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年,我终于等到你了,这云宫曾是你当年随意栽下的福源,让我为云宫磨砺后世杰出之人,如今你已经出现,那曾经的一切,必然要重新回归到你身上。”
小人形态的地火口中碎念着魏腾一丝都听不懂的话。
这一刻,魏腾尽管心中不明,却是能意识到,从地火的身上,显然是将他视为了某个人,而整个人活在一万年前。
一万年,整整一万年……人族想要活到万岁之上,必然要超脱这个世界,否则以凡胎ròu_tǐ,就算是百岁,都是极限,莫要说百倍之多的万年时光。
而一万年前的人,就算还活着,其样貌也必然有着极大的差距。
“你认识我?”
魏腾此刻也是微微受到地火的感染,心绪不禁有些弥漫,继而问道。
“认识,但我认识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天命。”
小人形态的地火身上,随着它的话,跳动的微弱的火星,就像此刻它的心情一样跳跃不已。
天命?菩提树之天命?魏腾心中不明,三天命觉醒的秘法是他在三年多前的山道意外所获,剑之天命以修战职,琴之天命以修法职,牧职便是这菩提树之天命。
菩提树之天命的华光无限,树魏无风而动随之摇曳几分,隐隐还有沙沙的声响传出,宛若真实一般。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地火此刻收敛了身上的悸动之情,旋即对着魏腾问道。
“魏腾。”
“魏腾,我问你,在之前的历史残片之中,你都看到了什么。”
“战争,人魔之战,人族羸弱而受妖魔侵害,我还看到了菩提树,他吸取大地精华,极光闪耀,像是将世间的一切罪恶包容。”
魏腾嘴中老实说着,将自己的所见所解都一一说出。
“不错,到现在已经一万年了啊。”
地火的人形身躯狂猎颤动,身上的火星极乱跳动,旋即那浮空的身躯瞬息飘来,凑到了魏腾的面前。
“那片历史残片所记录的,就是你脚下所踏之地万年前所遭遇的。”
魏腾心中一愣,万年,那残片所记录的竟是云国万年前的历史。
这样的记载,想必就算是云宫的那些极老前辈,都没几人知道。
而今天,云国浩浩荡荡的云宫,经历的万年的发展,变得尤为强大。
若是万年前的历史再次重演,那还会像万年前一样吗?“而那个菩提树,便是那个人的天命。”
刹那间,魏腾的脑海之中,再次传流这之前听到的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世间的变化不断改变也无法改变这世间轮回,就仿佛这菩提树,就算我无限供奉,都无法让他脱离肥沃的土壤。”
“而这土壤之中,又是什么呢?”
“无尽的鲜血流淌,无数的尸骨埋藏,是肮脏还是污秽?”
如此想来,说这句的话的,就是他隐隐感觉到的人影。
若是能将自己的天命培养到如此巨大,那那人的境界,究竟会多高,或许唐师,都不足以相比。
而那个人,想来便是当初为云宫留下福源的人。
“那个人如今何在?”
魏腾问道。
地火没有立即对答,身上的火焰在这一刻就如同秋水一般,竟是失去了所有的跳跃,变得极为普通。
“万年过去,人死了。”
地火缓缓传言,身上的火焰沉熄几分,再次跳动道:“但那天命肯定还在。”
死了!这一刹,就算是魏腾,都为之震惊。
那样的强者,若是能绝非生命流逝而消亡,能将如此高手杀死的。
究竟是人,还是妖,亦或是这天地的主宰。
“魏腾,你可知,这菩提树是何物?”
……云宫深处,云玉楼。
老宫主身边跟着一个老者,面色红润,留着一缕银须,宽松的道袍上绣着几分花纹。
常飞,是云宫三山牧山的山主。
这样一位老者,有着极为通天的治疗胜术,也正是如此,他做牧山的山主已经不知多少岁月,没人知道他活了多久,恐怕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年岁。
“常飞啊,我知道你反对我将酒剑仙留在云宫,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若是那边的世界再也无法按耐,就算我们不留,云宫一样无法坚守。”
老宫主此刻深邃的瞳光之中,倒映出一朵白云光影,白云随风飘过,露出一处尖角。
那便是苍云楼的最上层,站在云玉楼的高出,一览而去,却也只能见到那最上层。
“就凭我们几个半身入土的老家伙,是阻止不了的。”
老宫主感叹道。
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作为云宫宫主的威严,像极了一个平凡了老人,感叹岁月的流逝,感叹事态的苍凉。
对天命战士而言,最大的敌人便是岁月。
凡人,百年为限,天命战士,或许能破除百年的禁锢,却也无法做到永恒。
日月轮转,春生秋落。
这个世界的所有,都有着与生而定的规律,天命战士再如何强大,百年之后便是千年,千年之后便是万年,时间虽然推迟,但结局终要注定。
总有一天,他们的身躯扛不住衰老,老去,死去。
“云宫需要新鲜的血液。”
老宫主坚定道。
这个世界终要后浪推着前浪走。
“云宫万年之初得那人福源才有今日的辉煌,为此我们尽心尽力培养后代,也是造诣出不少的杰出之人,若是因为酒剑仙引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