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险的话,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你父亲?”我皱着眉头。
险是阿尔诺贝家当代掌权者的儿子,他说的父亲毫无意义就是那个将他派来炎黄大地的人。
“我父亲已经老糊涂了,可惜,离死还差了不少。”险开了一瓶红酒,有些遗憾似的说着可怕的话,“就像我之前说的,要姬先生性命的是我父亲,如果我父亲死了,当然就没人要他死了。”
篡权夺位吗?
我眼神闪烁,渐渐弄清楚了这个人的目的。
“我大概听懂你的意思了。”我说道,“可是如果是那么简单就能让我接近你的父亲,并干掉他的话,你应该早就动了吧?”
险拿着自己的红酒杯晃了晃,抿了口香醇的酒液:“我可没有说过,这很简单。我只是给你一个能救姬先生的会,如果我的父亲没被你杀死,那姬先生还是得死。我们阿尔诺贝家族一向是从利益角度出发的,为了炎黄之行,我甚至赌了自己的一只,总不能让我空而归吧?”
“……”我的目光微沉,看来这次的爆炸真的是阿尔诺贝家族策划,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险先生,还挺有远见的。”姬昊微笑着替自己地空杯倒了杯酒,并向险举了举杯。
险露齿一笑,与他碰杯:“多谢夸奖。”
我忍不住眉头一跳,实在很难去想一个将死之人和一个要杀他之人还能对面而坐,悠哉的喝酒聊天。
要不是我亲耳听到险的死亡宣言,我都要以为这俩是多年未见的好朋友在叙旧。
“能再多说点关于你父亲的事吗?”我压着性子问险,并向姬昊看了一眼,后者冲我眨了眨眼,一如既往平静的让人想掐死他。
“当然,我废了这么些力气,当然是希望林先生可以马到成功。”险道,“我的父亲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他信仰着撒旦的邪恶宗教。他每年都给他们提供大量的金钱和帮助,在我看来就像是打水漂一样!”
“但是这样做确实有好处,羊头恶魔教的祭司们为了不让这个金主被人暗杀,或者被抓住,给了他一块神奇的护身符。”险的眼神变得锐利且灼热起来。
我挑了下眉梢:“神奇的护身符?”
“大概就像你的戒指那样,拥有着奇特的力量。”险似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父亲所拥有的那块护身符,“自从拿到那块护身符后,我父亲就每日每夜地戴着它。但它也确实的保护了我的父亲,让所有对他进行的狙击、暗杀都失败了,我曾经审讯过一个活口,他说无法在开枪的时候看到我父亲,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就算是大妖或者鬼灵也无法做到。
听着险说的话,我心里闪过几分怀疑。
“我还有个哥哥要对付,不过没了父亲,他就变得好对付的多。”险冷笑着道,“要对付特殊能力,当然也需要特殊能力。林先生,我对你可是抱着很大期望的。”
险在我们面前表现的镇定自若,当然在眼下的场合,他确实是这个房间里唯一掌握局势的人。
我吸了一口气,问:“如果我答应你,那姬昊是不是可以先跟我离开?”
“这可不行。”险毫不犹豫的摇头,指轻轻摩擦着匕首弯曲的背面,“姬先生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个会的。”
“…好吧。”我问,“那你父亲,现在在哪儿?”
“格伦比。”险得意地扬起嘴角。
听完这些,我闭上眼思索了片刻,然后看向姬昊,问:“听完了?”
“听完了。”姬昊淡然地回答。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闪电般抢过了险里的匕首。
这刹那之间发生的事,让险都未能反应过来,下一秒,那匕首已经狠狠扎穿了他的咽喉,将他钉在的沙发上。
没有血液喷涌,因为都被刀身封住了。他也没能发出任何声音,这一刀彻底打碎了他的喉管。
险的眼睛透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和一些迷茫,最终彻底涣散。尸体抽搐了几下后,完全软了下去。
“险先生犯了两个错误。”我把匕首拔了出来,擦了擦,插在裤带里,“第一,你不该套路我老婆。第二,你威胁的是个死狐狸。”
“林先生,下次要杀人,能不能先提醒我一下?”一旁的姬昊微皱眉头,有些不舒服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我翻了个白眼,问:“姬少爷难道没见过死人?”
“哼…”姬昊轻哼一声,嘴里弯着些许笑意,“那林先生有想过怎么脱身吗?我打赌,当我们出现在外面时,肯定有不少枪会瞄准我们。”
“我艹,你个死狐狸还真的什么准备都没做啊?”我听到这话,眼睛一瞪,头顿时就大了。
我还以为以姬昊的性格,肯定会让姬怡宁或者别的什么人在外面接应的。所以我才敢那么直接,在套完所有信息后一刀把险给捅了。
姬昊有些无奈地道:“没办法,他把自己保护的很好。我把牺牲一下,很难把他钓出来,如果安排人,一定会被察觉。”
“你……遇到你算我倒霉。”我无力地呼出一口气。心里寻思着索性也给这狐狸捅一刀算了,省的他再去祸害人。
想归想,我还是认命地去找到了房间的电源开关。在电视的背面有个匣,我用匕首把它撬开,拿着半瓶红酒吨吨吨地往里倒。
姬昊这时从险的尸体上拿回自己的,打完一个电话后道:“严希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