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副书记大儿子行啸坤和其他生产队觉悟不高社员合伙盗窃部队物资,受到法律严厉制裁,副书记受到不同程度牵连落马,新上任大队副书记是位漂亮性格活泼大有作为的年轻女青年,也姓汪,叫汪湘。上任之初,大队正好缺一名教师人选。婆婆娘家几个表叔的儿子最具竞争力,正在读中学,没有拿到毕业证之前,不可能中途辍学回大队教书,曾永意大儿子曾义国高中毕业,父亲丢了队长一职,悄无声息,还有其他许多人选可考虑。副书记汪湘母亲早逝,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也许是同命相连,或许姓氏原因,意料之外,副书记汪湘看重正在三线建设汪敏学二哥哥上任教师一职。大队书记是亲戚,怕外人说东道西,失去威信,不赞成,也不反对,就这样,汪敏宠稀里糊涂当上了一名教书育人的先生。
学校坐落几个表叔家,大队书记住处山下,独门独院,距离吃水沟很近,学校一名教师,分三个年级,相比之下学校距大队副书记汪湘家要近,经过一马平川的梯田就到。汪湘父亲对二哥哥比较好,经常送吃送喝的过来,汪敏学二哥哥参加工作以后十分感激,汪湘的父亲的温暖和关怀,深受鼓舞。汪敏学二哥理解汪湘父亲良苦用心,是自己女儿力排众议,倘若汪敏学二哥是扶不起的阿斗,自己女儿汪湘将会面对各方面压力,威信也会大打折扣。汪敏学二哥哥也把教书育人当一回事,丝毫不敢放松怠慢,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代课,认真批改每个小学生作业,对小学生不明白不懂的问题不厌其烦,反复强调,直到融会贯通为止。遇到教师在一起开会,总能礼贤下士,让其他学校老师介绍宝贵经验,达到取长补短之目的。
第一次,公社许多学校统考评比,汪敏学二哥哥教的学生成绩名列前茅,算是旗开得胜。
与此同时,二姨的儿子王举,小姨的大儿子霍信尚,参加了选拔老师考试,考试结束有人问王举道:“题难不难?考得如何?”王举毫不顾忌傲慢回道:“出那么简单的试题,来考我,有点小瞧我的智商。”话没有说好,有人认为王举夜郎自大,教师算是彻底泡汤务农当农民。信尚一表人才,受到父亲影响,为人低调,先是在喻谦生产队当了一名老师。
到学校上班没有好久,信尚谈了身材好,皮肤不是很白同样教书的对象陆娟。没有其他变故的话,信尚会和目前对象终老一生没有一点问题。
人的命运有些时候与国家大政方针密不可分,赶上否定**错误,地富摘帽,反坏右冤假错案平反,落实有关政策,一时风生水起。周太舟家里不用说受益者之一,没收的东西返还,损坏的东西照价赔偿,船只被汪吋近买走了。
一时期,严格划分城乡户籍,城里户口掏再多钱都不允许买,吃上商品粮是一种潮流,是一种时尚,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许多吃商品粮的男女青年趾高气扬,自我感觉良好,物以稀为贵,商品粮姑娘走俏,不愁销路,中国是一个农业国,吃商品粮人必然所占人口比例少。
霍才顺一家,卖掉乡下土瓦房,在城里大兴土木,盖好房子,举家忙着向城里搬迁,信尚很快辞掉乡下教师一职。信尚刚进城,陆娟每到休礼拜时,挤出时间进城看望信尚。
春节,小姨把一切安排妥当,带着自己小儿子信颇来到汪敏学家拜年。自从搬到城里居住,小姨的几个儿子,都不愿意到乡下拜年,主要原因是交通不便,路途遥远,长时间奔波行走,太辛苦劳累。每年春节到乡下拜年,成了小姨一块心病,很苦恼,不去吧,知己亲属,是不可能的,去吧,叫到那个儿子,那个儿子噘嘴,不愉快,不得已,小姨亲自出马走亲戚。
父亲去世多年,汪敏学家里境况不是很好,汪敏学无论好撇衣服都穿,母亲做啥穿啥,从来不过分讲究穿戴。小姨,小表弟信颇,汪敏学,坐在凳板上,炭火旁烤火,吃罢午饭,小姨和信颇准备赶回城里,小姨发现过年姐姐没有给汪敏学做新衣服穿,对表弟信颇说:“把上衣脱下来,让敏娃子试试,合身不合身。”
汪敏学一试正好合身,小姨对表弟信颇说:“你就这样回去,衣服就让敏娃子穿好了。”
表弟很听话,什么也没有多说,外面白茫茫一片,还在飘着雪花,白皑皑雪压弯了树枝,路面被雪掩盖,模糊不清,异常寒冷,外面行人路上有人嘟囔道:“怎么搞的,到了春节,天还这么冷,雪还下的这么大,让人年都过不好,亲戚都在深山老林里居住,这个年怎么拜呀!”
“等等天气好了去拜年在所不辞。”
“说得轻巧,有那么简单就好啦,发愁个啥,按照你的说法,还不让亲戚埋怨,啐唾沫星。”
“那看你咋个办?大正月天,不敢出现啥闪失。”………………
信颇没有穿上衣和母亲回的城。这件事虽不大,让汪敏学对积德行善,滴水之恩,有着非同寻常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