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这边按步就班,一轮一轮换着方向的往城墙上抛石头,初始时颇有成效。但十几轮之后,凡拉瓦城守军也摸着规律了,只要地方躲着,别让石头砸着就成,并没有其他危险,毕竟一次就三十个大石头,只要不慌乱,威胁似乎也没那么大。
就在此时,刘枫把胳膊一挥,军士们昨日特制的火弹登场。柴草浇上火油,裹在石头上,火把点燃,然后发射出去。
三十个大火球发出,趁着风势越烧越旺,旋转着砸向城墙。城墙上有凡拉瓦军士用来对付刘枫他们的火油柴草,一点既燃,顿时城墙上陷入一片火海。躲在暗处的军士们此番终于也遭了殃,急匆匆逃离火场。
想逃跑的人太多了,把路生生挤住,哭喊的,骂娘的,就地打滚的,和着石头落地生,和木头火油烧起的噼噼啪啪声,再加上烧人烧衣服烧柴冒起来的阵阵黑烟,城墙上乱做一团。
米多将军此刻也慌了,三两步逃下城墙,在城墙下稍远的地方组织军队,准备救火。
就是此时了。刘枫指挥军士,拿起云梯冲车,撞门的撞门,爬墙的爬墙,准备来他个火中取栗。
城外的投石车也没歇着,连番的继续投石头和火球,充当了远程的炮火掩护。城墙上防御正是空虚的时候,有不少士兵趁机杀上城去,如果能打开城门,那就大功告成了。
刘枫和米塔布亲临城下,擂鼓吹号的士兵们眼见攻城有望,愈发的带劲,鼓声号角声震天响。指挥冲城车猛烈的冲击城门,发出一阵阵的闷响,每次冲击,城门都微微一晃。然而事实给了刘枫和米塔布迎头一击,登上城楼的士兵们,在箭雨中纷纷倒地不起。
看起来这赏金和爵位好挣,保住性命不易,捷足先登之后,还得有命享受才行啊。
骑虎难下,只能严令军队了,“后退者定斩不赦!”米塔布一边大声高呼,一边指挥冲城车加紧攻击。
很显然,城门后已经被砂石堆满,连番冲击,也只能让这城门晃上几晃了。
“让士兵们暂缓攻城,投石车前行五百米,继续开火。”刘枫不得不做出决定。前行五百米,暴露在城墙士兵的弓箭下,但是好处也显而易见,可以攻击到城内躲藏者的坦尼沙士兵了。
城中顿时传来阵阵的哀嚎声,火弹点燃了不少房屋,城里普通百姓的房屋不可避免的遭到误伤。事急从权,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城中冒出阵阵的浓烟,混合着各种焦臭的气味迎面扑来,给刘枫本就不爽的心情蒙上一层黑纱。
“硬茬子啊。”刘枫心中默想。回首望去,守将米多站在城楼下,默然的望着城下的刘枫一伙,镇静、从容,让人望而生寒。
又打了一个时辰,眼见得收效甚微,米塔布等几位将领有些无奈了,“元帅,看起来这强攻手段破城无望啊。该打的打了,能烧的,也烧得差不多了,可还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呀。”
这刘枫又何尝不知呢,绞尽脑汁,想到了此前各种攻城战的办法。
围城饿死他们?显然不行,这里是粮仓,只怕十天半月之后,自己这边先得饿死。
引水淹城?这大平原,城外十几里,连个小河沟都没有,水从何来?
内外夹攻?木吉他们几十个人,才进城不足两日,正如赵云所说,作用有限啊。
刘枫一边想一边摇头,看起来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行了,正面佯攻,白天作势强攻,晚上故意露出破绽,看米多这家伙敢不敢出城一战。
想及此处,刘枫吩咐投石车撤回一箭之外,到安全地带,也不乱扔石头了。毕竟,很多石头堆在城墙上,都资敌了,到时候再想攻城,这些石头都会落在自己人头顶。
米塔布拿着盾牌,在城下叫嚣起来,“米多,你的乌龟壳修得不错呀,打算在里面待一辈子?敢不敢出来与我分个胜负?”
军士们配合米塔布,发出阵阵的哄笑。米塔布口舌便宜占个够:
“只要你敢出来,我只用一只手,你看如何?”
见对方毫无反应,米塔布摇摇头,故意很夸张的一声叹息,“唉,既然一只手你都打不过,那我也能理解,就继续当乌龟吧。”
“要不,哥哥们给你们跳个舞?唱歌跳舞,单手虐你们?要是连这都不敢,你们还是回家种地吧!”
说着,跳下马来,扭着大屁股,还真的载歌载舞起来。军士们也颇为配合,大鼓号角一应一合,节奏感十足。湿弥罗队伍齐声叫喊,很多人跟着米塔布夸张的牛来扭去。
城墙上的守军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各种辱骂都能忍,可这歌舞都来来,简直欺人太甚啊。
远远的,刘枫看到城楼中一位将军在向米多禀告这什么,激动的手脚挥舞,看起来是想出城迎战。刘枫暗自握紧手中的陌刀,准备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来个迎头痛击。
然而,结果又让刘枫失望了,没过多久,那激动的将军跺着脚退下了,显然米多是没答应他。
米塔布那边,歌也唱够了,舞也跳累了,只得换上其他士兵,继续搔首弄姿,羞辱守城将士。但刘枫和米塔布心里很清楚,这一招又很难奏效了。
眼见天色不早,刘枫和米塔布吩咐士兵们,故作懒散的撤退。军士们衣冠不整,旗帜胡乱的地上拖着,垂头丧气,一副怂样子。
守城的米多和手下将士们窝囊了一天,刘枫心中有极强的预感,这家伙晚上必定会出来偷袭,现在故意给他们个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