂。
沉思许久,还是木大力先开口了,也只有他能开口,别人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既作不了主,也出不了主意。
“团长,我还有一事不明,如果先祖左脚真的是刑天之足,那么它除了暴虐之气,还有杀气。这些杀气是不是对我们也有影响呢?”
木大力还是相信了,一是因为这是福娃作出的判断,二是因为确实如丁一所说,未成神而身躯不灭的,只有刑天,全身充斥暴虐之气、杀气,而且历经数百万年岁月,不曾消散的,也只有刑天。一年来集训,从丁一那里还学到了不少常识,这些常识,也帮助木大力加速了对丁一所讲故事、所作判断的理解。
丁一浅浅一笑,对木大力的表现比较满意,事实就是事实,深陷其中,执迷不悟,反而不好。“杀气去哪了,我也曾想过,只有一些猜测,真相还要等以后有机会,才能找到。”
“我猜想,这一切可能都与最后一位天帝——黄帝有关。黄帝不但害怕刑天身躯复合复活,而且还害怕刑天后代出可怕强者,在又不想作出伤天害理的灭族之事的想法下,黄帝采取了一些措施。”
“他很有可能,故意将刑天之躯分开,封印在刑天的族人,和刑天的追随者的族人聚居之地,强势抹去了杀气,留下暴虐之气,使他们的后代难出修炼者。”
“抹去杀气,是因为杀气会带来灭族的危险,而留下暴虐之气,正好可以影响气运,使修炼都难出。刑天死后,黄帝独大,很有可能强势要求各族传承,并且作为禁忌,不得将刑天故事流传。”
丁一的猜测,既是一种合理的补充解释,也是日后寻找刑天之心的思路探索。
丁一说明只是一种猜测,但是木强等人却深信不疑,木冷山忍不住破口大骂,“什么鸟天帝、黄帝,持强凌弱,竟然作出如此不为人道之事。”
木强也大声说道,“先祖遗物,却被他人用来算计先祖,我等后代永无翻身可能,先祖遗念永远得偿可能,仇深似海永远得报可能,所受磨难永远出头可能。”
木小花虽为女流,图强奋进之心却不输男儿,“父亲,先祖左脚虽然珍贵,但贵不过血脉传承,家族振兴,与其强留先祖遗物被压制,不如抛开杂念图翻身。”
木大壮奔走速度快,说话语气也快,“留下先祖遗物,原本是便于祭奠先辈,发扬传统,继承遗志,如果因此反而阻断传统,断绝遗志,我看不如选择放弃,对先祖的敬仰,心中不忘,日夜思进,强于只挂墙壁盲目祭拜。”
大家都能想到的道理,木大力作为国主,如何想不到,只见他再无犹豫,直接起身,来到神龛前,翻身拜倒,余下木强等,见国主如此,也随后翻身拜倒。
木大力对着先祖左脚,行过跪拜大礼,大声唱喝,“冰山木族,本是战神之后,身流刑天血脉,却受数百万年饥寒,受数百万年压制。苍天开眼,得遇福娃,泽被盆地,解我饥寒,道出真相,解我数百万年不出修炼者之惑。”
“今日,我代表冰山盆地木族,向先祖之灵宣誓,自我辈始,将追随福娃,解我族受压制之难,解我族受饥寒之难,解我族不出强者之难。族人安危,系于我身,凡有号令,有死无退。”
木强等跟随宣誓,“族人安危,系于我身,凡有号令,有死无退。”木大力宣誓之后,将先祖左脚慎重取下,以木大力之强,拿着竟然感到有些吃力。
将先祖左**给丁一之后,木大力再次大声说道,“团长,任由您处置。如果要丢掉,我立刻让木大壮带着,哪怕翻过寒山,也要将它扔进深渊大海。”
丁一轻声笑道,“那倒不必,你们忘了我有兔子,扔进他肚中,比哪里都安全。”木大力嘿嘿一笑,“我倒是忘了,团长说过兔子其实是一件空间宝物所化,东西怎么放进去,还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