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芃眯了眼睛反问道:“那我求母妃请人做媒,求娶县主怎样?”
陶嬷嬷吓的几乎要跳起来,宣世子要求娶贺兰雪?这是当真还是气话啊!爷,您别吓唬老奴啊!
贺兰雪狠狠白了魏芃一眼道:“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
转眼工夫,温杯已经从外面喊了几个婆子进来,这些婆子前些天品茗买回来的,也有两个是陶嬷嬷从宫里带出来的,想想也是不忿,原来在宫里当差,怎的就被派出来伺候一个小小的县主,哪里还有什么前程可说。可一进内堂,看到陶嬷嬷和四个丫环跪了一地,地上还一地的碎屑,这县主是不是有点生猛,连皇后的人也打骂了。
陶嬷嬷骑虎难下,求饶?显然不能够,自己可是皇后派来的教导嬷嬷,她敢把自己怎样?贺兰雪摆手道:“陶嬷嬷恶奴欺主,给我掌嘴二十,绑了扔到马棚。这四个丫头笨手笨脚,不许再进我院子,不然进一次给我打一次。”
有宫里出来的毛婆子迟疑道:“县主,陶嬷嬷是宫里的老人,您看……”
贺兰雪扫了她一眼道:“你,掌嘴二十,陶嬷嬷掌嘴四十,一块扔到马棚。”她转向润茶,吩咐道:“润茶,你来动手,把她们拖到院子里,让我看着打。”
润茶应是,令买来的婆子将二人绑了,拖到院子里,陶嬷嬷和毛婆子还在叫冤,嘴里被人塞了东西,叫喊不得,然后便传来噼唎吧啦的打脸声。润茶的功夫一般的护卫都不一定能打得过,打这俩婆子实在是大材小用,饶是她手下留了分寸,才打了几下,俩人的脸颊就高高肿起,喉间唔唔出声。
太医给跟着沁香进院时,就看到润茶正两眼放光的打着陶嬷嬷和毛婆子的脸,这一巴掌打的叫一个脆声,听得人心肝肺都颤,这嬷嬷是多想不开啊,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且不说这个女土匪不走寻常路,人家可是抢过官粮,杀过官兵,上阵打过北狄,杀过人屠过城,立了军功的人,还真当她是个寻常闺阁女子一样好拿捏吗?再说,现在连太医院都知道,县主和宣世子关系匪浅,那天在金殿上,世子爷可是抱着就走,在寺里陪她治伤,一呆就是十几天,她这是脑子被门挤了吗?不好好巴结着金主,还送上门来给人打,哪怕是背后内啥对吧,也不用这样明着来吧,这么多年的体面毁于一旦啊!
才进内室,就看到一地的狼藉,贺兰雪一脸怒容坐在椅子里,旁边的桌子只剩下残骸,魏芃脸色铁青的站在贺兰雪身边,忙给宣世子见礼,又给贺兰雪请了安,看看这陈设,也没法诊脉啊,再看看下首的桌椅,陪笑道:“县主要不移驾换张椅子?”
贺兰雪嗯了一声,魏芃亲自扶她起来坐在一边,贺兰雪显然是强压怒气,深呼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平定一下情绪,勉强冲太医一笑道:“有劳太医了。”
这太医倒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显然,外面茶馆里的段子是有凭有据的,宣世子不仅在县主的后院内宅,这还亲自小心的照顾着,关系匪浅,必须是关系匪浅。他细细的给贺兰雪诊脉,过了半晌,撤回手,恭敬道:“禀县主、世子爷,县主身有旧伤,原来就需要静养,如今这动了气,伤势反复了,下官给县主拟个方子,喝两剂药调养一下即可。”
贺兰雪道了谢,让沁香给太医拿了个荷包,一并下去抓药。见他转身离去,魏芃的声音凉凉的在他身后道:“太医,如果县主伤势好转,本世子亲自去谢你,如果县主再被气到,本世子拆了你们太医院。”
太医膝盖一软,险些跪下,这是说让自己回去谨言慎行,别乱说话再气坏县主啊!才走几步,迎面急匆匆过来几个人,那周身的杀气,太医直接就跪了,里面有尊大佛,这又来了个杀神,自己的命好苦,怎么就被派来县主府了。
正是舞墨和惊雨匆匆从外面进来,身后是品茗和杨九林,几人直接进来大堂,杨九林皱眉道:“阿雪,你没事吧。怎么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魏茸也来了。我调了人手已经先把外面的打斗止了,呃,你的人把五城兵马司的人打了。”
贺兰雪冷笑:“我管教自家奴才,唐培居然说奉命围了我的宅子,真当我是泥巴捏的吗?我不抽他难道还等他来抓去喝茶?”
杨九林在路上听品茗说了大概,叹气道:“他们未免也太性急了。我从大营调来的你的人,不多,按你县主规制配备的最低数量,陛下那里日后也好交代。”
贺兰雪点头道谢,院子外面,有新晋的小厮通报道:“县主,五城兵马司魏大人求见。”
我擦,世子的姿态很低啊。魏芃道:“让他进来。”
县主府现在就是房子多,这屋里乱的不成样子,贺兰雪令人收拾利索,自己和魏芃杨九林换到了客厅。
才坐下,魏茸已经带人走了进来,一看到魏芃就先笑着拱手道:“芃堂兄,听说你也在,果然。”
魏芃白他一眼,这是什么话。魏茸也不和他计较,与杨九林、贺兰雪相互见礼打了招呼,魏茸虽然只领了这个六品的指挥使,可人家是德王世子,跟魏芃一样的身价。。
这几天京中的茶馆酒楼对魏芃、杨九林、贺兰雪在北疆的故事已经讲的神乎其神,如何大败北狄,如何生擒敌酋,如何屠城,贺兰雪如何为民请愿,求皇上做法事超度、减免赋税,如何宅心仁厚,说的口沫横飞,听的津津有味,还有挖出了当初贺兰雪如何占山为王,与杨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