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来了,就想想办法吧。可是左思右想,又一片茫然,不得其法。
白翼见此,也不心急,也不催促,静等他考虑。看起来,真如一先所说,一付全由功智拿主意,我们依计行事的态度。
功智想不出所以来,却不失理智,“两位前辈,将古盛留下,将晚辈叫来,想来一定有了稳妥办法,不知两位前辈做何打算?”
皮球踢回一先等人,他要静观其变,反客为主。
“既然家主相问,我们也不好相瞒,先前确实有些商量,就如实相告了。”白翼目的达到,再不犹豫,立刻开口。
“决定南丁家安危的,不在别人,就在古盛。只要古盛将小径所得,一一讲明,我们才好作进一步打算。”
“如果一无所获,我二人点出面澄清,深渊之中这点面子总是有的。如果有得到什么宝物,请拿出来一看,得到什么消息,请讲来一听,也好解我们一些疑惑。”
“古盛生性木讷,我们无法与他沟通,念我两家情宜,又不便用强。功智家主,不知您可有办法沟通?”
“只要家主以心魔起誓,沟通结果告诉我夫妇,我夫妇必以心魔起誓,绝不透露古盛半点风声。”
功智要还听不出来,就枉活千年了。意思很清楚,要他沟通古盛,将得到的消息、东西都说出来。否则,就会将古盛出小径消息泄露,丁家必危。
功智陷入沉思,红宪、翼虫还算磊落。否则,强查古盛影像,尽管自爆,零星记忆碎片仍存,些许痕迹还是查探得到的。
想来想去,又后悔听了一先的,不该这么鲁莽前来,即使等到长老们返回,谅他们也不敢对古盛出手。
思虑良久,功智又想到拖字诀,于是说道,“二位前辈,古盛木讷,我也无法沟通,你们说的,晚辈真做不到。而且,此事重大,容我禀报家中老祖、元老,再作这夺。”
白翼听功智意思,推了个一干二净,“功智家主,我夫妻二人诚心诚意,掩古盛行迹在前,登门邀你在后。唯一的想法,也就是想共享些消息,如果古盛获得宝物,我们决不染指,即使是灵诀,也只是流览即还。如果只有消息,我们也只分享。不管哪种,无你丁家应允,决不外露。”
功智身为南丁家主,性情温和忠厚,但却并不是莽撞之徒,怎会被她三言两语打动,“一先,你请我来此之时,可曾说来,由我计议,听我行事。怎么?现在要变卦了,我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一先本来理亏,见母亲紧紧相逼,也觉得过分了,连忙说道,“母亲,请功智前来,可是你们商量好了的,由他定议,以他计议行事,本是一番好意,怎么能够如此相逼。”
白翼见一先这么说,也不好坚持了,之前他们父子一唱一和,确实是这么说的。
红宪看白翼不说话,毕竟强请古盛做法欠妥,怕留下心结,立刻说道,“功智家主,那你有什么计议?我们依你所言就是。”
“此事关乎古盛性命,更关乎灵诀消息,事情太过重大,还请二位前辈,允许我将情况禀明老祖,由老祖定夺。”
“在此之前,古盛暂时留在二位前辈洞府,还请二位前辈照看一二。如果二位前辈不同意,功智与古盛只能自爆于前辈之前。”果敢决绝,丝毫没有商量余地。
红宪此时也有点后悔,本来静观其变就好,坐享渔人之利,不该由着夫人性子,几次三番引火烧身,那幕后之人高深莫测,南丁家势大压人,哪个好惹。
看向白翼,见她没有答应的意思,忙接过话道,“功智家主,你这话说得严重了,我们只是因为事关灵诀,才显得心急。你不必往心里去,就依你所言,古盛暂时留在洞府,你回去禀告繁荣老祖,我们在此等候,以老祖定断为是。”
白翼也没了主见,闭口不言,只能默认许可。
一先听红宪这么一说,又见白翼默认,这次倒主动,“功智大哥,事不宜迟,我这就送你回去。”
功智本来就心急如焚,一先才将他送出时空长廊,就立刻祭出本命兵器,却是一柄九齿长枪,仿祖传兵器九齿长枪,取北方风荒砾山地心处十万丈精铁所造,取名倒身枪。也不回帐篷,跃上长枪,如飞而去。
天地虽远,功智取出罗盘,认准方向,不敢有慢,拼着消耗几十年修为,法则之力全力加持之下,百万里路程,硬是在两个时辰之内赶到。
底下一片灯火辉煌,延绵百余里,正是坐落南野正中的南丁首府,以老祖名字命名的繁荣府。
繁荣府以前并不叫繁荣府,而是叫北江平原。唐家昌盛老祖,年轻时豪赌成性,被人算计,一盘赌局输掉祖地,还差点将唐僧留下的化缘紫金钵盂输掉。
丁繁荣不惜以身犯险,与唐昌盛经九死一生,顶着两家身败名裂的巨大压力,历时两年多,查清背后势力,揪出幕后主使,堪堪平息此事。
但是唐家因此基业受损,丁繁荣又说服家族,让出东江祖府,赠与唐家。唐家自此将基业从百万里十万大山迁出,在东江开辟海市,重建儒家大学,有南丁全力资助,经唐昌盛数千年努力,唐家声势复起,但也由此,不再涉世,更加神秘。
南丁让出东江祖府之后,基业迁至北江平原。这既是繁荣成人之美,更是早有打算之事。
南丁经数百万年发展,家族何其昌盛,原有的东江首府,地势过于狭窄,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