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之人,听此一说,无不感到后背发凉。修炼之人,谁不知道,修炼之事,有机缘相伴,有气运加身。
越是潜质出众,越是机缘了得,越是气运逆天。宝物有灵,也越是容易出现,甚至主动现身。
接下来的话,古风不说,大家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这是有人在背后谋划,预测古风、玉娘二人将至深渊历练,要以二人传说潜质、惊天气运为饵,引诱灵诀现身。
如此一来,什么都解释得通了,甚至一先父母,一手策划,也不无可能。
功智等人,又想到一先主动接近古风,不能排除一先故意为之。
一直未说话的亘淳、亘熙同声惊呼,“以潜质为诱饵,潜质之觞。”
“如此说来,灵诀未辩真伪之事,定然为真了。古风、玉娘被作为棋子,引诱宝物现身。好达到身后之人,确定灵诀真假目的。”功智神情沉重。
“不管是不是灵诀,如此异象,宝物定然也差不到哪去。古风、玉娘的诱饵,是被别人算计定了。待到宝物出世,出**夺,古风、玉娘危矣。”功烈直接挑明。
潜质出众者,惊才艳艳,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却常被有心之人,当作猎取机缘的诱饵。
自古如此,因此,多少潜质出色之人,不是倒在前进路上,而是倒在有心人算计之下,人称潜质之觞。
亘礼向着功智,说道,“家主,此事透着诸多古怪,依我之见,不管古风、玉娘为饵之事,是真是假,还是小心为上。就让古风、玉娘,离开此处,前往别处历练好了。”
功智却不答话,只是看着功烈,唐家神秘,底蕴深厚。别看功烈表面粗糙,出身世家,见多识广,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却最能拿主意。
功烈看功智等他开口,犹犹豫豫,怀中拿出一样东西,说道,“如何去从,还是要古风、玉娘,自己拿定主意。机缘与凶险相伴,气运不历生死,难称气运。”
将手中东西交与古风,“你们定下终身,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以这一叶扁舟相赠,权当贺礼。”
功智一看,这功烈出手太大方了。这等宝物,也只有唐家拿得出。
一叶扁舟,状如叶片,银光闪闪。使用之时,化成一艘小船,能够瞬间穿梭空间,随机出现万里之外,不过舟身太小,一次最多容纳两人。几乎是为古风、玉娘,量身定做。
古风如何不知,双手接过,拉着玉娘连忙跪拜。开玩笑,有了它,随时可以逃命,哪有推辞之理。再说,丁唐两家如此交情,功烈才会相赠,客套话多了,反而显得生疏、做作。
“罢了,罢了,我怎么这么冲动,回去又要跟老祖好了解释一番了。”此次深渊打探消息,老祖拿出的宝物,留作唐家保命之用,一时大方,不好好解释,老祖面前,如何脱身。
“古风、玉娘,谢过功烈爷爷。”不过拿着一叶扁舟,仔细端详一遍,却不放入口袋,只是拿在手上。
古风手拿一叶扁舟,又看向功智、亘礼等人,说道,“功烈爷爷说得对,机缘不历凶险,难称机缘,气运不历生死,难称气运。修炼之途,唯有向前努力,哪有退缩之理。”
“家主爷爷,各位前辈,此事还只是猜测,倒也不忙于作出定断。”回过身来,与玉娘说道,“玉娘,我们还是按前面打算,到深渊历练,经一经风险,长一长见识。”
玉娘当然答应,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好啊,好啊,我们一起探风险,长见识。再说,古盛大哥一事,我和哥哥留下心结,不查明古盛大哥生死,心愿难了。”
“尽管如此,我们也要稍作计议,免得到时手忙脚乱,被别人算计了去。”功智看向古风,“古风,你倒说说看,以后,丁唐两家作何安排。”
古风这才拿着一叶扁舟,双手恭敬递还功烈。
功烈诧异,功智急道,“古风,唐家一片心意,你切不可如此托大,如此无礼。”
“两位爷爷,不是我托大,也不是我无礼。灵诀之事出现,在辩明真伪之前,我和玉娘,反而是最安全的。”
这一说,两位家主立刻开窍了。只有他们两,惊天气运,骇世机缘,才有可能引灵诀现身。
灵诀不现,那放出消息之人,怎会伤他们性命。不但不会伤他们性命,相反,他们遇凶险,定会帮他们化险为夷。
古风看众人神情,“这下你们都明白了吧,功烈爷爷,所以现在最需要一叶扁舟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
“再说,一叶扁舟何等贵重宝物,又没有得到唐家先祖应允,晚辈确实受不起。”再次将这一叶扁舟,递到功烈手中。
功烈这才接过,“既然如此,我就先收起,待禀明先祖,再作定夺,你俩定下终身,见面礼总是要有的。来的匆忙,其它的也拿不出手。”
“思前想后,我觉得,两次放出消息之人,应当为同一人,但肯定不是一先前辈父母。因为异象突兀消失,此人担心灵诀已被一先父母所得,却又不好显露身形。再次动用手段,传出‘灵诀为一先所得’的消息,目的无非是试探一先父母反应。”
“一先前辈父母,应当不知道那人身份,但也持观望态度,意图背后得利,坐享其成。”
“照当下深渊情形来看,此人,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辈。”
“一先父母这种情况下,一是出面澄清,但肯定无法说服各方。二是动用手段,驱除各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