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为当然不会被黄瘸子的一番话唬骗过去的,常不为点点头说道:“黄师傅说的也确实是不无道理,的确,我们几个还真的没有执法办案的职责,不过呢,黄师傅刚才也说了,我们是社会调查员,所以呢,我们还真的就有这个责任调查出社会上所发生的事情的真相,还社会一个公道。”
“所以,黄师傅,你和贵徒在社会责任这个角度上,还是有责任向我们说明你们的行踪的,而且,你肯定也明白,协助社会清除那些破坏社会秩序的坏人是每个公民的责任和义务,对吧?”
黄瘸子点点头:“要说社会责任和公民义务,这一点那是任何人都责无旁贷的使命,常同志要是早就这么说,咱们就不用费这么多的口舌了,没问题,常同志想知道什么,我们师徒二人都一定毫无保留的告诉常同志你们”
常不为也不客气,直指要害:“黄师傅,我们首先想知道,贵徒与被杀死的三个人之间的利害关系;其次,我们想知道被杀死的三个人的死,究竟和贵师徒有没有关系;第三,我们想知道,贵师徒知道不知道究竟是谁杀死了这三个人。”
黄瘸子向孙大梁一点手,孙大梁就搬了把折叠椅坐在了黄瘸子身边,面对着常不为和唐金萍洪卫国三人。
黄瘸子对常不为说道:“常同志,这第一个问题我让当事人来告诉你们,这样,会比我这个第二人称告诉你们的更详细更真实更具体。大梁,告诉他们吧,没关系,该接受的惩罚咱们已经接受完了,现在,应该是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了。”
孙大梁“嗯”的答应一声,也不跟常不为他们客套,张嘴就讲:“我是跟马福林一起从部队复员转业分配到886工厂的,而且我们俩还分在了一个车间,不过马福林被分配到了材料准备班组,我被分配到了精密加工班组。”
“马福林他们班组没什么技术含量,每天就是按照车间调度员开出来的派工单和图纸,给车间的各个班组准备好相应的材料,然后按照车间调度员开的派工单和图纸,连材料带图纸和派工单一起送到班组每个操作工人的机床旁边的材料架子上。”
“我们班组是车间的精密加工班组,操作环境要求严格,属于封闭式厂房,就是因为我们班组的零件加工需要恒温操作。整个班组只有两台机床,一台钻孔机,一台来复线挤拉机。”
“我们886厂是冰都市十大军工厂之一,而我们精密加工班组,则是我们886厂的心脏,所以,我们班组就是保密工厂之中的保密班组,其实,所谓的保密,就是加工工艺过程的保密罢了,其他的东西,像什么钢材呀、加工刃具呀、机器设备啥的哪儿没有啊?是不是。”
“所谓的加工工艺过程,不过也就是人家技术专家研究制定的来复线的数量和螺距的数据而已,其余的机器设备啥的,就没有什么差别了。”
“其实,保密,也就是保证这些数据不外流,以免境外机构能够由此入手研究出来我们国防装备的状况如何,这些,都是那些专业机构专业人员才感兴趣的事情,作为咱们老百姓,谁注意这些事情诶!”
“马福林他们的工作几乎就是每天刚刚上班的时候忙乎那么一阵儿,然后就没什么事儿了,就是坐在班组里吹牛打屁侃大山,再不就四处走走逛逛玩玩啥的,慢慢的,这马福林就和贺瑞忱搭搁上了。”
“贺瑞忱这个人心眼特别多,他跟马福林搭搁都是有目的的,所以就有事没事的就找马福林吃饭喝酒,有时候就拽上我。”
“老是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也是不行啊,我便也回请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吃饭的就我们三四个人,有马福林,贺瑞忱还有张福贵。”
“我们几个人里面,贺瑞忱算是老大了,剩下的我们三个都差不多,到了后来基本上就是听贺瑞忱的了,不管是吃饭喝酒啊还是一块上哪儿去玩啥的,一般情况下都是贺瑞忱拿主意,我们几个人就是听呵。”
“我们这些人老在一起吃吃喝喝的,这钱可不就不够用了么,我在精密加工班组一天到晚也出不来,他们几个都能偷点铜铁铅锡的下角边料啥的出去卖,卖的钱反正就是大家伙吃了喝了。”
“时间长了,我就觉着不好意思了,这成天吃人家喝人家的,自己个儿又没做什么贡献,所以,慢慢的我就不参加了。有两回我没去,这贺瑞忱就找我来了,他知道我不好意思再一起去吃饭喝酒了,就跟我说了。”
“老四(我们那个圈子里我最小),你看你咋还这么外道了呢?咱们哥几个在一起就是多个脑袋差个姓而已,都是亲兄弟,谁请谁还不是一样啊?是不是。”
“别学着那么小家子气,有什么呀?不就是几个小菜一壶老酒么?说不上什么时候大哥就需要你帮忙了呢,你帮了哥哥们那不就是比请哥哥们吃饭喝酒作用还大了么?没事没事,听哥哥的话,一起一起,咱们哥们儿可不能拆帮哈!”
“就这么着,我也就习惯了,大不了以后他们有事我就多出力呗。”
“后来,有一天,喝完酒了,大家伙也都晕晕乎乎的了,贺瑞忱就说了:老四,你们那个精密加工间里都干些啥玩意儿啊,一天天整的神神道道的?”
“我就说了,嗨!大哥,咱们都是一个厂子的,有啥不知道的,就是天天的钻管拉来复线呗,天天都那一个动作,机器人都能干,烦死了都!”
“贺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