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为端起酒盅,咱们这儿说着话不是不能耽误喝酒么,朝张资料管理员一比划,虚敬一下,喝了一口酒,然后夹起一粒花生米往嘴里一扔,然后就静等着张资料管理员说话了。
张资料管理员也是端起酒盅朝常不为一比划,喝了一口酒,夹起一粒花生米往嘴里一扔,用手捋了一捋嘴,然后说道:“常兄弟,要问别人哈,还真就不知道这几个家伙的底细,今儿高兴,我就给你叨咕叨咕这些烂事。”
“这几个家伙呢,有的是当兵复员转业的,有的是招工进来的,大概都是那几年进工厂的,我比他们早三四年儿,是中专毕业分配来的。”
“我一进工厂,就被分配到资料室管资料,一天天的也没啥大事,有人来借资料,愿意唠的就说几句,不愿意唠的人家借了资料转身就走了。”
“不过,我那儿清净啊,时间长了,就有那么几个闲人老去闲聊,所以,别看我闷在资料室,可是工厂的事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了几年,这不那啥了嘛!咱们工厂也不例外,所以这个啥的那个啥的就整起来多了去了。”
“我在资料室,平时跟别人也没啥话,所以也没人找我,平时找我的那些人,有的就参加了什么这个那啥的那个那啥的,还有不少人人家根本就啥啥都没参加的,这时候工厂不就不干活了嘛,所以他们就更有工夫来我这儿闲侃瞎聊了。”
“后来,这个阵势就更大了,形势也更紧张了,一些小的就被大的给吞了,最后,不管社会上还是工厂里就都只剩两个那啥了。”
这几个被杀的家伙都是同一个那啥的,而且还都混了个头头脑脑啥的当上了,那个贺瑞忱是我们工厂那啥的总管事儿,张福贵和马福林都是副管事儿。”
“这几个小子在那时候就上蹿下跳的不消停,今天弄这个,明天整那个,打人群殴,最后还动了家伙了的,可厉害了!”
“那个贺瑞忱后来还是冰都市那啥的副管事儿的呢,听说,不但跟我们北兰县的那个“干巴楞子”主任特别铁,而且还跟上头啥委会的一个大领导认识呢。”
“就这么打来打去的,最后,那啥就迎来了北龙的新曙光了。”
“有一天,贺瑞忱的这个那啥的不怎么就听说了...哦,对了,想起来了,这事儿还真不是听说了,就是那个“干巴楞子”主任直接找这个那啥的总管事儿的,也就是贺瑞忱,说是原来的老书计家有那个民国大才女萧红的手稿,让贺瑞忱去给要出来,说这是文物,不能搁在他们那样的人手里,得搁在我们的手里。”
“这个贺瑞忱当时就带着那啥的一大帮人就去了,到了老书计家,就把老书计整了出来,跟老书计要这个萧红的手稿,老书计哪有啥萧红的手稿啊,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有,人家肯定也早就送给我们县城里的萧红故居博物馆了。”
“老书计这一说没有,这些那啥就急眼了,“干巴楞子”主任的任务没完成啊,这不行,就说这个老家伙不老实,就开始整老书计,开始是挂大牌子,那个牌子是铁板做的,好十几斤哪,用一根细铁丝挂在老书计的脖子上,老书计当时那汗就下来了...”
“就这样,老书计也没承认有这个手稿,后来又戴铁帽子,飞机式...一顿下子当场就把老书计给整没气了,这里头主要下手的,就是贺瑞忱张福贵和马福林。别人都是跟着瞎起哄架秧子的。”
“后来,我们县那个“干巴楞子”主任,升官了,到上边里当官去了,临走,就把这几个家伙都从原来的工厂里调了出来,调进了其他行政机关。”
“这几个家伙不在工厂了,换了好单位了,这下子可就更没边儿了,行政机关,权力部门,这几个家伙是想削谁就削谁,欺软怕硬的事儿没少干!完了你还不敢反抗,你一反抗就说你“袭他”了!送进去就蹲你几天!”
“听说,这几个家伙跟江南的乔四和黄瘸子他们都有联络,称兄道弟的,常兄弟,你说,这不是蛇鼠一窝了么?”
……
基本情况了解清楚了,由于传说北兰县的老书计是在贺瑞忱张福贵马福林他们几个在找萧红手稿的时候被这几个家伙整死了,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案情的文字记载,都是人们口头传说的,而且对于北兰县老县委书计的死因,也没有任何部门任何机关作出权威性的结论,所以,虽然人们都说是这几个人整死老书计的,但是,谁都没有证据。
多年以后,当年整死老书计的这几个家伙就陆续的被杀了,这样,调查北兰县老书计的后人就是重点了。
北兰县老书计姓洪,叫洪魁智,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叫洪卫国是弟弟,当兵那年刚念高中,女儿叫洪树梅,是姐姐,高中没毕业就当兵了,老书计就在那啥来临之前就把一双儿女都送进了军队。
后来,女儿洪树梅也嫁给了一个军人,在军营里安了家。儿子洪卫国却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组织上要给他提干的时候却坚决要求复员转业了。
洪卫国复员转业之后,分配在冰都市的行政机关,一直到现在,天天都是规规矩矩的上班,勤勤恳恳的干活,不管是单位还是邻居,没有不说小伙子又老实,又懂事,又能干的。
但是,这洪卫国就是一直都没结婚,谁给介绍对象也都去看去,但是,不知道咋回事儿,处一段时间就拉倒了,最后都没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