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属下就不清楚了。”
四号摇了摇头道:“大人将令牌托付给属下的时候只说交给少爷您,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至于这间福盛楼,还是因为大人曾带属下来过一次,也是如这般付账,算是有样学样,按大人所说,这福盛楼的东家其实就是星元商会。”
徐天把令牌又翻看了几遍,还是什么都没发现,不由得摇了摇头,将令牌收了起来。
其实要弄清楚这令牌的作用并不难,去一趟星元商会就什么都知道了,可这恰恰是徐天目前所难以做到的,要知道,星元商会只分布在各国都城之中。
“四号,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才走出福盛楼的徐天忽然停住了脚步,看向四号道:“我们买了粮食要怎么带回去啊?让他们帮我们运吗?”
“自然是他们帮我们运。”
四号笑道:“这松阳郡城里的粮行都是懂规矩的,只做买卖,不问来龙去脉,运粮都只运半途,属下出发前已让赵甲带上一半的人手在半道上等候,这样就不用担心会走漏风声。
事实上没什么人会去关心买粮的是什么人,这里是松阳郡城,每年卖出的粮食有数百万石,别说是我们天狼寨的生意,这里可是连魏国世家大族的生意都做呢。”
徐天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地跟着四号往前走,他是第一次来松阳郡城,好在四号并不是。
一边走,徐天一边看着街道两旁的景致,这里确实比苍茫郡城要繁华太多了,来来往往的到处都是人,而在沿街的小摊上更是卖什么的都有,徐天甚至看到有不少卖的是和自己脸上戴着的一般的面具。
仿古斋、杨记汤饼、醉花楼......族卫?
徐天猛地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看着道路另一边的堂口,揉了揉眼睛。
没看错,那挂在堂间檐下的匾额上,书刻的确实是‘族卫’两个大字,匾额的角落上还有一个燕皇室的徽记,就和徐天手里那枚玉符上的一模一样。
可问题是,族卫不应该和密探一个性质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大光明了?
“少爷,这就是族卫在松阳郡城的分部。”
折返回来的四号注意到了徐天的视线,轻声道:“这里原先是鹰卫的鹰巢,在大人出事后,这里就被族卫占据了。”
“可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开门面,是不是太......”
“只有弱小的力量才需要躲藏在黑暗之下。”
四号在徐天身旁轻声说道:“所谓的阴谋诡计能起的只是辅助作用,而不是主导作用,那些东西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属下说过,这松阳郡城里的规矩是谁拳头大就谁说了算,没有所谓的虚的东西,族卫的实力够强,自然能够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就是赤裸裸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徐天明白四号话里的意思,却是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正对着族卫分部,总是莫名的觉得阴冷。
才要说话,却见族卫分部的大门居然打开来了,一名穿着族卫甲胄的男子牵着一匹骏马率先走了出来,朝四周环视了起来。
徐天的心跳骤然变得急促了起来,第一时间转过身去,同时把身旁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四号也是拉转过了身来。
这一拉转,徐天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四号的脸上都是带了面具的,尤其是对上四号不解的目光,面具下的脸上更是堆满了尴尬二字。
既然不用担心被发现身份,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徐天转回身去,这才发现这个族卫的胸口甲胄上刻着一个‘八’字。
“燕八。”
四号的声音有一丝的凝重,低声道:“虽然是后天二层的修为,但却有着击败后天三层的战绩,是族卫在松阳郡城分部的负责人。
不过他经常不在松阳郡城内,所以也有消息说族卫在松阳郡城的负责人其实另有其人,他不过是被推到明面上来的而已。”
徐天对这些倒不是特别在意,他在意的是跟在燕八后面出来的一辆槛车。
槛车外面用黑布遮盖住了,看不到里面关着的是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但凭借着强大的意念,徐天还是感知到了微弱的气息,是一个老人。
什么人值得族卫如此对待,甚至小心翼翼到连槛车都要用黑布遮盖住,再看那跟着槛车出行的人,一共五个,刚好是族卫的一支小队的人数。
燕八看着满大街带着面具的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轻蔑,不过都是些藏头露尾之辈罢了。
朝身后挥了挥手,燕八牵着马往南走去,其余四名族卫分布在槛车之上以及左右后三个方位,所过之处人人退让,无人敢挡。
四号怀念地看了一眼曾经的鹰巢,叹了口气道:“少爷,走吧,我们该去粮行了。”
“那辆槛车里的是一个老人。”
“什么?”
四号不解地看向徐天。
徐天若有所思看着车队在经过一个十字街口后往东转去,这才转过身朝四号问道:“什么样的人才值得由燕八亲自带一队族卫护送,而且还不能透露消息?”
四号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至少也得是能比得上一座郡城的人,燕八的身份和实力可不是普通族卫可以相比的,只是少爷您确定那槛车里的是个老人?”
徐天点了点头,却是忽然道:“一对一的话,你能拖住燕八吗?”
“少爷您......”
“告诉我,是能还是不能!”
四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