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主持人笑呵呵地看向台下其他嘉宾,问道:“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台下又是一阵起哄声。
“对!”
“没错!”
“丫上台啊,现在知道怂了,刚刚那是干嘛呢?”
“连项太的台都敢拆,丫不想活了!”
看到现场踩呼叶枭的人这么多,唐淑芬的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但项太的脸上却恐慌了起来。
还有在场那些认出叶枭之前佩戴的那枚族徽的大佬们,这一刻脸色都很难看。
而这一阵阵起哄的声音传入叶枭的耳朵,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觉得台上的这个主持人,有点讨厌。
叶枭缓缓站了起来。
台上的欧娜娜看到这一幕,心里虽然忌恨叶枭,也再度紧张了起来。
因为心虚。
因为知道叶枭的油画鉴赏能力。
为了不让场面失控,欧娜娜鼓足勇气对主持人道,真的没必要这样强人所难,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太计较这些为好。”
主持人摆摆手道:“唉,娜娜,你就是太善良了,你一定要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有些人,真的是要让他长长记性的,不然他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欧娜娜脸红如布。
这时,叶枭已经上台了,背着手站在了话筒前,脸不红心不跳。
主持人故作惊讶地看向了叶枭,对叶枭竖起了大拇指,笑道:“这位先生,我很敬佩你的勇气,居然真的敢上……”
没等主持人说完,叶枭一脸嫌弃地打断道:“滚蛋,没工夫搭理你。”
主持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叶枭扫视了一圈台下众人,扭头将目光投向了欧娜娜,淡淡地问道:“娜娜,台上的这幅油画,是你一个人独|立完成的作品吗?”
欧娜娜愣住了,眼神出现了短暂的慌乱。
叶枭又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现场录像的镜头对向了欧娜娜,大银幕上出现的,只有欧娜娜一人。
而欧娜娜现在的表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很异常。
台下的起哄声逐渐弱了下去。
叶枭见欧娜娜不说话,又道:“既然你不回答这个问题,那咱们就来探讨一个别人听不懂的问题。”
说着,叶枭指了指那幅巨型油画,吐槽道:“娜娜,请你告诉我,就油画上的这个人物,腰部三点钟位置,是哪个混蛋搞的?就算加上你之后,完成这幅画的有四个人,最后收尾的时候,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位置涂一层胶?是为了彰显你的小蛮腰有多透光吗?还是当时不知道该怎么调色了?”
“就这幅画而言,想要卖个好价钱,需要动的工就太大了你知道吗?”
欧娜娜就感觉自己在被一个美术老师提着耳朵灌输一些专业知识,脸仍然红的跟什么一样,但还是不耻下问道:“需要动哪里才能补救?”
欧娜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出这话。
可能从根上来讲,自己对艺术还是有一定要求,毕竟是艺术生。
但台下的众人,却再次安静,全都目瞪口呆。
而叶枭的下一番话,再次震撼全场,特别是欧娜娜,简直无地自容。
“基本不用动了,就好比一辆限量版的超跑,从车头划到了车尾,再从车尾划到了车头,还有救吗?得铲了重喷!”
“特别是画中这个人物的脚丫子,你跳芭蕾的时候一尘不染吗?”
“你告诉我,你跳芭蕾的时候,你的舞鞋上就特别的干净吗?还有你跳芭蕾的时候,就算穿了长袜,难道你的脚背上就没有一点青筋凸显的痕迹吗?”
越说越激动。
“还有画中这个人物的脖子,画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构图的时候就没有考虑到一点人物的骨架比例吗?”
“就这种油画,还花了四年时间?还是四个人?”
“当时你们四个人在干嘛?是轮流把画笔插在鼻子眼里画出来的吗?”
“但凡你做基础结构的时候用一点心,后面那三个画师也不能那么操淡!从一开始,这幅画就是屎,被你们生生做成了一个蛋糕!简直是岂有此理!”
欧娜娜都被说哭了。
现场鸦雀无声。
叶枭吐了口气,说道:“当然了,可能也是我对这幅画的要求太高了,说的不好听的地方,你也谅解,不是不怜香惜玉,就是想就事论事,屎就是屎,你没办法强人所难到让人把它说成是一块蛋糕,至少我说不出口!”
说到这里,叶枭忽然意识到,台上还有一堆小朋友呢。
虽然她们都是聋哑儿童,听不到,但叶枭还是觉得自己确实是有点毒舌,看了看旁边傻眼的主持人,说道:“台上的这幅画,我拍了,一个亿,画我就不要了,你们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单纯就想做点慈善。”
“另外,我说我不上台,你非让我上台,我当时说的那句不然太欺负人了,不是说我怕被你们欺负,是我觉得你们可能受不了我的打击,回头再有一个想不开的,死在台上,我不值当的!”
“你说你连话都听不明白,你干个鸡毛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