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吕家大院就把自己的院子,修建得和那个堡垒一般。
首先,大院的四个角上修了四个碉楼,都是大块青砖磨砖对缝,糯米粥生石灰粉搅拌的胶泥灌浆,干了之后堪比钢筋水泥,没有机关枪和小钢炮那是甭想攻打下来。
院墙加高加厚,上面还安上了铁蒺藜,在院里架上梯子,一杆快枪就能顶住一排人的进攻。
大门又厚又重,而且还有射击的射击孔,加上碉楼就是三面的火力射击,多少人也攻不进来。
吕家大院自己家的家丁护院就有十多人,每个碉楼上一个人,一杆快枪,前后门再派两个人守住,剩下的人巡逻照看,哪面进攻的人多就防守哪面。
这是人家吕家大院自己的防守力量,富余城里还有市府的保安队呢!现在已经是民囻了,行政机关也都是军阀指派的,所以,这些保安队基本上都是军阀的正规军,正规军的战斗力可不是这些“胡子”能比拟抗衡的。
所以,当“仁义军”的人刚刚进入富余城的时候,吕家大院的探子就报给了吕家的当家的吕万山的儿子吕岩阳。
吕岩阳马上派人报告县府和县府保安队,说是大“绺子”“仁义军”八百人攻打吕家大院,情况危急,请保安队迅速驰援。
吕岩阳家里也不敢怠慢,命令四个炮手带足了子弹,马上进驻四个碉楼,其余的家丁护院架好梯子,备好枪支弹药,随时准备迎击“胡子”大队人马。
“仁义军”大队人马来在吕家大院前面,占据了吕家大院对面的民居作为进攻的据点,队里的炮手们也都找好了自己的位置,作好了战斗准备。
其实,“仁义军”虽然号称五百人攻打吕家大院,实际上这个“仁义军”里面并没有那么多的枪,也就是有个四五十条枪而已,快枪更不多,二十多条。
其余都是鸟铳,就是那种不是打子弹的,射击之前先往枪筒子里面灌火药,打完一枪蹲下再重新往枪筒子里面灌火药的土枪。
其余的几百人都是梭镖大刀,就是人多势众而已,实际双方的火力状况是差不太多的。
这样一个阵势,“大龙”王福堂的“仁义军”,又是处在进攻状态,又没有机关枪,所以,并不占多少优势,这个王福堂又不懂得集中力量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的道理,所以,对吕家大院的攻击,虽然打了几个小时了,还是不见成效。
“大龙”王福堂一见家大院早有准备,这都已经进攻了几个小时了,再攻不下来,一会儿市府保安队要是杀了过来,那就麻烦了。
不过,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撤退吧?太磕碜了!我堂堂“大龙”王福堂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吕家大院都拿不下来,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我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可怎么报啊?不行,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想到这儿,“大龙”王福堂脑袋瓜子青筋暴起,大冬天的把羊皮大氅一掀,往地上一摔,拽出两把匣子枪带头高喊一声:“兄弟们!跟着我冲上去!不拿下吕家大院誓不为人!”
喊罢,就像一只发了疯的野牛一样冲向吕家大院的大门口,一边冲一边举起匣子枪射击,就在这个时候,街口那边响起了枪声,并且伴随着呼喊:“冲啊!杀呀!别让胡子跑了哇!”
不用想,肯定是县府保安队杀过来了!这时候王福堂正冲在距离吕家大院大门还有十来米远的地方,猛听得保安队的枪声,王福堂就是这么一愣神儿。
但是,你可要知道,这是战场啊!你愣神儿,敌人那边人家可没愣神儿,一个炮手趁这个机会一枪,就打中了“大龙”王福堂。
“大龙”王福堂中枪了,但是他手里的匣子枪也扣响了,那个打中他的炮手被“大龙”王福堂一枪爆头,吓得那个炮手跟前儿的家丁把大枪一扔,抱着头就滚下了碉楼。
如果“大龙”王福堂没有中枪,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攀上碉楼,拿下吕家大院了。
可惜呀,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军师一看大当家的中了枪了,赶紧的大喊一声:“抢回大当家的,掩护撤退!”
其实这个年代,许多的军队都没打过像样的仗,一般情况下就是放个十枪八枪的,就算是“枪响像爆豆似的”了。
认真的说,哪儿有那么多子弹啊?那都是钱买来的诶!所以,甭管是“大龙”的“仁义军”还是市府保安队,还是吕家大院的家丁炮手,连续的听过五十响枪的时候都非常少见。
所以,县府保安队也是虚张声势,吓跑完事儿,吕家大院呢,如果“大龙”王福堂没受伤,就这么再攻击几下子,肯定就是拿下了。
军师让兄弟们背着大当家的前边跑,赶紧送到大嫂那儿去,自己带着剩下的兄弟们一边跑一边打着掩护,保安队一看“胡子”们都跑了,也就是顺风打几枪?屁股枪,撵跑拉倒,穷寇勿追么。
这些小兄弟们换着班,背着大当家的往后跑,因为后边有大嫂在那儿接应呢,压着阵脚呢。
不大一会儿,来到了大嫂“黑牡丹驼龙”张苏真的近前,张苏真听着县城里面枪声紧一阵密一阵松一阵的,也不知道前面打成啥样了。
有心上去帮忙吧,又怕没了接应,大当家的退到这儿精疲力尽了就麻烦了,正在这儿前思后想的呢,一帮人背着大当家的就撤下来了。
张苏真一看大当家的受了伤了,也有点麻爪(东北土话:没主意了),于是赶紧的让兄弟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