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吧!”
窈娘冷冷地说道,转身朝二层走去。
徐天嘿嘿一笑,毫无畏惧地跟上,杨思思跟在徐天身后,并未如徐天那般卸下伪装,显得更为地小心谨慎。
两人跟着窈娘到了二层,步入一间包间内。
包间不大,和徐天上次来时所待的相比甚至可以说有些狭小,也没有什么别的装饰,那些玄鸟的图纹也都不见了,只是一间有一张桌子四把椅子的小房间。
才刚要坐下,包间的门便是猛地被人从外面给关上了,对此杨思思显得有些不安,而徐天则是笑了笑,似乎并未在意。
“徐大少爷,你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窈娘坐在了上首的位置,目光停留在还未去除伪装的杨思思上,冷笑道:“到了这里,就不用再玩这套掩人耳目的把戏了吧?杨大小姐!”
徐天看了一眼杨思思,后者随即便是卸下了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坐到了徐天身旁的位置。
“这论胆子,有一个人可是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啊!”
徐天眨了眨眼睛,认真地道:“我可真没有想到,在齐国倾倒朝野的知乐画舫舫主,在销声匿迹之后不过一年之后,摇身一变竟然成了燕国芳芸阁的阁主,窈娘,你说这个人的胆子是不是比我大啊?”
“你!”窈娘顿时语塞。
徐天这才淡笑道:“我是来谈合作的。”
窈娘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兀自笑着,纱衣摆动间一柄淡色软剑却是架在了徐天的肩膀上。
“合作?就凭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后天一层?”
窈娘眨了眨眼,收敛住笑容,冷声道:“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知乐画舫的事的,说的清楚地话,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别动!”
“别动!”
一样的话语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窈娘只觉的脖颈处一阵冰冷,低眼看时,一根尖锐的冰棱已然抵在了喉咙外。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地出现在了杨思思的身后,闪着寒芒的刀刃一如那冰棱般抵在了杨思思的喉咙外。
“思思姐,你先把冰棱撤了!”
杨思思不为所动。
“那窈娘,你先把这剑撤了!”
窈娘亦是不为所动。
“我都说了,我是来谈合作的,别把气氛弄得那么紧张好吗?”
徐天有些恼怒起来了,沉声道:“窈娘你先把剑撤了,完了思思姐再撤,你说你这么大一个人了,你跟我俩这孩子较什么劲,还有那谁,突然多出来的那人,你也说两句啊!”
因为角度的关系,再加上意念被阻挡,徐天虽然能感觉到在杨思思身后有人出现,却看不到那人的模样,只是隐约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窈娘的面色有些难看,却依旧一言不发,也没有撤剑,而是朝杨思思的身后看去。
“数到三,一起撤,一......二......”
“三!”
这一声是徐天喊的,喊完快速偏过身子躲开那软剑,紧跟着窈娘脖子外的冰棱和杨思思脖子外的短刀也都移开了。
移开的冰棱直接在空中消散,至于短刀则是被收回了刀鞘中。
徐天这才有机会转过身去看出现在杨思思身后的人,只一眼便是认了出来,竟然是明德书院男子学院的先生沈文。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就在身后不远处的那一堵平平无奇的墙壁,沈文已然走回到了窈娘身旁坐下。
窈娘这才将软剑收了回来,望向杨思思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惊疑不定。
“准先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旬日前的两院交流上,你才刚开八宫不久。”
沈文一眼就看出了杨思思目下的状态,由衷地赞叹道:“如此速度,数百年未见,你爹爹若是知道,想必也会感到欣慰吧?”
“我爹爹需要的是欣慰吗?”
杨思思的反问让沈文无言以对,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闭上了嘴。
“我还是那句话。”窈娘将目光从杨思思身上移开转向徐天道:“即便多了一个准先天的杨思思,可我们凭什么要跟你合作?
我劝你还是交代一下知乐画舫的事情,或许看在过往的面子上,我芳芸阁可以放你们离开,甚至安全送你们出苍茫郡城。”
徐天笑了笑,从内衬袋中取出那块得自徐府密室的玉符,丢在桌上,淡淡地道:“你们的行动这么隐秘,你觉得我是从哪里知道的事情的呢?”
窈娘忙不迭地拿起玉符,当看到玉符正面铭刻的‘晏’图纹时,瞳孔顿时微微一缩。
将其转交给沈文,沈文来回验看了两遍,面色也是有些凝重,把玉符放回到了桌上,朝窈娘点了点头。
徐天将玉符收了起来,这才笑着问道:“怎么样?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吗?”
窈娘没有接徐天的话,而是再度发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这可就不太好说了啊!”
手中悄然握住了三块灵石,徐天一脸漫不经心地道:“我记得之前在魏国也有一家和知乐画舫一样神秘消失的势力,叫什么名字来着?”
说着徐天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然后把手一摊,冷笑道:“脑袋里东西有点多,忘了,倒是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
窈娘,你觉得秦这个字怎么样呢?重申一下,我说的是赢秦!”
几乎在徐天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同时,一股杀意猛地从面前的窈娘身上散发了出来,直指向徐天。
杨思思和沈文皆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