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母亲,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刘枫想起了荒草地旁边的那座坟。
“两年多了以前,我母亲很久没来看我,我实在忍不住,以为母亲生病了,十分担心,就趁着夜色,悄悄潜入村子。偷听了她们的谈话,知道母亲已经去世了。我找到村里的一座新坟,那下面肯定是我母亲,我趁着夜色,把母亲挖出来,埋在荒草地边,这样,我就能经常陪她了。”阿布回答道。
“这么些年,她们就一直把男婴丢弃在那里吗?”塔利亚仍然不敢相信这惨剧,心存侥幸的问道。
“是的,年年如此。不过,我已经不敢去看了,每年的那段时间,那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我自保都难,根本无力救人,看着那些婴儿的声明一点点消逝,实在是太折磨人了。”阿布说完,蹲在那里,双手揪着头发,表情痛苦至极。
“阿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又怎么确定我们会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情?”安硕问道。
“是这样的,我听我母亲讲过西女国的传统,你们是第一次见到的男人,我想,同为男人,你们不会放着这么多男婴不救的。”阿布说道。
“原来如此,你歪打正着,找对了。”刘枫说道,“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让西女国的这个恶习,彻底消失。”
现在天已大亮,也不知道欢喜节的欢喜是不是从昨夜就已经开始了。或许,阿布能知道些事情?想到这里,刘枫问道,“阿布,昨夜有没有大船靠岸?”
“你想问欢喜节的事情吧?昨夜那些种子已经来过了,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们天不亮就会离去的。如此往复,连续三天,欢喜节便过完了。”阿布回答道。
“种子?你这个称呼倒也不赖。”听到这两个字,刘枫忽而觉得有些好笑,可不是么,那些东罗马的男人,不是种子又是什么?
“我长大了之后,追问事情的真相,我母亲也这么称呼他们。”阿布回答道。难怪,刚才他说没见过其他男人,感情那些东罗马人在他眼里就一直不是男人。
“这样吧阿布,我们现在去找西女国的国王阿兰,你如果不愿意跟我们去,就暂且在这屋子栖身,等我们事情办完,再回来找你,我们带你去个到处都是男人的地方。”刘枫建议阿布道。
“好,我就在这儿等你们回来,希望你们能带来好消息。”阿布非常期盼,不知为何,他对刘枫几人充满了信任,或许,这就是男人间的约定?
刘枫一行人再也顾不得许多,六人离开海边小屋,准备去王府找女王苏兰。他们依稀记得,海边不远处有一个马场,于是,沿着海边一路找过去。找到马场之后,却被看守马场的女兵给拦住了。
“国王不是已经送你们离开了吗?你们又回来干什么?”领头的女兵满脸警戒的打量刘枫一伙人。
“我们是离开了,不过国王有急事需要我们帮忙,就把我们又叫回来了。我们需要六匹战马,你们快快准备。”刘枫大气凌然的说道。这个时候,自然是谁强硬谁占便宜。
零头女兵犹豫起来,看起来这群人确实是风尘仆仆的,可没有国王命令,战马断然不能给他们呀。这该如何是好呢?她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不管什么事,有凭有据总没错吧。
“既然是国王请你们回来帮忙,手谕总有吧?”
刘枫几人连连摇头。
“书信呢?信物呢?兵符呢?”
零头的女兵问了一大串,刘枫他们头摇得拨浪鼓。
“几位贵客,既然你们什么都没有,我只能遵照马场的规定了。你们去补齐手续,我一定挑最好的战马给你们。”这家伙看起来是个兵油子,一推二五六,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刘枫本来是带着气的,被她这么刁难一番,也有些怒了。他呛啷一声拔出宝剑,唰的一剑架在领头人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
“我已经告诉你了,国王有要事需要我们帮忙,你再三阻拦,意欲何为?国王口谕,军情紧急,有延误者可先斩后奏。看起来,你是想当这个祭剑的了?”
那领头的女兵顿时慌了,连连告饶道:
“将军,将军饶命啊。小的不知军情紧急,既然国王有口谕,你们便去牵马吧,小的不敢阻拦。”
“敬酒不吃吃罚酒。”刘枫冷哼一声,收起宝剑。带着木吉他们几人,到马厩一人挑了一匹战马,临走时安慰那领头的:
“我是天竺国国王刘枫,今日来助你们抗敌,战马的事情万一有人怪罪,由我负责。你看守马场认真,我自会向女王奏明。”
“多谢国王陛下!”知道刘枫不怪罪自己,还夸自己有功,领头的女兵很高兴。
刘枫几人翻身上马,猛甩马鞭子,向王府疾驰而去。到王府之后,刘枫几人弃马步行。看门的还记得刘枫几人是贵客,而且他们手拿兵刃,怒气冲冲,不敢阻拦他们。
恰逢西女国国王苏兰正在上朝,正殿里文武百官分裂左右,似乎还在商量欢喜节的事。
一行六人噔噔噔直接进入,进殿之后也不行礼,也不打招呼。刘枫直接喝问道,“好你个苏兰,外面的国家还称你们为圣地,你们却干下如此惨绝人寰之事。都是你们的骨肉,你们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对呀,那么多的男婴,他们不是你们的孩子吗?有你们这样当妈妈的吗?”一向沉稳的塔利亚这次也气得不轻。
“啪”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