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费老三显然不以为意,满不在乎的捻须说道:“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祁老怪啊,怎么?你不是一直在大漠里面喝风拉屁么,怎么想起到这里来的?哦——对了,我都忘了你已经被那鞑子的亲王岳乐给请到京城里面享福去了,唉,那你怎么还会舍得驾临到这等小地方来吃沙子的?实在是让小弟我很意外啊。”
费老三的冷嘲热讽,立刻让那祁老怪心生怒意,既然话不投机,俩个人稍后立刻战在一起。沐剑声连忙询问无根道人,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无根道人仔细向他解释了一下。
那费老三原本是祁连山外河西一带的独行大盗,原本是弟兄三人,可惜有一次劫道时遇见了硬手,另外两弟兄给对方收拾了,就他一人见机快,而且有兄长拖住对手,才成功逃走保住了性命。
此后,这位费老三苦心练功,想要复仇,可惜他苦练五六年后有成归来,却压根就连对方的踪影都找不到,又何谈报仇?眼看报仇已是无望,于是此人在几年前加入了王辅臣的麾下,担任客卿长老,至于此人的武功,要比无根道人差了老大一截,不过与陆高轩相若,只是此人的轻功不错,尤其擅长逃生和追踪,算是他立足江湖的根本。
至于另外一人,人称祁老怪,全名祁惊天,本身是北方横行河套一带的马匪,后来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籍,竟然练就了一身惊人的武艺,然后拉起了一队人马,盘踞在河套一带,当起了山大王,后来不知何故又突然失踪,不想现在竟然被清廷给收编招安了。这俩人以前乃是一对老冤家,互相之间积怨较深,所以见面就吵,不和就动手,如今立场不同,自然会好好斗斗。
沐剑声听了解释,大致搞清楚了缘由,仔细看场子里面两人交手的情况,却慢慢的发现了一点名堂,原来这两人虽然看起来打得很精彩,也不时有些以硬碰硬的场面,但是其实却很少会真正的下死手杀招,互相之间竟似乎隐隐留有很大余地,有点像是配合在一起表演一般。这样就让沐剑声很纳闷了,或者两人是惺惺相惜?不过两人不是生死大敌么?怎么会这样呢?他以前见过赵三千和仇家的血战,那几乎是拼了命的殊死一搏啊!或许是今天这个场合不是玩命的时候?莫非这两人的关系不是真正的死仇家?或者背后有什么别人所不知道的东西?不过无论如何,后面自己倒是要多加小心了。
再说场中两人,一番热烈的交手之后,那费老三一招不慎,被对方在背上打了一掌,一个趔趄几乎摔倒,于是很干脆的认输退下了。
这时台上仅剩那祁老怪一人留在台上,他四下一拱手道:“还有哪位兄弟愿意来赐教一二?”话音未落,就见南面客位一个身影从座位上弹起,在空中几个翻腾,落入场中。
此人有六十余岁,身着蓝衣,头发光秃,脸上一副阴狠假笑的模样,与沐剑声以前看到的电影里面的反派秃鹰很类似,一看这个人,沐剑声猛然想起来,此人应该就是吴三桂手下的那位‘蓝衣老怪’闻沧海了,乃是沐王府的大敌,以前有不少的护卫都丧生于此人之手,看来今天是个复仇的好机会啊,为了不影响历史的走向,吴三桂自己不方便去找麻烦,不过蓝衣老怪作为他手下的一名鹰犬么,没了也就没了,是不是?于是立刻在心里起了留下此人性命的决定。
再说这闻沧海落入场中,朝祁老怪微微拱手后说道:“我说小祁呀,老哥我给你个机会,自己下台去就没事了,如果非要逞强留在这里,那我可就要找人来抬你下场啰——”他这话说得够呛人的,那祁老怪祁惊天脸上却毫不变色道:“哦,原来是闻老怪来了,呵呵,这倒巧了,你我两个都是老怪,就不知道谁真谁假了,哈哈。”他笑了两声后继续说道:“要找人来抬我下场,那你先找人吧,让我看看谁愿意来抬我。”说完游目四顾,看向四周。
闻沧海呵呵一笑说道:“既然老弟不愿意听我一句劝,那就别怪我出手了——”说话间猛然跨出一大步,到了祁老怪近前,已然出手一拳直接砸向对手咽喉,那祁老怪早有防备,抬手一掌封住对手的拳路,接着双臂连环搅动,欲图将对方的胳膊废掉,那闻老怪怎会中招,左手跟进,别住对手双臂后双掌合击,直攻对手中路,祁老怪力有不及,只好借势退后两步,化解了对手的招式,然后侧身右腿借势横扫对方双膝,闻老怪身体弹起,凌空下击,朝对手一掌拍下,祁老怪随即变招,团身而起,一招兔子蹬鹰,双脚与对方双掌硬拼一击,结果双方不分伯仲,闻老怪借势翻身站回原位,而祁老怪也团身后翻站起,与对手面对相持。
短短几个回合,双方看似打成平手,不过实际上已经是闻老怪取得了优势,因为刚才借助拳脚相接时,他的一股寒冰内劲已经成功打入对方双脚,虽然仅有极少一部分,不过对方如果不立刻运功化解的话,双腿就会渐渐发麻,进而动作变得迟缓僵硬,如果长久时间不予化解的话,那这双腿甚至都有废掉的可能,可以试想假如两人正连续交手恶战的时刻,祁老怪又哪有时间去运功驱寒呢?所以稍稍对峙一下,祁老怪立刻拱手道:“蓝衣老怪果然高明,小弟佩服。”然后转身立场,找地方运功驱寒。
闻沧海几招打退了祁惊天,心里很是得意,趾高气扬道:“各位江湖朋友,非是老夫我夸口,如今我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