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关闭跟封闭从结果上来说相差不多,无法成为先天是肯定的。
可从元枢留在《星经》上的信息来看,修炼后天并非是一条死路,而后天境也并非如世人包括自己所一贯认为的弱于先天境。
后天境与先天境,是两个并列齐平的境界。
这话也就是对徐天而言容易接受,放在外面,恐怕任何人对此都会嗤之以鼻,先天后天,别的不说,先和后都分不清吗?
再度翻开《星经》,看着那连笔墨都没完全干透的字迹,徐天也是一阵的无言。
若非元枢真的离去了,并且还留下了二十两黄金,这本算是新鲜出炉的《星经》,徐天根本连一个字都不会信。
好歹也稍微弄得有点年代感啊!
况且元枢虽然说是去远游,可不知为何,此时徐天再度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感受到的竟然更多的是一种诀别的感觉。
夜已然深了,徐天叹了口气,将那本完全没有翻动过的《阵道基础》放回原位。
原本他今晚是准备研究一下这本书的,可不曾想到《星经》中的内容太过于震撼,以至于再看前者,已然没有了要探寻研究的感觉。
将油灯掐灭,徐天把《星经》贴身放于内衬,八块灵石两块随身携带,余者则是放入书桌的抽屉之中,离开书房向着东屋而去,他需要好好睡一觉来消化一下这些信息。
郡守府
杨思思打着哈欠坐在书房的一角,乏味的看着爹爹处理文书。
换做是平常这个时候,杨思思早该进入梦乡了,可今日不同,那藏经院讲师说的话始终在她脑中徘徊。
杨思思一定要问个清楚,到底是爹爹不肯出手,还是徐天的身体问题确实到了连身为先天的爹爹都无法解决。
杨成言疲惫地将堆积了多日的文书处理完,这才将目光转向已经在房间里等待了许久的杨思思,微微皱眉。
“你是说你们藏经院的那个讲师说有办法解决徐天的身体问题?”
“嗯。”杨思思点了点头,一脸的认真。
杨成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指尖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击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照理来说杨思思的话在杨成言听来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可不知为何,近来杨成言的眼前总是浮现出那日自徐府出来后遇到的那个跛脚道士的身影。
“那个讲师叫什么名字?什么模样?”
“名字我也不知道,在今天以前,上次见到他还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呢。”
杨思思想了想道:“模样的话,脸有点木然吧?对了,他还是个道士,一口一个贫道,说话感觉神神叨叨的。”
道士!杨成言心中一怔,追问道:“他是不是有一只脚跛的?”
“这个我就没注意了。”
杨思思摇了摇头,“不过他走起路来好像是一高一低的。”
闻言杨成言心中顿时明了,女儿口中过的藏经院讲师和自己遇到的跛脚道士,应该是同一个人。
能成为明德书院的讲师,至少也有后天两层的实力,这苍茫郡城虽然不小,要出现两个如此实力的道士却还真不太可能。
“明日我跟你一同去趟书院,去见见这位屈身当讲师的道长!”
杨成言当机立断地说道,徐天的身体确实没有办法修炼,可若是那跛脚道士出手了,结果还真不好确定。
更何况那道士行事古怪,实力不下于自己不说,在街上测字算命的同时居然还是明德书院的讲师,哪怕是为了女儿和徐天的安全考虑,杨成言也必须去探一探这道士的底。
“屈身?”杨思思不太明白杨成言的意思,却是突然想起了自己来找杨成言的目的,忙不迭地问道:“那爹爹您说徐天的身体问题有没有可能被那道士解决啊?”
“有可能,或者明天你见了他直接问?”
杨成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用这般近乎敷衍的话回道。
“所以......到底是您做不到......还是您不肯做到呢?”
在即将跨出书房时,杨思思忽然来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杨成言愣住了,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杨思思已然离开了书房。
“这是把你爹当坏人想了啊!”
杨成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
对于自己这个聪慧的女儿,还真没什么办法,只是敷衍了些便是被她感觉到了。
只好坏从来不能一言以论,杨成言可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徐天的身体问题他确实出手试过了,可单凭内力,完全就是给那寒气壮大的机会。
若是动用灵力,能不能对付得了那寒气还不好说,可徐天的身体会先承受不住,这其实就等于是没有办法了。
翌日,当老何朦胧着眼睛走到院子里准备洗漱之时,却是猛地发现院子里居然还有一道身影也在洗漱。
老何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确定地叫道:“少爷?”
“嗯,何叔您起来了?”徐天笑着打招呼道,伸展了下身体,显得朝气蓬勃。
“少爷您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老何抬头看了看只依稀有点亮的天,这才发现徐天身上穿的不是书院的服饰,不由得诧异道:“少爷您穿这身,去书院不合适吧?”
“哦,我今天不去书院,就在这苍茫郡城里修炼。”
徐天笑了笑,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提醒老何道:“何叔你一会帮我去一趟书院那里请个假吧,还