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要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抢修这台轴尖专用磨床的时候,需要热处理班组的反反复复的全力配合。
这个时候常不为刚刚当上车间的调度员才几个月,虽然对各种零件的加工工艺过程是非常的熟悉了,但是对各个工序的加工班组还有各个工序的操作人员不熟啊,所以,常不为就在热处理班组这里撞墙了。
前面说过,赖永生是一个善于把胭脂粉擦在脸上的人,所以,在赖永生的带领下,在那个年代热处理班组搞那是轰轰烈烈风风火火呀,各种规划、计划表一律整整齐齐的上墙,各种学习体会、读书心得一律展示得清清楚楚,黑板报两天一期办得是有声有色,班组的物品备件工具箱摆放的是井井有条……
整个班组给人耳目一新蒸蒸日上气象万千的感觉。
所以,热处理班组就成了他们车间的标兵班组,然后就成了工厂的标兵班组。
所以,车间和工厂的同志们都说:看人家赖永生,那才是真正的有胭脂擦在了脸上哪!
不过,好像是还有一句话这么说的:“看一个人,不能只看他说了些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些什么。做一个人,不要老是在说些什么,而一定要踏踏实实的做些什么。”
老百姓则是这么说的:“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又说又练那才是真把式。”
这赖永生呢,他说的是真好,但是实际工作呢?也不能说人家不好,可就是用在“说”上面多了点。
工厂的工作时间是有限的呀,上班八小时,你说话的时间多了点,写东西的时间多了点,那你干活的时间可就少了两点呀。
常不为着急忙慌的拿着粗车好的那根轴尖专用磨床的主轴来到了热处理班组,找到了赖永生:“赖组长,这个活儿(常不为他们工厂一般都把加工的零件叫“活儿”)是急活儿,厂长都高度关注进度呢,请你马上就安排给调质处理。”
赖永生乜斜了一眼常不为,心说哪儿来这么个小徒尕子,跑这儿来指挥我来了?
但是听常不为说这是厂长都关注的急活,所以还是挺重视的,亲自接过了主轴连同图纸一起就放在了工作台上,看也没看常不为:“好!我知道了,等我们学习完了马上就给你安排人处理。”
常不为急呀,于是就跟在赖永生身后强调了一句:“赖组长,这活儿真的非常紧急,要不您安排一个师傅现在就马上给处理上吧!”
赖永生转回身来十分严肃的教训常不为:“班前会雷打不动你知道不知道?你入厂几年了?你们组长没教过你班前会的重要性吗?再紧急的任务也得开完会啊,只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那是非常危险的!行了,你回去吧,我们的工作我会妥善安排处理的。”
常不为没招儿了,心想反正我也跟他强调了好几遍了,他处理不处理我也管不了人家啊,于是就回到车间了。
当时常不为刚刚当上车间调度员才几个月,原来的老调度员老杨师傅虽然已经办完了退休手续,但是还没离开车间的调度室,就是负责继续带一带常不为。
老杨师傅经验老道,对工厂的一些人和事情那是再熟悉不过了,刚才这根主轴,就是老杨师傅催着常不为送到热处理班组的,因为老杨师傅知道这个调质处理需要十好几个小时呢,所以抓紧一个小时那就是抢出来一个小时的生产任务。
老杨师傅看见常不为回来了,觉得常不为有点不高兴,就问常不为:“小常,那个急活儿交给赖永生了吗?跟他强调了一定要马上处理没有啊?”
常不为答道:“交给他了,可是人家赖组长一定要开完班前会才安排人给处理呢,我又强调一遍,他就告诉我只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那是非常危险的,我是没招儿了。”
老杨师傅一听,就知道赖永生不但没拿常不为当回事儿,更没拿常不为送去的这根主轴当回事儿,于是就站起来招呼常不为:“走,咱们看看他赖组长安排好人给咱们处理没有。”
老杨师傅领着常不为来到了热处理班组,看见热处理班组正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杨师傅敲敲门,赖永生看见是老杨师傅,连忙出来了:“杨师傅,您不是退休了吗?来这儿有什么事情吗?”
老杨师傅指了指常不为说道:“赖组长,这个小伙子是我的徒弟,现在负责我原来的那一摊子工作,我带他来认认门,以后请赖组长多照顾多帮忙。”
赖永生看了看常不为,连忙答应:“放心吧杨师傅,以后常调度来就跟您亲自来一样,再说这不都是革命工作吗,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应该支持的。”
老杨师傅又强调了一下:“赖组长,刚才小常送来的那个急活儿,真的很急,你得马上安排处理,要不然厂长要是急眼了,咱们可都承担不起责任诶!”
赖永生说道:“哦?是吗?刚才送来的?我看看...”说着,往工作台上一看,真的有一根主轴放在上面,连忙保证:“好的好的,我马上安排处理,杨师傅您放心吧,我们这个班前会马上就结束了,您放心吧。”
老杨师傅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就只好领着常不为回来了,一边走一边嘱咐常不为:“小常啊,这个急活儿你可得看住了,一会儿你再去一趟,一定看着他们处理上了才能算是真的放心了,听见没?”
常不为连连的答应。
一个小时后,常不为来到了热处理班组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