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接过符纸,一脸茫然的望着李奇峰,李奇峰也看出了那农夫心中的疑惑,随后叮嘱道:我知道你母亲已经难进水米了,可是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想办法让你母亲喝下去,三天以后必然有效,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农夫拿着符纸,一个劲的道谢,眼神中充满了感激,随后便推着自己的老母亲离开了。
李奇峰告诉张嫣红,这种药符,是祝由术里专门针对那些重病而不能进水米的人篆写的,用符灰化入陈米汤中,便可以药到病除。
紧接着,又一个患者上前,那是一个中年妇女,这妇女抱着一个啼哭的婴儿,那婴儿的哭声沙哑,脸色胀红,呼吸也不太均匀,可怜慈母心,望着襁褓中的孩儿,那妇女殷切的望着李奇峰说道:先生,我娃儿整夜啼哭,怎么哄也哄不乖,你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那种深切的爱令人动容,这位妇女焦急的摇晃着怀里的婴儿,她的眼眶乌黑,很显然很久都没有睡一个囫囵觉了。
李奇峰看了一眼那婴儿,思索了片刻,随后叫张嫣红拿出了一张黄符纸,还有一张红裱纸,李奇峰用朱砂红笔在黄符纸上仍旧写了一个尚字头,左下写了一个食,右下写了一个耳,随后面对东方太阳初升的位置,哈气七口,这才将符纸交给了那妇人。
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李奇峰问。
妇人答道:是闺女。
李奇峰随即点了点头,并且嘱咐道:男左女右,你将这药符贴在孩儿的右脚心上试试。
妇人听完,想都没想,随即打开襁褓,将药符沾水贴在了孩子的右脚心上,那一瞬间,襁褓中的婴儿停止了啼哭,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的母亲,随后微笑着睡了过去,身边的众人一看,全都啧啧称奇,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夸赞李奇峰是神医。
李奇峰到并未有什么,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职责,并没有什么可炫耀的,相反一旁的张嫣红却显得比李奇峰还得意,仿佛此刻众人是在夸赞她,她那眉眼间骄傲得意的神色,就像是此刻自己名满天下一样,李奇峰反倒成了沾光的了。
那妇人见孩子止住了啼哭,稳稳的睡去了,激动的捂着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样子孩子的夜啼已经成了这位母亲的心病,啼哭止住之后,这位母亲的精神情绪瞬间就绷不住了。
谢谢您!郎中先生!谢谢您!婴儿的母亲不断的对着李奇峰道谢,随后便准备离开,她的屁股刚一离坐,就被李奇峰给叫住了。这位大嫂,你别急着走,还有样东西没给你,待会儿你将这红裱纸拿去,夜里子时将它张贴在村口的大树上,三天以后,你孩子的夜啼就彻底好了。
随后李奇峰提笔在红裱纸上写道,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写好后,李奇峰将红裱纸递交到那妇人手上,妇人感动的不断鞠躬,随后转身离开。
剩下的那些村民们,由于原先还对李奇峰的祝由术抱有一定的怀疑态度,可见那婴儿止住啼哭的一瞬间,全都对李奇峰的医术深信不疑,一个个蜂拥而至,争先恐后的围到李奇峰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自己的病情讲给他听。
而陈族长原先维持好的秩序,一下子就全乱了套。
一直到傍晚,太阳都落了山,陈族长端着两碗面条,亲自给李奇峰和张嫣红来送饭,一边小心翼翼的端着两碗热面条,口中不断的念叨着。两位辛苦了,晚饭来了,赶紧趁热吃了。
张嫣红有些不高兴,接过了陈族长手中的面条,甩了个脸色说道:你们也真是的,人又不是铁打的,就是瞧病也不是这么个瞧法,等这些人都病好了,我相公又得病了!
张嫣红的一声抱怨,听的陈族长的脸色一瞬间红到了耳朵根,惭愧的坐立不安,连忙摆手说道:是我大意了,考虑不周,真对不住二位了!随后陈族长对着还在等待的村民说道: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儿,都回去吧,明个再来!
陈族长这一吆喝,其余的村民也都不好意思再围在李奇峰身边了,于是全都点头朝着李奇峰告别,李奇峰也累的是满头汗,朝着众乡亲们抱拳致意。
陈族长上前道:李先生,明天就不要来太早了,今晚上好好休息,我跟他们都打声招呼,叫他们明个中午再过来。
李奇峰擦了擦额头的汗点头道:那也好,今天确实是有些撑不住了,那我就带内子先回去休息了!
随后李奇峰和张嫣红吃完那碗面条,便一起回到了农舍里。
眼看天色越来越黑,李奇峰站在门口,望着漆黑的夜空,随后拿起了虎铃竹竿,转身对着张嫣红说道:阿红,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
张嫣红却一把拉住李奇峰,急忙劝道:相公,你今天累了一天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李奇峰摇了摇头,他知道如果不能制伏那个叫苗莺莺的猫妖,她是不会透露出关于小婉的下落的。
不,这猫妖行动轻盈迅速,你一个人恐怕是抓不住她的,要对付她,必须要我们两个人配合才行,否则一旦失手,要想再问出什么话就不可能了。李奇峰知道,若要抓住这个猫妖,使用蛮力根本没用。
张嫣红拗不过他,只好点头,随后叮嘱李奇峰道:相公,我们妖类的爪力都很厉害,她不是我,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你可要小心她的爪子,那上面有倒钩的,被抓挠一下非同小可!
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