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混混儿,看起来凶神恶煞,气场十足。
为首那人手里提着把西瓜刀,指着程艺骂道:“你这个煞笔,我昨天说了,如果再见到你,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哥们儿,有话好好说,干嘛非要打打杀杀的?”吴畏对着大哥摆了摆手,“把刀放下,我们讲讲道理吧?”
“讲道理?”大哥哈哈一笑,刀身不断拍着大腿,“我们兄弟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物,最不喜欢的就是讲道理,我们喜欢用拳头说话!”
“刘老憨儿呢?”吴畏开口问道。
“我们哥几个,全权代表刘老憨儿!”大哥大声说道,“要么给三百万,要么就别来,我们没功夫跟你闲扯!”
“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先礼后兵,如果你们客客气气跟我说话,那咱们就好好谈谈。”吴畏叹了口气,“不然,那我不介意用男人的办法解决这事儿。”
“哈哈哈哈!”此话一出,大哥顿时大笑起来,“正愁这几天没架打呢,还特么用男人的方法解决此事,行,打啊!”
“你确定?”吴畏戏谑的问道。
“我确定,我他妈就喜欢打人的感觉!”大哥冷哼道,“你喜不喜欢被打的感觉啊?!”
正说着,就听鸣笛声响起。
两辆面包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小门头前面,十四五人从车里跳下来,直接将几人给围了起来。
这些人手里清一色的拿着钢管,为首刀疤脸儿对着吴畏躬了躬身:“哥,抱歉,来晚了。”
“来得正好,打吧!”吴畏微微摆手,随即拉着程艺往后退去。
“好嘞!”刀疤脸儿连连点头,十几人立马准备动手。
“等等!”大哥却是大喊一声。
“你还有事儿?”吴畏不耐烦的问道。
“朋友,干嘛啊就打,不知道现在打架是犯法的么?”大哥脸色着实难看,客客气气的问道,“咱们聊聊吧?”
“我不想聊,我就想打你!”吴畏摇了摇头。
“不是,兄弟,做人得讲道理吧?”大哥脸红脖子粗的说道,“有话好好说,干嘛非要打打杀杀的?”
“你这模样,像是讲道理的人?”吴畏嗤笑道。
“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从小就讲道理,不信你问我爸!”大哥拍了拍胸脯,“没有人比我更讲道理了!”
“那你就滚一边玩儿去,我找刘老憨儿聊!”吴畏立马喝道。
“好嘞!”大哥连连点头,立马领着几个兄弟灰溜溜的躲到了一边儿,都不敢朝这边看。
“刘老憨儿在家么,我是……”
“我管你是谁,谁敢动我的家,我就跟谁玩儿命!”
吴畏换了下情绪,露出笑容,刚往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一声愤怒的吼声,一个五十多岁,看起来邋里邋遢的老者从小门头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自制的土枪。
众人一惊,立马四散而去。
吴畏立马举起了手,低声说道:“刘大爷,我过来就是跟您说几句话,您没必要这么冲动。”
“刚才我都看到了,就你小子最坏!”刘老憨儿黑着脸说道,“我在这儿生活了二十多年,这里就是我的家,你想把我从我的家里赶走,没门儿!”
“没有人可以把您从您的家里赶走,我只是过来跟你说几句话,您总不能不给我说几句话的机会吧?”吴畏十分实诚的看着刘老憨儿,“您听完我说的话,如果觉得在理儿,您就做,您觉得没有道理,那我立马就走,绝对不会再有人打扰您,怎么样?!”
“你自己进来,其他人谁敢跟着你,我就打死谁!”看着周围十几人,刘老憨儿冷冷的说道。
“没问题!”吴畏连连点头。
“哥!”刀疤脸脸色一变。
“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找事儿的。”吴畏立马摆了摆手,“没有我的命令,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们都不许进来!”
说完这话,对着刘老憨儿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小门头里面。
小门头分里间和外间,外间乌漆麻黑的,还有一种淡淡的臭味,墙上恒远物流的牌子已经快看不到了,整体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吴畏也不管脏不脏,直接坐在了一张座位上,笑呵呵的问道:“大爷,大妈不在家?”
“光棍儿一条!”刘老憨儿耷拉着眼皮说道,“你有什么话就快说,我时间有限!”
“大爷,程艺说要给您多少钱?”吴畏面色一整,步入主题。
“三十万。”刘老憨儿黑着脸说道,“打发要饭的呢?”
“大爷,其实您眼光看得很长远,再过上十年,这儿的地价肯定会上涨,但您也应该清楚,这里是城乡结合部,不是市区,这儿能涨一倍,就算是顶到天了吧?”吴畏严肃地说道,“您可以不搬,但是周围都搬走了,这里将会拆了重新建物流公司,到时候把您独立出来,先不说水电问题,您说您在这里,白天黑夜物流大货车来来回回的走,将会对您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对吧?”
“没我的允许,他们敢建!”刘老憨儿冷哼道。
“除了您这一百多平的货运站,其他两千多平米都已经是程艺的了,而且他老婆今天已经跑好了手续,随时都可以动工啊!”吴畏摊手道,“如果您阻碍他们,他们报警,吃亏的是您啊!”
“你觉得,我会怕执法者?”刘老憨儿冷笑一声,“我光棍儿一条,大不了进去,还管吃管住!”
“话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