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学会把徐天当做大人对待了。”
四号停住脚步,认真地对赵甲和七号说道。
不通世故的赵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一向主意最多的七号反倒是没明白四号的意思,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我们没有把少爷当做大人吗?”
四号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七号半天说不出来话来,摇了摇头便是走了,赵甲面色凝重地拍了拍七号的肩膀,什么话也不说,抱着怀里的书也是走了,留下七号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山道出神,半晌后才传出了一声呼喊:
“不是,你们就不能把话掰开来说嘛?”
兜圈子说话是一种艺术,它能在含蓄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的同时,还能给说话的人带来一种优越感。
分享而来的快乐是双倍的,同样擅长应对这类话语的人听到这样艺术的话会觉得好像找到了知音,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而对于不擅长应对这类话语的人来说,带给他的就只剩下烦躁。
譬如在某些时候反应迟钝的七号,又譬如现在的徐天。
七号的烦躁是因为他没听出四号话外的意思,而徐天的烦躁则是因为他根本听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说的话。
“你要跟我去一趟燕都。”
这是此刻坐在徐天对面的费通说的话,即便是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费通的脸上依旧是一贯的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