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圈总算费心巴力如愿以偿修好了,汪敏学心里十分高兴,心花怒放。就在这个时候,芳芳四周环顾了一番,当着众人说:“心大炸了肺,还养猪?!人能够吃上饭就给姥爷烧高香,说不定猪反过来养他。”芳芳说话尖酸刻薄,有人劝芳芳说些吉利话,中听的话,对芳芳说:“你这女子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话,咱庄稼人忌讳,还没有开业净说些丧门星的话。”芳芳说:“我说的是实话老实话,不信到时我们都可以瞧见结果!”
汪敏学听见后,说:“看在你曾给我指过路情份上,不会和你斤斤计较的。”
“计较又能咋滴!自己又不是那块料,还想和咋庄稼汉争夺饭碗,你以为你是谁?多读了几天书,不知自己姓啥叫啥。”芳芳挖苦道。
“不要不讲理好不,没有哪个人规定,谁应该吃啥样的饭。”汪敏学说。
“明明摆在面前,还用规定,强词夺理。”芳芳说。
听说有人办养殖场,观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芳芳越说越来劲。
有人打抱不平私下议论说:“芳芳有点太过分,人家搞养猪场,行不行,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不知道今天吃错药,还是哪根筋不对了。”
等芳芳嘟嘟囔囔离开后,汪敏学叫来周太舟说:“你安排两个人,进城里采购些烟、酒、菜各种所需调料,肉之类打听附近哪家杀猪宰羊就在那家购买,水果就在当地购买,我要好好款待帮我盖猪圈出力流汗的这帮哥们,不是这帮哥们不辞辛苦,忙前忙后,一切都是空中楼阁。”
周太舟劝道:“随便将就凑合,热闹一下就完事,何必风尘仆仆去城里购买?话说转来,你八字没有一撇,先花一大堆银两,让我心里过意不去。”
“少啰嗦,你好心好意替我着想,心意我先领了,让你去安排办就去办好吧?!人生难得有几回醉,何不潇洒走一回!”汪敏学发感概说。
“好好,我知道你固执任性,别人不知道,我最了解,没有办法,照你所说说的办理就是了。”周太舟答应道。
周太舟和同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城里总算把东西采购了回来,安排人担水的担水,洗菜的洗菜,热火朝天,某些菜周太舟嫌别人炒的不好吃,自告奋勇要下厨。
这里的庄稼人爱热闹,淳厚老实,酒桌上别的话言语不多,要说劝酒一个比一个老练,划拳也很老道。来人按辈分排序,辈分高的坐上席,上席就两把人工做得木头椅子,其余座位依次就用三条长凳子。酒过三巡之后,汪敏学分别给每人发了一支烟,双手抱着酒壶站在酒桌一旁给大家将要敬酒时说:“大家近来太累,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要是在外面大地方干活,是要付工钱的,我囊中羞涩,在这儿大家都是义务帮忙,不知道如何感激诸位才对。”
“能坐到酒桌周围这些人,都不是外人,不要外道才是,你那样说,倒显得生分,不中听,别扭。”
“还没有盖好猪圈之前,我无从下手来做,多亏了在座各位鼎力相助。看了外面那些大石头忧心忡忡,犯愁,要不是你们帮忙,根本没有办法把石头搬运到位,大家历尽艰辛总算是大功告成。话就不多说了,来!来!来!我先斟几杯酒,解解乏,按风俗那就从先从上席开始斟酒吧!”
酒桌上的人说:“咱庄稼人,就是臧笨的,出憨力的,酒放到桌上我们想喝多少自己筛就是了,你站着,我们坐着,怪不自然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汪敏学说:“我站着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和你们出的力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来,按这里的规矩酒不逢单数,大家先来四盅,喝完之后,想划拳划拳,想猜宝猜宝自由行动。”
每人喝四盅酒过后,汪敏学给每人发了一只香烟,有人建议“|不用给桌子上每个人发,把烟放到桌子上,谁愿意吸烟自己动手拿就是。”
汪敏学对周太舟说:“我酒量不行,你就好好陪大家好好热闹热闹,最好来个一醉方休。”
周太舟说:“敏学,你就不用管了,劝酒这方面我算是行家,不让他们个个喝得酩酊大醉,我算是白当了这个酒令官。”
周太舟又对其他人说:“今天菜桌上的菜有些是我炒的,好不好就这样了,将就着吃吧。按辈分,能划成拳的划拳,自己找对家,不能划拳可以做别的游戏,总之,图个热闹,喝个痛快,耍个高兴,不要冷清了场面。”
“菜炒得相当不错,要色泽有色泽,要味有味道,只要有酒就行,别的你就不用今人替古人担忧了。”
周太舟说:“放开肚皮喝,我就不信你能喝过武松。”
“武松还不是写书人没有事干胡编乱造,杜撰的人物,你也信?!”
“写书人,不可能凭空捏造,这么大中国,什么样的人都可能有,信不信不好讲。”有人插话议论说。
“喝酒、喝酒是正题,又没有让你们讨论水浒里的武松,想讨论,酒喝好了,回家有老婆的抱着老婆在被窝里慢慢讨论去,没有人在意。”
“那没有老婆的,该咋办呢?”
“没有老婆多喝酒,喝醉了回到自己家一觉睡到日西下,以后等有了老婆再讨论不迟,反正这话题什么时候讨论都不过时。”
周太舟站起来,说:“我们言归正传,我带个头先喝酒,免得你们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胡说八道,乱扯一通,始终进不了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