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联军大营内,传出一道杯子落地碎裂的清脆响声,旋即!便是一阵愤怒杂乱的吵闹声。
“为何鸣金收兵?在发动几lún_gōng势,我们就能拿下秦郡!”
扬尘血丝通红的眼珠子,舒张的仿佛快要掉出来一般,几次攻击无果,被迫撤退,让他的喉咙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声,用愤怒的语气,质问着洪泽、木须。
联军贪生怕死,总想保存手中实力,舍不得进攻!打了几次,眼看就要攻上城楼,洪泽、木须就是忍不住鸣金收兵。
在两人眼里,或许只有瓜分秦地的利益,并不想付出过多。
然而!若不下定决心死战,秦郡由柳文钦守护,想要轻松攻下,谈何容易。
洪泽、木须相继一视,口中发出清冷般的笑声,沉声道:“扬尘!你大方,你个人占有祖厉、显美凉州二郡,城中人口多多少少加起来有四十多万,在这打没了,你还可以回去招嘛!”
“可我二人,一郡之地,近二十万人口,经济本就匮乏,这些个家底要是打没,可就真的没了!”
自从凉州三巨头结盟以来,木须、洪泽,一直碍于扬尘的势力,谈论事情总是低声下气的。现今可算是硬气了一把。
反正!归根结底、究其原因,大家都是舍不得自己手中的那点家底呗!
“可你们也别忘了!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若打不下秦郡,你我的人头,可还能完好无损长在自己的脖子上?”扬尘说道。
三人本就有攻秦之心,加上太子在朝廷唆使,逼他们造反,才是加快与秦王一战的时间。
你……
是啊!若不是太子,木须、洪泽还真是想窝在自己的地盘,守着那一亩三分地。
可若不杀秦王,太子就会杀他们!以造反逆贼的罪名,诛其九族。
洪泽、木须无话可说!
为今之计!
只有打。
而在此时!仓松郡派出的斥候,也是来到了前线大营。
“主公…主公,不好了,四面围城,四面围城。”
那斥候满脸淤泥,一身灰尘,连滚带爬的摔入营帐。
咋一看!居然是洪泽手下的士兵。
“你咋咋呼呼个什么玩意!什么四面围城?把舌头捋直了再说!”洪泽虽然痛骂,可心中不由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秦…秦王的数万大军,把仓松郡围的水泄不通。情急之下!公子才派小的,来禀告主公,回师增援!”
闻言!
洪泽没险些一个头晕,撞在旁边的桌角上。
颤抖的手指,指着他道:“你小子放屁,秦地能有多少人马,区区一万人,哪里来的数万。”
“主公,小的哪里敢骗您!仓松郡危矣!主公若不回师,大本营可就没了!”
对…对…
洪泽连忙起身。
“集结本部兵马,给我回师仓松。”
比起秦郡,保住大本营才是最重要的,要是连老巢都没了,那还打个屁。
“老洪,你现在就撤退了,我们的联军可就瓦解了。”见洪泽要走,扬尘又将语气改变,想要阻拦。
旋即看到哪斥候,沉声道:“小子,你可给我看清楚了,到底是谁的兵?”
他虽然早已察觉秦郡有些不对劲,可没想到!秦王竟敢以几千兵马绕后偷袭大本营。不过!以大本营驻守的兵马,根本就无需害怕,只要拒城不出,秦王自然也没办法。
而他担心的是,其他背信弃义的人。
望着那寒冷透顶的眼神,斥候身体不由打了个哆嗦,“是…是郑州宋义,还有裴浩。”
“什么……”
“你说裴浩也在?”扬尘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还在自己军营,下一秒就敢打他大本营的主意。
“正是,那裴浩打着秦王的旗号,早已经投靠了秦王。”
“不可能…绝不可能,裴浩什么人,野心勃勃,想要一统凉州,怎会趋于一个小小秦王的麾下。”
“定是两人同流合污,达成了什么协议!”
“他们一定是想平分凉州。”
扬尘遂不相信。
裴浩怎会投靠秦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处境,可就无比危险了。
“该死!来人,将裴元庆给我抓起来。”
命令刚下,可一切都晚了。
“报!主公,大事不好了!裴元庆袭击了我们的粮草以及攻城器械,然后带着大军奔秦郡去了。”
“报!主公,不好了!宣威郡马超,率领一万大军,袭我左翼来了。”
两道消息,犹如惊天雷鸣,劈在扬尘的头上,嗡嗡作响。
噗嗤!
扬尘气急攻心,一个没忍住,一口鲜血,从嘴中喷了出来。
中计了!中计了!
“裴浩狗贼,尔敢背信弃义。”
如此!还攻什么秦郡?
无稽之谈!
两家合力,他们完了?
“扬家主,现在该如何是好?”木须一脸的着急。
扬尘道:“粮草、器械被毁,裴元庆、马超与柳文钦若是合兵一处,我军必会大败。为今之计,再攻秦郡无果,只有后退!杀回去!方有一线生机。”
“传令大军,以丢掉帐篷、锅等占位置的东西,只拿武器,全军与我杀回。”
为此!别无他法。
洪泽、木须脑子里也是陷入一片混乱,如今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扬尘身上。
十几分钟后。
联军三军拔营,开始后退。
秦郡之上,裴元庆与柳文钦再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