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翃也来了精神,问道:“萍尔术哪个更厉害?”
魏翀道:“赫殊骁勇善战,北狄收伏各部多倚仗他的勇猛。这次却给阿芃活捉,嘿嘿,咱们阿芃也不能小看啊!”
魏翊插嘴打乱话题:“县主手上这枚戒指甚是独特,不知是何质地?”
一句话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不仅几位皇子,连同对面那几位王爷的目光都落在贺兰雪手上那枚黑色的戒指。贺兰雪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淡淡回答:“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不过是黑矅石而已,传说这东西辟邪,臣天生八字软,出门时,我师父怕被冲撞,所以赏了辟邪的。”
魏翊张嘴还想说什么,忽见两个小内侍十分吃力抬了张弓走到贺兰雪跟前,施礼道:“县主,七殿下令人将此弓送给县主。”
殿中,不知所以的乐师依然在弹奏,人声再次停了下来。看向这边,魏芃皱眉,魏翎这是也欠揍了?不是想现在就让自己打吧。
贺兰雪怔住,送自己弓?这小弟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忽然就针对自己了?魏翎笑眯眯的走到贺兰雪面前,一双桃花眼笑成了弯月:“听说县主弓法了得,我就送这张弓给县主,权当贺县主受封如何?”
贺兰雪转过眼神,在他身上打了转,对方是惠文帝宠爱的皇子,不得不站起来,淡淡道:“多谢殿下,臣受之有愧。只是臣素来用惯自己的弓,旁的弓……”她又看看这张弓,上好的柘木刷的漆,包了金边的牛角弓面,弓弦是牛筋制成的,弓管用丝线紧紧缠绕,实在是一张好弓,可是……她叹气:“殿下厚赐,臣不敢收。这样的好弓若折损在臣的手中,实在是罪过。”
魏翎愕然,折损?这张弓可是一石之弓,自己拿来送她,可不是怕她折损的好不好?她居然大咧咧说怕弄坏了,这牛皮是不是太大了,这样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就真这么强悍?不信!
魏芃已经不想再忍,起身挡在贺兰雪身前,冷冷道:“翎弟,这弓是皇伯父御赐之物,你还是收好吧,贺兰雪用了未免浪费,她要是需要,我会找给她的。再说,你的弓太轻,她用不惯。”
魏芃的强出头,情形变得微妙起来,不时有目光扫向宣王,咦,世子这么护着这个女土匪?王爷,这是啥情况啊!宣王沉了脸,儿子向来随性,哪里管得了,这守着满朝官员宗室勋贵们,他这是要宣示主权吗?大殿中的场面又陷入尴尬。
魏翎撇嘴道:“芃堂兄说的也太夸张了,这张弓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拉开的,哪里会这样就折损了,师傅说我十五岁就能拉开,县主要是拉开就收下如何?”
贺兰雪揉着太阳穴,脑壳疼啊,弓虽好,自己一使劲会给拉断的好不好,到时要怎样交代,这是御赐之物,供起来,他又要说自己不屑使用,拉断了,又说自己毁坏御赐宝物,怎么都是坑好不好。
惠文帝看不下去了,自己儿子真是宠坏了,什么时候学会当众为难人家小姑娘了。他轻咳:“翎儿,县主重伤新愈,待回府后你母后还要着御医去诊治。县主是国之良将,岂能这样陪你胡闹。”
他声音温柔,如同哄小孩子一般,看来这魏翎不是一般的受宠啊。
魏翀也劝道:“七弟,今日是庆功宴,不宜动刀动枪的,等县主身子好了再试不迟。”
大臣中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其实,恕臣抖胆,臣也对县主的功夫十分好奇,听说县主箭法卓越,能三箭齐发,可惜无缘得见。”
魏芃目光投向那人,嗯,小黑本上先记下了,是户部的人,给我等着。又有一个声音低声道:“大人说出了下官的心里话啊。”
麻蛋,肖庭是吧,你也先上小黑本好了。
一时间窃窃私语不绝于耳。贺兰雪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就这么招人恨吗?魏芃再挡在眼前也解决不了问题,这事还是得自己拼死来一波,希望不会有事吧。
她拉开魏芃衣袖,向魏翎道:“七殿下,臣实在是怕毁坏了御赐之物,担不起这个罪责!”
魏翎却向惠文帝施了一礼道:“父皇,若她真拉坏了此弓,父皇恕她无罪可好?”
惠文帝一脸的无奈,又一脸的慈爱,摆摆手,示意他们一边玩就好。这就是变相让贺兰雪再露一手啊。
杨九林知道贺兰雪伤势,也上前劝阻:“七殿下,县主伤重,当真不能用力,日后再让她展示给殿下可好?”
魏翎哪里肯听,已拿弓在手,塞在贺兰雪手中,魏芃伸手拿过,又被贺兰雪夺了过来,众目睽睽,他和杨九林这样坚持,未免显得关心过度了。魏芃还要阻止,贺兰雪已经双手搭弓,拉开弓弦。
魏芃和杨九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别人不知道,他俩对贺兰雪的伤可心知肚明,她没事的时候,这弓对她来说就是弹弓,打鸟都嫌不趁手,可眼下她的伤还没好,马都不敢骑久了,那插在马后的银枪就当是装饰,她拿得动舞不动。
这两人的关切溢于言表,众人看在眼里,心思也各自转着,贺兰雪的伤看来真的不轻啊!魏芃和杨小侯原来就关系不错,这会都这么关心这姑娘,啥情况?
不过眨眼之间,长弓发出轻微的断裂声,就在魏翎眼前,这么断了……断了……
魏翎直惊的目瞪口呆,自己虽然才十四,可是师傅说臂力已经胜于常人,可这个小姐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居然轻易拉断的这张弓,他忽然跪在惠文帝面前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