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出700,要不问女生宿舍借?”
“不行,你想一下2000元他需要还多久,人越多他欠的人情越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大家都不富裕,她们还要问父母拿。”
“他就是要把钱给他女朋友呗?”
“其实那天我下楼问过他,那人不是他女朋友,是他老家定下的娃娃亲,两个人长大后没什么感情,这次是这个女的怀孕了,不敢告诉自己父母,只能来找他帮忙。”
“什么?怀孕了找他借钱?孩子又不是他的,为什么要答应。”
“虽然两个人没什么感情,可毕竟从小认识的,而且这事也不能让他们父母知道,不然怕自己爸妈知道会生气,也破坏两家的感情,女的也说这事解决完就会主动和自己父母说清楚,让他们去找他爸妈提取消娃娃亲,所以他才决定帮她。”
“那也用不了2000吧,打胎这么贵?”
“打胎多少钱我不知道,关键那女的还是和那个男的一起来的,阿辉给他们找了个招待所住着。”
“这太过分了吧,这个钱也是阿辉出?”
黄丹点了点头,没有人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帮助从小长大的伙伴,又或是怕自己父母知道破坏了两家的关系呢。
宿舍的门开了,两人回过神,江洛寅已经走到了身边,
“剩下800我来出,把钱给他,让他送走他们回来上课吧。”
三个人拿上钱一起去了网吧,把刘迎辉喊了出来直接把装有钱的信封塞给他,黄丹和他道歉,没有帮他守住秘密,因为不说怕他被退学,刘迎辉低头看着信封,紧紧握在手里,只有他低着头若有所思,其他三个人张着嘴在笑。
网吧老板听完几个人的话表示理解,将一个礼拜的工资给了刘迎辉,不过临时招人需要时间,而且马上跨年夜老板有事,希望那天他能来帮忙,刘迎辉一口答应下来,将行李箱拿回行李后,几个人执意要一起陪同他去找那对男女,担心刘迎辉继续被欺负,
在招待所楼下刘迎辉和两个人说着话,将信封给了那个女的,黄丹一行人站在旁边3、4米远,也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内容,他们继续问刘迎辉要买回程火车票的钱,不善言辞的刘迎辉不想给可被那女的言语绑架着,打开准备拿钱,
“够了。”江洛寅走上前按住了刘迎辉的手,“2000元已经够多了,他接下去还要还钱,火车票这点钱你们不能自己出吗?”
“你谁啊,我和他说话,关你什么事。”那女的像被踩着尾巴一样,说话非常刺耳,
“我是借他钱的人,我得先确保他有生活费,这样才能把钱还给我。”
“小江,算了吧,给了他们就走了,也不差这100多了。”刘迎辉试图劝着,
“你怎么这么傻,他们要2000就不是来找你帮忙的,而且还不知道她有没有怀孕,她说你就信啊。”
“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我骗他?”那女的更急了,推了一把江洛寅,
“你再推我一下试试看,我可不是刘迎辉好欺负,你再推我一下我报警,索性把事情搞大,我是本地的我也不怕你,如果你没怀孕我还要告你诈骗。”江洛寅说,
“刘迎辉,你给不给,不然我告诉你爸妈去。”女的见他不好对付,继续转向刘迎辉,
“好好,我给你。”拿出150元塞给了那个女的,就拉着江洛寅往回走,
拿到钱的女人嘴里依旧不依不饶,骂着江洛寅就像她取得了战争的胜利,而败下阵来的两个人落荒而逃,
“上海小瘪三、傻子一样。”那男的也跟着女的骂着,
江洛寅一句话都没说继续走着,身旁的刘迎辉却停下了脚步,江洛寅转过身,已经看见那个男的被刘迎辉一拳打在脸上,倒在地上捂着鼻子,
“不许骂我朋友,听到了吗?”刘迎辉说完站在原地狠狠盯着他,
那女的也被他的举动吓住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将男的扶起,
“快点回去别在来了,你爸妈知道你也没好日子过。”刘迎辉说完看着他们往招待所里走,
江洛寅傻在那,有些感动却不知怎么表达,刘迎辉话不多拍了他的肩,四个人一同走着,
“你前面也太帅了吧。”林晓峰对着刘迎辉说,
“帅能当饭吃吗,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钱还给你们呢,黄丹,麦当劳还招兼职吗?”刘迎辉点起烟,
“我回头问问店长,应该问题不大。”
“你把钱先还黄丹和林晓峰,我的你最后给,我不急。”江洛寅边走边说,
“你们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今天晚饭我请了,吃火锅去。”林晓峰拍了拍口袋,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刘迎辉唱着歌起了一个头,
“名和利呀,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爱与恨呀,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四个人并排走着合唱起来《得意地笑》。
男人就是这样幼稚的生物,至少这一刻,他们比谁都快乐。
1999年12月31日,宿管部特地通知全体学生,今晚不会全体宿舍都不会锁门,同时也提醒各位跨年注意安全,有些家离得较近的学生就因为元旦假期选择回家,黄丹和赵仁雅两个宿舍都会一起跨年。
南京路附近的饭店里,刘迎辉的缺席没有太影响整体的气氛,大家还是很开心地聊着天,女生们讨论着饭后活动先去外滩,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