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吃了晚饭,老管家便笑笑的说道,“老太太,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老太太要不先去休息?”
苏老太太靠着王妈的搀扶站起来,“那就劳烦管家了,这人老了,坐了一会就累,在这一直打着盹呢。”
而你一个老管家却不懂察言观色,要不是看这是玉家,苏老太太早都发飙了。
等进了房门,苏老太太的脸就拉了下来,王妈也蹙眉,附和着老太太抱怨道,“老太太,这个老管家!”
怎么能如此对待她们,却对苏非虞是极好的。
苏老太太心底不乐意,可是没说出来,只是说道,“这里毕竟是玉家的宅子,现在梅香年纪轻轻的在我们苏家就去世了,看着梅香长大的老管家心里难免有几分气愤。”
王妈想要再说些什么,便看到苏老太太一脸的疲惫,帮着她退了外衣,准备洗漱睡觉。
而那边进门的凉今,就更是生气,将脖间的项链哐当一声,仍在化妆台上,拧着眉头,沉着脸。
景妈赶忙过来给她捏捏肩膀,劝解道,“太太,您可莫要生气乱了分寸,现在可是我们站在暗处,要好好把握会才是。”说着凑近凉今耳旁低语几句,凶悍的脸上露出一个歹毒的笑,给凉今做了一个握紧拳头的动作。
凉今铁青着脸,没想到一个看门狗还将她这个主人咬了,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听了景妈这话,看着镜子里风韵犹存的模样,阴险的笑了笑,“去告诉吴管事,那贱人的墓穴里可有不少金银首饰,让人去挖了。”
景妈慧心的笑笑,“太太,知道了。”
说完,就开门出去,凉今突然叫住,“记得告诉他,人多粥少。”
苏非虞放下东西,站在窗前,看了眼窗外的雪,便出了门。
正好在客厅看到老管家,见他眉头动了动,苏非虞如枯井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冷光,笑着对管家说道,“老管家,晚饭非虞吃的有些急了,想请老管家带非虞出去走走消消食。”
老管家慧心的应了声,便给后面的人吩咐,让去给苏老太太说一声。
说完,看到人消失在楼梯口,两人便出了客厅。
下了台阶,右拐就是林间小道,老管家四下看了看,才说道,“小秀,人已经上了后山。”
苏非虞半眯着眼睛,闻着空气中清爽的竹子芳香,在小道上缓缓走了几步。
这庄园里少不了凉今的抓牙,她让老管家盯紧庄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没想到这刚刚来,就有人等不及开始行动了,只是这次他们第一时间就发现异样,是他们谨慎,还是别人的陷进故意引他们前去?
是龙潭还是虎穴,她都要闯一闯,“上后山。”
后山除了满山的腊梅,就是苏非虞她母亲的墓碑。
而腊梅是没有什么的,如果她没有猜错,那些人就是拿她母亲的墓碑做文章,想到这个可能,脚下的步伐快了很多,后面老管家小跑着跟上她。
“吴管事,你,你要干嘛?你,你!”
“呵,你说呢,这招叫人为财死,老哥就送你一程!”
“啊,唔!救命,救命!”
两人走了十来分钟,就听到远处梅亭挣扎呼救的声音。
玉梅香的主墓是葬在苏家的陵园,因为寒梅庄园是玉梅香喜欢的地方,死后也在这里做了个空穴,放一些她生前喜爱之物和一些重要的金银首饰。
人为财死?难道?
苏非虞呼吸一紧,满腔满腹的血差点喷发出来,修长的手指捏的生疼,他们肯定已经打开了墓穴,将里面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分赃了,给身后老管家使了个眼色,两人减轻了抬脚声。
梅亭,在星星盏盏的月光下能看到四周都是各色的腊梅树,正南方是玉梅香的墓碑,看着已经被搬动的墓碑,苏非虞眸瞳紧缩。
台阶处一个人斜躺在地上,脖间一条绳子勒痕,看来已经没气了,而一个中年男人低头蹲着,嘴里发出贪婪的笑,数着地上的几件金银首饰。
苏非虞紧眯着瞳眸,寒光从眼眸崩裂开来,抱起石桌上的石板,想也不想就对着蹲在那里的人脑袋一个猛击。
吴管事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一个激灵闪了半开,猛地转过头,只打到他的后背上,顿时他勃然大怒,抬起脚就将苏非虞踹倒在地,“狗日的,还打老子了。”
他刚来的时候已经吩咐庄园的人,不能让别人上山,现在来的是何人。
转过头看清来人,嘴角瞥过一个淫秽的笑,“贱蹄子,是你!”
吴管事面不动色,一个小娃子,哪有半点本事,再说这黑灯瞎火,弄死她都没事,再说现在苏家也是自己主子凉今当家,到时候出了事,也有她帮忙担着。
可是等看到她身后也赶到的老管家,庄园目前权利最高的负责人,面色一惊,将地上的财物往怀里一塞,“我走错地方了。”赶紧抬腿就往回走。
“老管家,拦住他。”苏非虞冷冷一笑,想跑?老管家抬起脚上前一步对着吴管事的小腿就是一击,死压在他身上,闷出一股火,“你竟敢破坏秀的墓!”
吴管事半跪在地上,还在拼命的挣扎,若是这事传了出去,老管家肯定会将他送到玉家的旧部,到时候死怕都是不容易,赶忙给自己找理由,“老管家,你放开我,我就是不小心走错地方迷了路。”
老管家对着他的后背猛的一踩,转瞬之间,苏非虞捉起旁边的树干,就对他的脑袋猛的一锤,深邃的眼眸迸出阴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