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晋文这里进行的也非常快,有刘金才的协调,砖瓦厂已经选好了厂址,七伯已经带着一些小青年开始垒窑了。
刘金才的工作也很扎实,柳家山大队自不必说了,刘金才又选了两个大队,都是有一定的制砖基础的地方,都有像七伯这样的烧砖行家里手掌舵,红砖厂肯定是没问题了。
常不为的图纸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去农机厂了。
农机厂毕竟是向阳县工业局领导下的企业,所以对于阎虞城的到来还是很尊重的。
况且,农机厂现在的生产情况并不是很好,一直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定型产品,就是靠修修补补零和零碎碎的加工来维持职工们的开支。
农机厂厂长也是愁的不行不行的,县革委会的领导们也不到农机厂来,找领导诉苦都没人接待。
厂长也是一肚子怨气加火气。
可一下子阎虞城来了,虽然不算啥大领导吧,不过那也是正管领导啊,好好的诉诉苦,没准就能讨要些银钱和加工的产品呢。
农机厂的厂长姓张,叫张才,一个车轴汉子,原来是农机厂的生产车间主任,但是因为前任厂长光荣退休了,县里又没有人愿意来收拾这么个烂摊子,所以就矬子里拔大个的就把张才给推上了农机厂厂长的位置。
张才迎接阎虞城和常不为进了办公室,倒水泡茶,一阵寒暄过后,张才开始诉苦,又是没任务了,又是没资金了……
阎虞城听了几句,连忙打断张才:“打住!打住!张厂长,今天,我可不是来听你诉苦的,今天,咱们有正事儿商量。”
张才一听“有正事商量”,一下子来了精神,连忙问阎虞城:“阎主任,啥正事儿啊?是不是来了资金了?”
阎虞城笑道:“张厂长,别老是做梦娶媳妇,想美事,你就不会多找找门路,给咱农机厂多找点活回来,那不就啥都有了?”
张才又苦着脸诉苦:“阎主任,咱们县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儿找活去呀?我这腿都跑细了,好不容易找点零活还不够塞牙缝的呢,阎主任,没有资金,你要是能给我们找到活也行啊。”
阎虞城多有经验啊,那就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说来说去的不就等着张才这句话呢吗。
阎虞城沉吟片刻:“嗯...嗯,这个活的事儿嘛...”
阎虞城有意的停了一下,等待着张才进一步的请求,要不怎么说是老狐狸呢。
张才一听有门儿啊!赶紧的就打蛇随棍上:“阎主任阎主任,也就是你最关心我们了,如果有了活干,你放心,第一保证质量,第二保证用户满意,只要有活,有啥要求尽管提,我们农机厂绝无二话!”
阎虞城一看,时机成熟了,不能再装了,再装就装傻了!俗话说得好,装逼这个事儿呢是,装得成叫装逼,装不成就是傻那啥了。
于是阎虞城便和张才拉近乎:“张厂长,看你说的,我好赖也还是咱们工业企业的领导不是?领导是啥呀?领导就是为企业服务的勤务员啊!我不为咱们企业着想那还能为谁着想啊?是不是?”
“张厂长,事情是这样的,咱们县里呢,准备配合火电站的建设,大量的给火电站供应红砖,这样呢就需要烧大量的红砖是不是啊?”
“所以,县里就准备建几个砖瓦厂。张厂长你也知道,现代的砖瓦厂不能再用手工制砖坯啦。”
“所以,这就得找你们这些工匠啦,这不是么,县里准备把制造制砖机的任务交给你们,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啊?”
张才一听有任务?有活干?都乐颠了馅了,哪里还顾得上说别的呀,一把抓住阎虞城的手使劲的摇啊:“阎主任阎主任,您放心,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们一定按时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完不成任务,我张才提头来见!”
这家伙,整大了!都要提头来见了,阎虞城拍拍张才的手:“张厂长,没那么严重,张厂长,没那么严重,来,来,坐下,咱们仔细谈谈这个制砖机的制造问题。”
张才这才慢慢的冷静下来,是啊,这制砖机咱们农机厂他也没造过呀!它长得啥样子都不知道呢,这任务可怎么完成啊?
张才眼巴巴的看着阎虞城,就是希望阎虞城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阎虞城笑了笑:“张厂长,别着急哈,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调研办驻咱们向阳县工作组的组长常不为同志,常同志精通制砖机的制造,下面就由常组长给你仔细谈谈这个制砖机的问题。”
张才这才注意到跟阎虞城一起来的常不为,感情这位张厂长一切的注意力都在资金和任务上了,根本就没注意到还有个生人在场呢。
于是又是一番寒暄,重新泡茶倒水,常不为二根手指一敲桌面,表示谢意之后,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就直奔主题:“张厂长,咱们现在要制造的制砖机是一款简易的制砖机,但是完全能满足黏土红砖的制作要求,一点都不复杂,您先看看图纸。”
说罢,常不为把自己绘制的草图递给张厂长。
张厂长十分仔细的看着图纸,遇到一些疑难的地方还向常不为询问一下。
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张厂长看完了全部图纸之后对常不为说道:“常组长,这个制砖机呢制造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这个最关键的核心主要零件,这个搅龙的制作可能要有问题,据我所知,我们整个农机厂大概没人能够制作出来。”
常不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